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星曌回到仙舟后又过了几天,三月七依旧在两位小师父那里勤学苦练,而亲友团的成员们有时候也会带着各种零食小吃在她面前晃悠,美名其曰:锻炼意志。
但今天三月七练剑时却无人打扰,因为飞霄将军终于来到了神策府,并要召见李星曌他们问话了。
丹恒、李星曌还有星再次来到了神策府,在这里接受了飞霄带来的问题。
其实飞霄本人对景元是十分相信的,奈何仙舟联盟不是将军们和元帅的一言堂,总有些老而不死的家伙们收揽了很多权力,并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地位而孜孜不倦地给他们找麻烦。
在神策府的大堂内,李星曌有条不紊地回答了飞霄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得益于景元在建木之乱时捕获了幻胧的分身,这样泼天的战功堵住了不少人的嘴,飞霄带来的问题并不尖锐。
幕后让飞霄传话的人只能尽力从一些边边角角中鸡蛋里挑骨头似的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而当话题涉及到建木的时候,李星曌就将锅一股脑的全部推到幻胧头上。
什么建木神躯啊,我不清楚,应该是被幻胧想逃走时毁掉了吧。
什么,她不承认?不承认就对了,谁家坏人会承人自己做过的坏事啊。
结束问话后,飞霄又想让他们前往幽囚狱,让那里的判官以业镜台给他们留下一份详细的证言。
一提到幽囚狱这三个字,丹恒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李星曌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星走一趟,你在外面等我们就行了。”
星也点点头:“嗯,反正也没说一定要全都去,对吧将军?”
她看向飞霄,而飞霄也笑着点点头:“没错,只是留一份证词而已,不需要全都去。”
丹恒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你们搞定了就尽快出来,那里面环境可不好。”
就这样,在景元发了个通知后,李星曌和星出发前往幽囚狱。
通过鳞渊境的水涡,两人来到了一处昏暗的空间。这里头顶是古海,地上是变幻不定的水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在他们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拉开,李星曌和星正式踏入了幽囚狱。
跨越门槛时星特意转头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扇铁门的宽度比两个她叠在一起还要厚!
“真是朴实无华的防越狱手段……”星感叹,就算是让她来用球棍敲,估计也得敲到猴年马月去。
幽囚狱的主体是一座贯穿整个洞天的高塔,一层层设施围绕着它建立,无数铁链从高塔上延伸,或挂在天上或勾住旁边的石壁。
判官们在高塔间穿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在这里放大,故而他们养成了小声说话的习惯,但也让这里变得更加寂静。
这里的气温比外面更低,星张嘴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只觉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个个鸡皮疙瘩迫不及待地冒出头。
正当星准备搓手取暖时,她的手被轻轻的牵住了。
一股暖流包裹了她的手掌,随后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很快便将她从寒冷中解放了出来。
星转头看去,李星曌也笑着看向她。
“可惜没穿外套,不然还能让你体验一把被暖男男友的气息包裹的感觉。”
星轻哼一声,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三月的古早言情小说看多了吧,那明明是男女主躲雨的时候用的。乱套公式,要扣分!”
“就不能对你的男主角宽容一点吗?”李星曌摇了摇星的手。
星摇摇手指:“看你表现哦~”
走在前面的接引人:“……两位请跟紧,我带你们去见判官。”
接引人带着两人来到高塔内,这里看起来像是判官们集体办公的地方。
在留下一句‘判官尚未到达,请二位稍等片刻’后,接引使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围的判官们也都在忙自己的事,见没人搭理他们,两人就自顾自的在周围逛了起来。
星靠在高塔边缘向下看去,下面的塔身全部被薄雾笼罩,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这么高,判官们都不安个电梯吗?就全靠旁边的楼梯?”星看着下方石壁里的楼梯:“每天在这里上下班,步数都刷满了吧。”
李星曌站在旁边,也是脑洞大开:“或者判官是靠那些锁链走动的,要下楼了就随便抓条锁链,然后纵身一跃……”
“我们这里也是有电梯的,就在这座塔里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他们的猜测。
星转过头,看到来人后有些惊讶:“寒鸦小姐?咱们又见面了,怎么一接触到十王司的事就是你来接待我们?”
寒鸦尽力挤出一抹微笑:“或许是我与各位有缘吧,之前绥园伏魔一事,容寒鸦再度致谢。”
“没事没事,应该的。”李星曌摆摆手,随即问道:“对了,藿藿怎么样了,来仙舟了就没见到过她。”
寒鸦:“最近藿藿即将转正,十王司就给她加了加担子。恰好又碰上演武仪典召开,需要判官们做的事就更多了,所以……”
“原来如此,知道了。”
李星曌和星面色复杂,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成了一名光荣的牛马。
寒暄一番后,寒鸦正色道:“待会前往录事厅留下证言和之后的一切流程,请两位务必听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
说罢,她来到塔边启动了机关。
伴随着建筑移动的轰鸣声,前方的通道被打开了。
出发前,寒鸦转头嘱咐:“幽囚狱地形复杂,而且环境诡谲。要是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处,请二位务必跟紧我。”
“曾经有名短生犯人试图逃脱,却在途中不慎坠下……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耄耋老者了。”
星若有所思:“原来修建成这样是为了防止犯人越狱吗?”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牢房修的结实点呢……”
寒鸦不置可否:“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