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这车牌无一不是独一份,持有者必定非富即贵。
有眼尖的记者已经将关注点落在这边,刚扛起摄像头要拍,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拦住。
岑西淮揽住许清雾的肩膀,低头问她:“认识?”
许清雾轻轻摇了摇头道:“刚刚差点摔倒,是这位先生帮忙扶了我。”
“是吗?”岑西淮目光落在裴苏身上,“那得多谢这位先生了,请问如何称呼?”
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很淡,却无端令人不寒而栗。
裴苏聪明的选择不暴露自己:“举手之劳而已,不打扰您二位,我先走红毯了。”
说罢,他匆忙退下,隐约觉得后背的西装衬衫都有点汗湿了。
这里闲杂人等太多,岑西淮带许清雾去顶层他的房间休息。
看到岑西淮的那一瞬间,许清雾还以为是眼花了,岑玉明明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从不出席的。
“你怎么来了?”
“影响你和年轻男性聊天了?”
岑西淮声音有点冷,许清雾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过他生气也能理解,这种公共场合,她作为他太太,确实不应该和别的男人距离太近,容易引人闲话,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许清雾解释:“他只是扶了我一下,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岑西淮当然知道先前那一句很失态,只是他没忍住。
他缓和了声音:“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玩笑吗?
怎么感觉不太像?
许清雾表情懵懂,岑西淮无声地叹了口气。
男人最懂男人,许清雾所以为的善举,不过是男人拙劣的搭讪手段,一举一动皆是司马昭之心。
许清雾太漂亮,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连他都不能免俗。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来?”
“岑玉的礼服被双胞胎弄坏了,来给她送衣服。”
“哦,那衣服呢?”
“……”
他哪儿还能记得衣服。
岑西淮给岑玉打电话,让她自己去后座拿,正在喝咖啡的岑玉差点喷出来。
“不是,我让管家给我送,你凑什么热闹,还不给我送过来,岑西淮你有病吧?”
岑玉发怒的声音,在密闭的电梯格外清晰。
岑西淮神色坦然地挂断电话,大方说出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我过来看看你,临时要飞旧金山。”
许清雾的注意力被他突如其来的出差行程打断,再过两周多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他却要去遥远的太平洋东岸出差。
“今晚?”
“一小时后。”
“哦。”
电梯门打开,许清雾有点心不在焉,岑西淮在她身后弯腰为她提起过长的裙摆,直到走出电梯才放下。
“谢谢。”
“不谢。”岑西淮绅士地夸赞,“裙子很衬你。”
许清雾脸颊爬上一抹红晕。
两人去了顶层的总统套房,室内是令人舒适的恒温,客厅铺满了意大利手工地毯,加长黑色真皮沙发低调奢华,270°全景落地大玻璃窗将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许清雾突然想到那次和杨芋一起过来,杨芋提起华京一晚住宿费用,她忽然有点好奇。
“这个房间,一晚多少钱?”
“free。”
“嗯?”
“对你免费,老婆,这是我的私人房间。”
“哦…”
许清雾在沙发坐下,柔软贴合的坐感令她倍感舒适,今天的高跟鞋是新的磨得脚疼,她悄悄转了下脚踝。
有侍应生敲门,岑西淮开门接过端盘,放在茶几上。
他单膝着地,修长的手指轻扣住许清雾的脚踝。
许清雾被他吓一跳:“你干什么?”
“给你的脚擦药。”
“你怎么知道我破皮了?”
“给你提裙子看到的。”
拖鞋被取下来放到一边,他将她的脚放在大腿上,伸手去拿盘中的药膏。
脚底的大腿肌肉紧绷夯实,灼热的温度隔着西装裤传至脚心,许清雾不自然地动了下,西装裤挺括硬挺的面料摩挲间令她脚心发痒。
男人声音沉稳、克制。
“老婆,现在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时间。”
“?”
许清雾撞进岑西淮深沉如墨的眼,被他手指抓住脚踝,她这才发现脚离他那儿只有一指之遥。
他面色淡然地拆开药盒,撕掉管口的锡箔纸,拿棉签细致地给她擦完药,然后贴上创口贴。
一只脚处理完,换另一只。
脚心无意中碰到某处,她慌得直躲。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
岑西淮镇定自若地给她处理另一只脚,许清雾已经不敢再看他。
结束后,岑西淮的大拇指不小心划过她脚心,许清雾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很痒?”
“对,我脚心特别容易痒,之前有个蚊子咬到那,我一整夜没睡着觉。”
岑西淮慢条斯理地拧好药膏放回盘中:“你敏感的地方挺多的。”
“……”
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岑西淮站起来,被她碰到的那处还很明显,许清雾喉咙发紧:“你怎么办?”
岑西淮眸底颜色加深:“想帮我?”
“出去被人看到会丢脸吧。”
“那要帮我吗?”
“怎么帮?”
岑西淮不答,手臂撑在沙发上,朝她倾身压过来,许清雾不自觉往后缩。
她退一步,岑西淮追一步。
直到她整个背部都贴在沙发上,退无可退,岑西淮这才顺利亲上她的唇。
化学物质的香精味掩盖了她天然的甜味,岑西淮抬手用拇指抹掉。
许清雾大惊失色:“你刚刚摸了我的脚!”
“是另一只手。”岑西淮安慰她,又觉得好笑,“怎么连自己也嫌弃。”
“因为脚很脏啊。”
“不脏。”
岑西淮重新亲上来,久违的唇齿相依,这几天他们都没有亲密接触,就因为这该死的晚宴。
手指将她的肩带剥落,岑西淮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那一对奇怪的花瓣形状硅胶。
“这是什么?”
“乳贴,穿礼服用的。”
“……”女孩子真是有好多神奇的东西!
许清雾被他的表情逗笑,过分冷静自持的男人露出这样窘迫尴尬的表情可真稀罕。
然后,她的笑容僵硬在唇边,脸烫得能煎鸡蛋。
“岑西淮,你!……”
“上次教过你的,老婆,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