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诶!很明显吗!”
灶门炭治郎惊讶地瞪大眼睛,飛岛有栖才抬头看了他两眼就看明白他脸上的困惑了。
他脸上的表情那么明显的吗?
实际上非常明显。
灶门炭治郎的表情非常好懂。
飛岛有栖示意他坐下来,将自己手上的笔停下来等待他的问题问出来,实际上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她也大概能够猜到了。
“我想问的是有栖小姐的呼吸法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灶门炭治郎思索了一下,手舞足蹈用肢体表示,“就像是咔——咔——咚——”
就像是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常说的那样,灶门炭治郎非常不擅长教别人,很大原因是没办法将自己这种感受用浅显易懂的话说出来。
不过幸好,对于飛岛有栖来说,这反而有利于她理解。
与其说一大堆话,用拟声词和动作就明白许多。
“停顿?”她歪了歪头。
灶门炭治郎眼睛亮了起来,点了点头。
没错!
就是停顿感!
在他们与上弦三的对战之中,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飛岛有栖的水之呼吸——与富冈义勇的呼吸法和他的呼吸法都并不相同,尽管每一击都是同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停滞感。
仿佛上一秒还在这里,而下一秒仿佛卡顿起来,眨眼睛又到了下一步,仿佛自己的眼睛没有捕捉到对方的动作一样。
那种水纹溅起就像是雨水落下产生的涟漪。
一层层,一帧一帧。
水浪击出之后停滞了转瞬间后浪又打了上来。
仿佛双重击打一样。
他很好奇。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上弦三的斗气就将他掀飞连站起身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提起刀去加入战斗了——那只会妨碍他们而已。
惭愧难耐。
想要帮上更多的忙!
“……不适合你。”飛岛有栖慢悠悠的话语传来,她垂眸像是思索了什么之后再一次抿嘴。
这并不适合灶门炭治郎学习,甚至不适合大部分的人来学习。
她的呼吸和大家的是不一样的。
但是……
飛岛有栖抬起头看向灶门炭治郎的方向,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沮丧而是等待着她的解释,就像是相信她一定会用语言来说明一样。
那是个长长的故事。
要用自己的非母语来讲会很麻烦的。
“啊!义勇先生!”
灶门炭治郎搬来了救兵,伸出手挥了挥和刚从蝶屋换过药的富冈义勇招了招手。
紧接着富冈义勇微微颔首,很自然地坐了过来,眼睛注视着她的方向。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
飛岛有栖感觉自己被两双眼睛同时盯上,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慢慢悠悠,像是雨滴下落一样。
-
与瑞士相连的国界,有着平缓的山脉与舒爽的高原;与法国交界处,是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与意大利的国界,是面对地中海的热闹海港。呈细长状的国土,一端是有着丰富自然景观的阿尔卑斯山脉,另一端则面向以贵族避暑胜地著名的里昂湾。
尽管周围强国包围,苏瓦尔王国还是以宜人的气候、丰富的自然,以及悠久庄严的历史为荣。
她的妈妈莎莉丝特来自于其中一个小小的村子。
人们将其称为灰狼村。
“你会为了保护最爱的人而奉献生命。”在一次夏日祭之后村长为莎莉丝特占卜出她的未来。
本就迷茫的莎莉丝特毫不犹豫离开了村子。
为了保护最爱的人而死?
凭什么?
这样的未来比一直迷茫还糟糕。
反正她最爱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就这样为了自己活着好了。
至少她可不认为自己在村子里会有什么最爱的人。
于是她索性逃离了这个因为自己血统不够正宗而意图驱逐自己的村子,出去之后没有任何经验的她被一位好心的马戏团魔术师收留。
“我的魔术正好需要一位漂亮的小姐增添色彩。”魔术师先生正需要一个能够吸引人们注意力的美人——符合西方人审美的金发碧眼美人。
娇小的体格反而更加令观众怜爱。
“只需要在水中待够三分钟左右,在这期间进行表演。”
五场表演之中成功逃脱表演四次,剩下那一次装作失败的样子而头顶的食人鱼落下的同时从下面的密道离开就好。
机关精巧,而莎莉丝特从来没有失手过。
其余不需要表演逃脱魔术的时候,就只需要跟着马戏团的游行队跳舞就好。
“我还会来见你的!”
大概是马戏团旅行到英国还是什么法国的小镇,莎莉丝特因为拥有灰狼血统的人远离故乡会死掉的传说担惊受怕许久,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顶多是自己闹肚子一周而已。
“看来是我血统不纯的缘故。”她失笑着,金色的发丝旋转飘动着如同晨曦光辉撒在上面一样,整个人闪闪发光。
一个看起来像是东方人的黑发男人对莎莉丝特一见钟情,于是他没有落下她任何一场表演。
马戏团的大家将年纪最小的她当做女儿一样宠爱,于是为了她的爱情停留了最长的时间。
最终,他们相爱了。
“我会回来接你的!等着我莎莉丝特!”东洋男人得到父亲病重的消息,赶回自己的国度。
而马戏团的其他人面露担忧,这听起来像是跑路走的渣男发言。
魔术师揉了揉莎莉丝特的头发:“没关系,就算你被骗了也没关系……”
莎莉丝特翻了个白眼,轻轻拍开他的手,将腿上夹着的小匕首落在啤酒木桶上发出噔的一声。
“他敢背叛我,即使是东洋我也会杀了他的。”
她并不觉得对方是骗子。
只不过他的信件一直没有下落,而自己寄过去的信件依旧没有回音。
准备前往东洋的莎莉丝特撇了撇嘴,并不打算让自己的命运印证预言。
“你要生下来吗?”
“拜托,现在的堕胎技术我可不相信。”
不管是什么样的借口,莎莉丝特都没有将肚子里的孩子抛弃。
马戏团的大家面面相觑,最终不约而同小心翼翼伸出了手,分别将他们宽大的手、粗糙的手、缺了根手指的手、能变出小花的手落在肚皮上,感受着新生命的声音。
“我们还养得起一个孩子的。”
孩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和父亲的哪个地方都不相像。
莎莉丝特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小爱丽丝,你藏在哪里了?”
年幼的孩子几乎将马戏团里的所有道具都了然于心,只要她想便什么人都找不到她的踪迹,除了妈妈。
“毕竟你可是继承了我聪明的头脑。”
妈妈偶尔会唱自己故乡的歌曲,也有时候会看着某个信件露出遗憾又庆幸的表情。
“首先要深深吸一口气,让气体在肺部尽可能留更久的时间……”
第一次将脸浸入水盆之中,妈妈在耳畔这样传授着经验,仿佛无师自通一般她很轻松就打破了妈妈之前的记录。
第一次进入魔术师叔叔的水箱里面,在水中睁开眼睛轻轻触碰透明玻璃看着每一个观众好奇、担忧又期待的目光,在其中表演出溺水的样子,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惊呼之中落到最底端的机关密道,最后出现在人群之中。
她能够看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紧接着她便逃离视野之中反过来注视他们的表情。
和水融为一体,呼出的气泡模糊眼前仿佛卡顿的放映机。
耳畔能够时刻响起的自己心跳声,伴随着马戏团播放的欢快音乐声。
再长一点。
再久一点。
吸气——呼气——
-
回忆总是很长,但是飛岛有栖却长话短说。
“我和妈妈,小时候在马戏团,工作。”飛岛有栖简单概述,“水下憋气是表演之一。”
灶门炭治郎不明觉厉,而富冈义勇大概明白了他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先望了望飛岛有栖的脸,又望了望炭治郎的脸。
“因为正常情况下的呼吸法是扩充肺部让呼吸更加通畅,强化心肺功能,依此令血液在短时间内汲取大量氧气,可在瞬间令身体能力大幅上升的办法。”
富冈义勇难得承担了解说的角色。
灶门炭治郎的脸上写满了“原来义勇先生能够说出这么多话”的惊讶。
义勇:……
有栖点头:真是让人惊讶呢。
“有栖的呼吸法是屏息与呼吸交替进行的,血液会在缺氧的情况下吸取更多的氧气,也就会产生二次打击的方式。”富冈义勇解释完毕。
只不过灶门炭治郎似乎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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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
之前在对战上弦三的时候,他们比起顶了较多火力的炼狱杏寿郎受的伤要轻了许多。
这几天在蝶屋简单治疗之后,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差不多可以恢复了。
至于被注射了新型药剂的炼狱杏寿郎则是要再康复一段时间,让蝴蝶忍那边留院观察药剂的效果。
“对练。”
飛岛有栖和富冈义勇站立两侧,两人手中拿起的木刀同时举起,在树上的一片树叶落入地面的那一刹那同时迈开步伐。
“诶诶!怎么突然打了起来!”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听见动静,纷纷探出头询问唯一知情的灶门炭治郎。
他们看着庭院之中不发一言的两人木刀碰撞发出同样的响声。
灶门炭治郎看得入迷一般一时间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眼睛放光注视着两人的动作。
水纹溅起,两人飞扬的羽织衣摆飘动,时不时响起的木刀碰撞声音如同泉水叮咚。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面面相觑,索性也坐了下来看着两人的动作。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他们终于发现了,一言不合打起来的两个水呼使用者几乎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想法,选择用同样的招式应对着对方的招式。
两股不同的水呼仿佛席卷他们的躯体,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雨水和湖泊之中。
好强。
明明只是拿着木刀对练而已,为什么气势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没错,因为这就是柱的实力。”
他们看得入迷,突然身后传来爽朗的声音——是穿着病号服的炼狱杏寿郎,他眼里写满认真,敬佩地注视着眼前两人的动作。
注意到他们的些许疑惑,索性坐下来为他们讲解几句。
“水之呼吸是心无杂念,冷静稳重,内心宁静止水之人才能修炼的呼吸。”
炼狱杏寿郎坐下来,伸出手指向最典型代表的富冈义勇的动作。
“富冈的呼吸法是水呼吸的极致,每一击都非常果决。”
他们顺着视线看去,对方的身体如同水流一样高速移动,所经之处只余下数个残影,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让人仿佛落于湖泊中心一般沉静。
紧接着,炼狱杏寿郎又指向另一侧的飛岛有栖。
“飛岛虽然也是水呼吸,但是她的呼吸法有着自己的见解。”他侧头看向炭治郎他们,“你们看出来什么了?”
炭治郎侧眸看了一眼,回忆着之前观察到的动作,回答道:“有栖小姐的动作如同那种机关人偶特有的卡顿感一样,看起来动作有残影一般。”
一卡一顿,如同发条拧动的娃娃动作一样。
“上一秒击中的地方,影子后面才跟上!”嘴平伊之助忍不住说出自己观察的东西,挥舞双臂,“我要和他们打一架!”
“想要向强者挑战的进取心很好!”炼狱杏寿郎哈哈笑着,随后看向我妻善逸的方向,“你发现了什么呢?”
我妻善逸耳朵动了动。
“嗯,感觉像是雨水一样,一滴一滴落下来的声音。”
两人的招式就像是雨滴落入湖泊里层层涟漪漫过他们这些围观者的脚踝产生一层层的波动。
“这是不错的见解!飛岛的呼吸法是压榨细胞以至于更强力去获取氧气的类型,也就是说在视觉上像是二次打击一样的存在。”炼狱杏寿郎赞许地看向他们的动作,“他们都是非常强大的剑士,真想要现在和……”
他们打一架……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感觉背后一阵可怕的凝视感传来。
“想要什么,炼狱先生?”熟悉的声音笑意底下是层层怒气。
炼狱杏寿郎额间划过一滴汗,头也没有回只是将话头一转。
“哈哈,当然是想要和他们说要注意身体!嗯!有健全的身体才是剑士的基本!好了,我该去康复了!那么少年们我先告辞了!”
灶门炭治郎他们看着炎柱仿佛身体痊愈一般脚下生烟溜走了,而蝴蝶忍满是笑容的脸上在看到还没有停下的两人之后,笑意更深几分。
好可怕!
强烈的威压出现了!
“富冈先生,有栖,我之前和你们说过什么了呢?”她笑意盈盈。
拿着木刀对练的两人同时手上一顿。
远去的炼狱杏寿郎:哈哈抱歉了富冈和飛岛,尽管是我也难以招架生气中的蝴蝶,毕竟是你们没有谨遵医嘱,所以请你们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