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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亲九下

作者:酥皮芙芙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亲九下]


    -


    “Blue Sea。”


    池冬槐听到这一声的时候,仿佛听到朝自己汹涌而来的浪潮声。


    不再被海浪推着走,而是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把孟璇换成池冬槐这件事,毫无悬念地通过,即便吉阳冰不是很想接受换人这件事。


    但毕竟两个人的态度和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也就认了。


    说到底,孟璇这个人放在这里也是个定时炸弹,要是这次让她回来了,下次她闹脾气又得哄。


    这不就让她把他们这儿当菜市场随便进出吗?


    他们的训练时间很紧迫,定下来的当天就直接开始,宗遂给池冬槐再次介绍了一下关于乐队的一切。


    每个周末的晚上训练,所以他们乐队的人基本都是没有夜生活的,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下个月的演出,这是最近要加紧练的曲谱,池冬槐刚来肯定不熟悉,她只能自己多加一些时间练习。


    池冬槐乖乖地点头,说自己一定会规划好生活和学习的时间,等会儿回去看一下认真备一份计划表。


    另外就是明年开春时,有一场各大高校联合的比赛,届时会有来自全国的五十支乐队参赛。


    冠军会获得“星启音乐”的签约资格,为他们做一张出道EP专辑。


    被提拔成正规军。


    除此之外,还会奖励团队冰岛游十天,音乐节live演出。


    不过呢,时间是在寒假时期,需要各位自己把时间空出来,学校也不会给大家参赛金,这些钱都需要自己准备好。


    玩乐队就是这么倒贴。


    所有的事情,从训练时间到后续安排,再到每个人的一些小习惯和性格,宗遂全部都事无巨细地给她说了一遍。


    方时就是个热血中二病。


    吉阳冰呢,一心搞音乐,半截身子都已经迈入社畜行列。


    薄言就不介绍了,他这人阴晴不定的,好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好,坏的时候也特无情,没有人能搞懂他。


    池冬槐也对搞懂薄言这件事没有兴趣,她只是趁着这个契机,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天就训练到很晚。


    几个女生在旁边都等困了,池冬槐也不好意思让大家再等,说自己明天自己早点过来熟悉节拍。


    临走之时。


    薄言叫住她,语气懒散:“等会儿。”


    池冬槐觉得能被薄言叫住的事情准没好事,即便现在在一个乐队,她其实也没有想跟薄言过度接触。


    她回过头去看着他。


    “这个鼓还行?”薄言问她。


    这架鼓比池冬槐自己家里那一架要好很多,这个品牌也是能支撑专业舞台的配置。


    池冬槐不是那种难伺候的人,她点头:“可以啊…”


    “贴面换不换?”薄言又继续问。


    贴面就是架子鼓的外观皮肤,她在这方面也不挑,她真的是一个怎么样都可以的人。


    给她鼓打就不错了。


    她很好哄也很好满足。


    池冬槐摇头,迷茫地说:“这个就挺好的呀。”


    而且这不是新鼓么,她自己用着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薄言没说什么,微微抬眸示意她可以走了,池冬槐觉得他问这些问题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她也不问,跟大家一起回去了。


    刚回到宿舍,大家就跟打回了鸡血似的,洗漱完躺在床上天方夜谭。


    “你们看没看到,薄言说欢迎加入的时候,孟璇那个脸色可谓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嘿嘿,她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槐槐那么厉害!”


    “哇,槐宝,你这鼓打得是真好啊。”


    她们嬉笑着,又是看似平凡却又值得纪念的一天就这么过了。


    …


    这个秋天似乎会短暂。


    池冬槐前一晚给自己认真制定了计划表,准备严格实施,周六的训练时间是下午五点。


    但她一大早去了图书馆后,吃了午饭就匆匆去训练室了。


    她到的时候刚下午一点多。


    每天这个时间点都格外安静,仿佛世界也是需要午休的。


    来过一次路就好找了,池冬槐拿好昨天分配到手的钥匙开门,径直进去,她在旁边摸索了半天。


    实在是不知道哪个开关是哪个灯。


    来来回回按了一圈以后,池冬槐叹了口气,可是,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开灯也太…黑了。


    对胆小的人不友好。


    “你闹什么呢?”角落的沙发里忽然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


    池冬槐像个受惊的小猫,原地起跳,啪地一下,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她瞬间吓得眼眶一热。


    ……又被薄言吓哭了。


    不是啊啊啊啊啊,他这个人怎么跟鬼似的!!!


    池冬槐完全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训练室会有人,她提前问过宗遂,宗遂说大家都要接近训练的时间才会来。


    她惊魂未定,还在舒缓自己的呼吸频率。


    薄言被这忽然打开的灯照得心烦,掀开盖在脸上的外套,翻身坐起,他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身影。


    “池冬槐。”他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好。


    连调侃都没有,完全就是起床气的愠怒。


    池冬槐有点傻愣愣的,这次是真给吓得不轻,捂住心口,小声开口:“干嘛…”


    “我还他妈想问你干嘛呢。”薄言就没个好气,“这才几点,你来干什么?弄半天弄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白长的?”


    池冬槐没遇到过起床气这么大的人。


    她本来就吓到了,还要被他凶一顿,霎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脾气的人啊…


    两人之间无言,沉默了漫长的十秒后,薄言终于起身,外套依旧扔在沙发上。


    他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直接抬手,手臂轻松越过她的头顶,开了一盏温和的光。


    池冬槐侧目去看,是第二排第三个。


    这次记住了。


    薄言开完灯后,微不可察地轻啧了一声,这才垂眸看过来,看到她那糯糯叽叽,眼眶又红了的样子。


    草。


    他也要崩溃了。


    这小学妹怎么能这么爱哭,怎么能随时随地都要哭了?


    不巧。


    池冬槐这种“哭包”也是薄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这个年头了,真的很少能见这么爱哭的,这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有点太脆弱啊。


    两个人互相搞不懂对方,都置气不说话,最后还是池冬槐平静下来以后,小声说。


    “我记住是哪个了,昨天忘记问宗遂学长灯光的问题了…我没想到你在训练室睡午觉。”池冬槐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


    好吧,被人打扰了香甜的午觉是有点烦。


    薄言根本没领这句话的情,只是看着她,感觉自己指尖麻酥酥的,被她搞得略烦。


    “你又哭什么啊?”他皱眉说。


    池冬槐下意识说:“啊,没事…”


    “没事,又没事。”薄言是真觉得够了,“每次问你什么都没事,但你又要在我面前哭。”


    池冬槐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说:“……那我下次尽量不在你面前哭?”


    薄言:“……”


    她是能感觉到,薄言是真的很讨厌看到别人的眼泪。


    池冬槐想起,当时他拒绝孟璇的时候,把孟璇气哭,孟璇转身跑开以后,薄言眼底升起了更深的厌恶。


    但她也没办法嘛!


    泪失禁体质能怎么办!吵着架的时候,明明自己没觉得多委屈,都会憋不住想哭,瞬间气势就下去了!


    突然被吓到的时候会掉眼泪,看到略微催泪的影视情节永远第一个哭。


    这像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大脑感觉到一点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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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波动,就赶紧掉几滴眼泪。


    薄言对她是真没辙了,根本没什么好态度:“你就这么爱哭?”


    池冬槐诚实地点了头。


    薄言再次沉默,看着懒得跟她说话了,走回去,又倒回沙发上,他腿太长,就这么搭着。


    池冬槐看他又准备睡,竟是直接出声问他:“可是我打算练一下表演的曲子,你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午休?”


    薄言沉默几秒后,冷嗤了一声:“你对着空气练呢?”


    “不是——”队里不是有鼓?


    池冬槐转过头去,视线落在舞台上才发现上面空荡荡的,哪儿还有昨天那架鼓的身影。


    她一下子有些心慌,不知道薄言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的意思是叫她自己买新的?买一架鼓的钱不少,她自己现在的确没这个实力。


    叫妈妈把家里的运过来也不太现实。


    池冬槐根本没有跟妈妈说这件事,她不会同意的。


    虽然不太想跟薄言拉扯,她知道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但现在除了跟薄言商量,也没别的解决办法。


    池冬槐只能自己挪到他旁边,声音轻轻地商量:“就是…昨天那架鼓,你能给我弄回来吗?”


    “不能。”薄言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内。


    “但我现在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搞来一架鼓,实在不行,你就当我先欠你的,我后面慢慢补上。”


    她可以再挤点时间去做家教,攒点钱还给他。


    薄言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笑了:“谁要你给钱了?”


    “啊?”池冬槐又懵了,这不要钱能要什么啊。


    小脑袋瓜子一转,看到薄言停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又想起司子美每天说…这种坏男人最喜欢玩乖乖女了。


    即便是感情上不喜欢,也不妨碍跟她玩玩。


    特别是…一些,身体上的交易。


    男人最爱这种反差了。


    池冬槐看着薄言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脑补之下瞬间觉得他的眼神充满色心,不怀好意!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茶几的边角上,跌在地上。


    池冬槐倒吸了口凉气,痛得眼冒金星,刚收回去的眼泪都给自己撞出来了。


    薄言伸手去捞她,手上却扑了个空。


    就看到池冬槐往后退了退,忽然抬手抱住自己的胸口,脸上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写着:你不要过来,我不会卖身。


    薄言感觉自己的表情都要扭曲了,这破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真的又被气笑了。


    “放心,你这小身板,送上床我都不睡的。”


    池冬槐:……


    那他要是知道她不是小身板岂不是完蛋了?


    日常相处中总会暴露的啊!


    她要想好如何保护好自己。


    池冬槐那脑袋瓜子一直转,转了半天也没从地上起来,薄言也不搭手了,就这么看着她。


    两人再次僵持之下,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过去,与后方的人对上眼神。


    宗遂看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池冬槐,又看了一眼一副傲慢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薄言。


    这种场景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薄言在把人气死这件事上很有本事。


    宗遂皱眉,三两步跑上来:“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他温柔地问,又在池冬槐面前蹲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卫生纸递给她,随后才绅士地伸手,问她需不需要搭把手。


    池冬槐接过那张带着淡淡花香的面巾纸,鼻息之间充斥着好闻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与薄言的薄情寡但和高高在上完全不同。


    他有着温和又顾全大局的体面和温柔。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池冬槐下意识地伸手,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又听到他说。


    “怎么样,摔哪儿了?疼吗?”


    “慢点,我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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