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何旭做了什么?”
原本和睦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而有点冷场。
岑西淮停住脚步看向她,神情有点儿晦涩:“心疼前男友?”
语调横平竖直,听起来很平静,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点酸。
然而许清雾根本没察觉到,她咬了咬牙道:“我怎么可能心疼他,我恨不得找人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见惯了她温柔懂事,这样故作凶狠的小模样,格外可爱,岑西淮没忍住翘了翘唇。
“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岑西淮收敛起那一点笑意,“要我给你找人吗?”
“打人犯法,我可是良民,还是算了吧。”许清雾催岑西淮,“你说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岑西淮直说:“昨天他赌博,让他欠了几千万的债。”
许清雾压低声音问:“我们家还有赌场?”
我们两个字很悦耳。
岑西淮学她压低声音回:“迟褚家的,我们家都是良民,夫人放心。”
“……”怎么感觉他在嘲笑她呢?
许清雾想起何旭。
他曾经是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主席,找了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如果他肯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前途无量。
可惜,他忍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为了房子傍上司,现在还赌博。
“这周去学瑜伽方便给姜小姐送一份邀请函吗?是徐晏礼的请托。”
“好,不过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来。”
“没关系,你只管送。”
其他宾客都是提前一个月邀请,在婚礼前大约一周也就是今天或者明天送完正式请柬。
如果等到周日再邀请姜尤就有点太不礼貌了,而且周日就是婚礼前几天,还得提前去婚礼彩排,她也没心情学瑜伽了。
许清雾微信联系姜尤,约好将周日的课提前到明天早上。
她将邀请函给姜尤:“愿意的话可以过来玩,不勉强哈。”
姜尤笑得动人:“好,我一定到。”
收到姜尤回复时,徐晏礼正在和迟褚谢应打牌,兴奋得一手好牌全拆了不动脑子瞎打。
“姜尤会来婚礼!”
谢应:“激动个啥,是淮哥婚礼,又不是你和姜尤婚礼。”
“你懂我要见她一面有多难吗?等她来了婚礼,还往哪儿跑。”
说完,徐晏礼输了。
迟褚:“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徐晏礼哈哈大笑:“我乐意!”
谢应:“有病。”
迟褚:“病得不轻。”
……
瑜伽练到一半,许清雾接到了谌可电话。
谌可昨天去律所没找到人,已经从杨芋那儿听到了她辞职的消息。
谌可杀到瑜伽室。
“为什么不邀请我去你婚礼?我们都吃过这么多次饭了还不算朋友吗?”
昨天在杨芋那看到许清雾的婚礼邀请函,她的心简直拔凉拔凉的。
许清雾记得之前岑西淮说要邀请那位前联姻对象,也就是谌可的姐姐谌妙过来参加婚礼的。
许清雾疑惑:“岑西淮没给你们家发?他说过要邀请你姐姐。”
谌可:“?”
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谌可从她手中要了张邀请函,这才开开心心放过她。
下午,在外旅游的岑玥终于是回来。
三人组约好晚上一起吃火锅。
旅游这么久,皮肤没晒黑没变糙,反而油光水滑的,看起来是一点苦没吃。
许清雾小声抱怨:“你再不回,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参加我婚礼了。”
岑玥哈哈直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姐妹特意赶回来给你办单身party的~”
夏筱筱给她点赞:“还是您有节目。”
“那是。”岑玥得意地冲她挑眉:“姐们今儿就物色男模,周末召集起来,你们随便挑。”
夏筱筱补充:“要帅得高级的。”
“放心吧,姐马上要离婚分祁狗一半家产了,不差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许清雾这个当事人都插不上话。
她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
“要不还是算了吧,岑西淮应该接受不了。”
岑玥第一个不同意:“凭什么,就准他们男的过单身夜,不准咱女的玩?家庭地位懂不懂?”
她当初就是太顺着祁砚了才落得如此下场,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就得让他们时时刻刻都有危机感。
夏筱筱附和:“就是!清雾你可不准叛变扫兴。”
许清雾无奈:“行吧,你们安排。”
岑玥风风火火开始筹备,群发要从各个会场高价挑优质单身男性。
火锅还没吃完,这消息在圈内很快就传遍了,可谓是声势浩大。
祁砚想阻止,被她一句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管得着吗挂掉电话。
时间定在彩排前两天的周日,定场地时,许清雾想到姜尤的酒吧,将这事儿跟她一提,姜尤都想冲出屏幕抱着她亲两口表达感谢。
吃完火锅又逛了一会儿消消食,三人才分开各回各家。
许清雾心想,出于对这段婚姻的互相尊重,她还是应该和岑西淮提一下这件事。
如果他觉得不好,那她人就不参加了,只负责出钱让岑玥她们玩儿就行。
毕竟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联姻,经不起大风大浪。
楼下没看见人,不用想就知道他大概率在书房,许清雾径直上楼。
果然有光亮从书房传来。
许清雾敲响房门,岑西淮让她进来。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现在有时间吗?”
“你说。”岑西淮合上文件,走过来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
“小玥想给我办一个单身party,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许清雾回来前,岑西淮就听到了传言,他意外的是她居然还来问他的意见。
乖得不像话。
“不介意,你玩得开心。”
“真的吗?”许清雾稍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尺度有一点大哦?”
“有多大?”
这可把许清雾问住了,她也没点过男模。
“我不太确定。”
“没关系,有祁砚管着,岑玥翻不了天。”
那可说不定,现在祁砚可管不着了。
不过这话许清雾没敢说,就当不知道吧。
岑西淮面上云淡风轻,脑海里却翻来覆去都是谢应截图的群消息。
身高180以上,貌美有胸肌腹肌的单身男性。
所以尺度有多大?
抱?摸?还是亲?
哪一项都无法接受。
他不是不介意,他介意得都快疯了。
可他也不可能做那个让她在朋友那扫兴的丈夫。
岑西淮慢条斯理取下眼镜。
一看他取眼镜,许清雾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我先去洗澡……啊!”
她被岑西淮拉到腿上坐下,耳垂被他轻咬住:“做完再洗。”
说完,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好痒。
许清雾不由得往后躲,提醒他:“没次数了吧?”
“之前还差一次,你算算。”
岑西淮动作没停,许清雾一边承受他似啃非啃的吻,一边算。
明明就是够了,补的次数也够了,到底什么时候还差一次呀?
她被他亲得发抖,脑袋也快晕成一锅粥。
直到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岑西淮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算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