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位女士还真是接受良好啊,中尉,你以前可是要将那些人查个底朝天的。”光幕上的银发青年摊开手,笑眯了眼。
“石板的意愿是其中之一……况且不是你一直督促我和阿格莱雅女士会晤的吗,威兹曼?”
银发青年,阿道夫·K·威兹曼举手做投降状,这位拥有年轻面容的白银之王调笑道:“阿格莱雅女士只站着那里便能压制石板,中尉你也该稍微放松一下的。”他如何不清楚这位老友所负的责任呢?
国常路大觉指尖轻叩着桌面,他并没有接过这个话题,反问道:“所以你又为何如此信任她呢,威兹曼?”
和阿格莱雅的交涉若虚或实,数据的研究不过是对结果的一轮论证。
最先发现阿格莱雅的是威兹曼、最先察觉她可以关联石板的是威兹曼、最开始信任那位女士的自然也是威兹曼。
白银之王颔首,敛去了微笑,“你已经见识到阿格莱雅女士的金丝了吧,中尉。”
黄金之王点头回应。
银发青年抬手指尖轻颤,一段金色的丝线被他压在指下,他直视着屏幕中的挚友轻言:“当我第一次能触碰到她的金丝时,我便知晓,她同你是相似的人,中尉。”
黄金之王注视着,沉默不语。
威兹曼收回手,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其实是我和阿雅做了好~多年的网友兼笔友,但我前面的话也是句句属实,她的品性无需质疑。”
“想要追求隽永的箴言,中尉不妨再问询下三轮先生。”他最后这样建议到。
国常路大觉:“…………”
自从那位调停人处理完赤、青两位年轻的王的争斗后,他就再未能联络上这位神影无踪的无色之王了。
飞艇上的阿道夫·K·威兹曼通话结束后,便在窗边俯视眺望着,翩飞的金蝶自黑暗中降落。
“ \^O^/ !”蝶身上浮着可爱的颜文字。
“你好你好!今天是我来送信哦!”金蝶天真愉悦地扑闪着翅膀。
青年对此习以为常。
金蝶接受感谢后没有离开飞离,它落至青年肩侧,好奇地问:“你和阿格莱雅大人有金丝的牵连,为什么还要这种纸质的书信呢?”
白银之王想逗逗它,被金蝶轻巧的躲开了,他只是笑道:“那你询问一下阿格莱雅不就好了。”
“→_→不要!我才不会质询阿格莱雅大人呢!”
威兹曼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看上去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比较怀旧呢。”听上去有点模棱两可。
金蝶得到了一个答案便不会再深究,飘忽忽地飞走了……
呃,又飞回来了。
“对哦,阿格莱雅大人让我留在这里呢~”
“哦?监视我吗?”青年笑问。
“\(≧▽≦)/噗噗!答错了,才不要告诉你!”
阿道夫·K·威兹曼任它翻飞,自己步入黑暗,端起酒杯摩挲着那封信,轻声细喃:“阿格莱雅,阿格莱雅,这个世界何时能祈求留下你视线的一瞥呢?”
……嗯,好像忘记和中尉说要和阿格莱雅坦诚相待了,谎言可瞒不住金织女士。
算了,反正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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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莱雅回去后,又把没有正式接触过的王权者们翻了个清楚,至于天上那孩子……随他去吧,他向来有分寸,阿格莱雅不会评判他的选择,即使选择的终途是驶向她的。
中途穿着颇具古典风情的年轻客人不走正途的敲窗拜访——当然要不是庄园里都是衣匠打理,他也不会这样大胆,明明一眼看上去是个沉稳的人。
他似乎是来印证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预言,阿格莱雅用她那如湖水般幽静的眼睛注目他良久,无奈道:“你该明白,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
额前的长发随着他摇头的动作轻晃,笑言:“我只是害怕我的预言置于你身……却雁过无痕。”
他和阿格莱雅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久,也许是因为外世之人与世界需要磨合,很多年里“阿格莱雅”此名并未并入他们的命运;这是他从未遇到的情况,所以对待这位神明样的女士他总是少了以往的坦然,多了分尊崇。
而现在,她在命运中的印记忽然明亮了许多。
“你不会孤身一人的,阿格莱雅。”青年释怀道,如果预言有效的话。
阿格莱雅久违得露出了清淡的微笑,“承你所言,三轮一言。”
三轮一言享受了衣匠的厨艺后,用他修习的剑术讨教衣匠古典华丽的宫廷剑术,点到为止后便阖帽离开了。
下午阿格莱雅带着礼物去往横滨看望以前捡到过的孩子。
她上楼,抬手敲了敲门,外披着羽织的威严男子过来开的门,言语上却是有些生硬,“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被男人的身躯挡了个彻底,不过她不用眼睛也知道后面那孩子正蜷在软椅上嚼着鱿鱼丝生闷气,真是个比猫儿还要猫儿的孩子。
她从礼袋里拿出一个温润精致的木质盒送到银发男人手中,“这是纺锥编织的刀穗,希望你能喜欢,福泽阁下。”
福泽谕吉呆了一下,平静地接过道谢,他没有立刻打开,让了一步,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社长室,给两人留出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阿格莱雅脚步轻缓地来到桌前,将礼袋放置在桌旁,手撑桌面,垂头侧望着少年。
“在生气吗,乱步?”
发丝凌乱的少年闭着眼“嚼嚼嚼”,稍微借了点力,座椅转了个小角度,他声音闷闷道:“你的线不是很好用吗,直接看看乱步大人在想什么不就好了!”
“……乱步,你并不是我需要警惕的人。”
“呜、乱步大人不想说……”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更哑了。
阿格莱雅歪着头,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穿透她倾垂的柔软发丝,她的眼眸无神,面容却是温柔,“乱步,不必为我悲伤,那是我无比坚守后实现的信仰,而如今我已开启了新的旅程。”
“连这幅身躯都再有了温度,所触不再皆是冰冷。”女人温热的掌心轻揉上少年凌乱的发。
“为我开心一些吧,乱步。”
少年摘了眼镜,随着转椅像八音盒一样慢慢面向阿格莱雅,幼猫似的抱紧她,脸深埋在阿格莱雅温暖的腹部,“笨蛋阿雅……”
阿格莱雅轻抚着他脆弱单薄的背脊。
两人之后没有再多言语。
当阿格莱雅选择了石板,将自己再次编织入了这个世界的命运上时,曾沉积在她身上的浓雾终于在江户川乱步眼前彻底散开。
他以他短暂的生命试图解析她历久弥新的岁月,只是不记得到了什么程度,少年的心便同他更年少时那般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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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地徐徐哭泣。
阿格莱雅离开后,江户川乱步将眼镜戴好,自己又蜷在沙发里,闷闷地往嘴里塞着她留下的好运饼干和黄金蜜饼,他没再尝试用他的“异能力”。
福泽谕吉走出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尽管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安慰就好。
至于刀穗……并没有太多人赠予过他刀穗,福泽谕吉有些珍惜,不过阿格莱雅女士编织了很多,他还是老老实实让它发挥着用途了。
福泽谕吉和阿格莱雅女士的多数交集,还是他和这位看上去不知道比他年轻多少的小姐探讨育儿经验。
当年第一次和阿格莱雅女士相识时,福泽谕吉刚被乱步缠上,大多数的人对乱步的第一印象都是相当良好的,之后就是不出所料的尴尬和其他各种的不良情绪。
乱步靠自己推理却看不清这位女士,充满孩子气的少年对此很是好奇,连带着福泽谕吉也必须同他和年轻的女士纠缠在一起,因为这个夏目老师不止调侃过他一次。
几年前他还在钦佩阿格莱雅女士居然真的能那般宽容温和地对待乱步,现在他倒成了这样的人了——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无奈居多些。
每次阿格莱雅离开时,乱步总是不舍,情绪饱满,但嘴上又不会多说什么;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虽然阿格莱雅女士还是回来了,不过只要有她在场,乱步就会变的异常粘人。
用夏目老师的话讲,就像离开了母亲还要被不断转送的猫咪一样失去了安全感……
而现在,福泽谕吉不清楚阿格莱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乱步身上的那股黏腻的情感又要重蹈覆辙了。
“也许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区别吧,江户川乱步是切实失去过母亲的。”
福泽谕吉坐在公园长椅上,夏目漱石持着手杖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张口就是开解自己的学生。
福泽谕吉恍然明悟:“乱步原来是将阿格莱雅当做母亲了吗……”
夏目漱石哼笑了一声,“不然呢。”
福泽谕吉欲言又止。
身为老师的夏目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学生在想什么,没把他这位可怜的老先生当跟踪狂已经算欣慰的了。
“我是很想和那位女士结交、合作的,可惜她长维持在一个温和又疏离的距离。”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
以猫的眼睛观察世界是很方便,但变成猫接近她也是如此状况,再看看他的学生,真不知道那位女士是怎么忍得住的。
福泽谕吉意识到老师对待阿格莱雅,就像初识时对待他一样,他有些不明白。
夏目漱石脊背挺的笔直,神情却严肃了许多:“你似乎一直迁就着江户川乱步,也没有切身询问、了解过阿格莱雅女士,即使你们有很长的相处时光,可惜多数的话题都是靠江户川乱步连接的。”
“你信任江户川乱步,由此你对阿格莱雅生起了你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联觉信任和短促性依赖,从而遗忘了那些陌生感。”
“同样江户川乱步也是如此,他的心理防线下降速度很快,早年间为数不多的见面里阿格莱雅女士在他心中就已经升到了‘母亲’的角色,只是因为他本身的才能,他眼中的阿格莱雅要比你眼中的多上几面。”
夏目漱石撑着手杖敲了敲地面嵌合的石板,仰头望向天空:“……等你们的侦探社步入正轨后,你很快就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