许清雾没什么兴趣,吃完饭后就继续上楼睡觉去了,累了一天还腿疼着。
谢应邀请岑西淮一起玩,岑西淮拒绝。
拒绝理由是要工作。
徐晏礼一个没绷住:“哥们儿你也太拼了吧,你今天结婚诶!”
岑西淮淡道:“结完了。”
进来餐厅吃晚餐的徐父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儿子:“你看看人家西淮多热爱工作,哪像你成天没个正形,我听说小尤也来了,你还不去努力等老子帮你追?”
徐晏礼无语,姜尤都在房间不出来,他总不可能撬门进去吧?
他早打听到了许清雾的朋友们明天要去潜水,到时候再行动也不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徐晏礼不耐地冲他爸摆了摆手:“我有我的节奏,您别管。”
徐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还有你的节奏,我看你是想挨揍。”
岑西淮淡淡补刀:“好好听徐叔的话,你也该成熟了。”
徐晏礼白了岑西淮一眼。
就他惯会装。
岑西淮和徐父问好后,离开餐厅上楼。
他没去打扰许清雾,而是回了自己房间,遥控一按,镜子变成单向透明的。
即使许清雾醒来也看不见他,但他能清清楚楚看见她。
岑西淮还真的带了笔记本电脑。
如果许清雾愿意,他想陪她度个蜜月,十月过完就是年前最后两个月,需要处理的工作很多,他不喜欢积压,抽空可以处理掉一些。
比如现在,趁许清雾睡觉的时候。
以往几分钟能看完的一张报表,现在已经两倍的时间还没看完。
他还是低估了许清雾对他的影响力。
镜子重新变回隔绝视线的镜子,岑西淮努力静下心来处理手头的工作。
徐晏礼上来找姜尤,吃了闭门羹,闲得无聊又上楼去骚扰岑西淮。
见到岑西淮房间桌上的笔电,不由对他肃然起敬。
岑西淮居然真的在工作。
他还以为岑西淮找借口上来陪老婆呢,他简直是想太多。
木头就是木头,什么时候木头还能开花了不成吗?
徐晏礼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刚一走,岑西淮就去了许清雾那边。
许清雾刚睡醒,正在床上发呆醒神,看见岑西淮过来,她已经见怪不怪。
“几点了?”
“七点,要去party吗?”
“再坐会儿。”
岑西淮在床边坐下,给她按小腿,许清雾没有矫情,舒舒服服地躺着。
“婚礼还满意吗?”
婚礼都是岑西淮和两家妈妈还有岑玉姐准备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操过心,只在今天安安心心当了回新娘。
“特别满意,辛苦啦。”
“满意就好,今天你也辛苦了。”
那么厚重的婚纱、皇冠还有又细又高的高跟鞋,还要那么早起来化妆做造型,不用想都知道多累。
“姐姐喜欢什么?她帮我们布置婚礼现扬你都没跟我说。”
“我给过报酬了。”
“报酬不等于心意,我想感谢她,还有两位妈妈。”
“你送的她都会喜欢。”
按完一条腿,又换上另一条,岑西淮动作轻柔地给她按捏。
“你怎么这么会按呀?”许清雾此刻好奇心已经到达顶点。
“小时候听别人说给父母按摩他们会开心,我就去学了。”
他幼时一直在学着讨好父母,渐渐发现并没有用,便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上面。
比如数学,不像感情存在变数,数学拥有唯一的解,这种绝对性让他沉溺其中,等长大了功课变成工作,他不用讨好工作,只用付出努力,工作就会给他同等价值的回报。
他不喜欢怎么都没办法讨好的父母,不喜欢感情中的不确定性,他喜欢有规律有最终解的事物。
许清雾微怔,她似乎不该问的。
然而岑西淮面容很平静,还带了点笑意:“没想到二十年后用上了,事实证明技多不压身。”
不是自嘲的口吻,是真的高兴。
许清雾让他停住动作,爬起来走到岑西淮面前,像他抱她一样,俯身抱住他。
像是在透过他,拥抱那个不到十岁,被困在名为父母亲情难题中无法抽身的小岑西淮。
岑西淮捏住她纤细的指骨,有条不紊地轻揉:“清雾,你是我的了。”
许清雾看着他笑:“早就是了呀,我们都领证三个月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仰视着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犹如火花四溅。
岑西淮揉捏她指骨的动作停下,将她拉到他腿上坐下。
从额头开始,到睫毛轻颤的眼睛,烧红的耳垂,再到挺翘的鼻尖,柔软的红唇,锁骨,再往下…
像是在要她身上留下烙印,自私的标记为岑西淮所有。
她是他的。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逃不掉了。
许清雾抱住他的头,气息有些不稳:“别,明天我还要和她们去潜水。”
即使他再小心,总是无可避免会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没带遮瑕膏?”
“不可以涂,化妆品中的化学物质对珊瑚有伤害。”
“好吧。”岑西淮看起来很好商量,退一步再进一步,问她,“明天能不能留点力气?”
许清雾疑惑:“怎么了?”
“预约一下,补偿我的新婚之夜。”
许清雾:“……”
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破戒之后,又是预支又是补卡甚至还多了预约,他怎么花样这么多!
许清雾忍不住感叹:“岑西淮,我觉得你好像变坏了。”
岑西淮欣然接受妻子的控诉,十分理直气壮:“我从没说过我是好男人,我告诉过你的老婆,男人都是坏东西。”
“我以为你没这么坏。”
“我可以更坏。”
说完,他将她放在床上坐好,单膝跪在地上,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欲色。
察觉到危险,许清雾双手撑着床想往后退。
却被他抓住脚踝。
他偏头在她凸出的内侧骨头上轻轻一吻。
许清雾浑身像应激一般,足弓不自然地曲起,脚尖绷得笔直。
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鹌鹑,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干什么?!”
岑西淮淡笑,沿着小腿往上:“让你快乐,宝宝。”
骑士亲吻公主的秘地,为她低头为她弯腰,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