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高速公路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一辆黑色汽车在路面上疾驰,速度不断加快,原本需要三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缩短了一半。
“江先生,到了。”
许逸将车停稳,先一步的下车撑开伞为坐在后座的江远鹤打开了车门,他的手指习惯性的垫在车门上方,避免江远鹤碰到头。
“先生,需要我送您进去吗?”
江远鹤摆了摆手,接过伞,风衣随风鼓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一片阴暗,“轰隆”的雷声像是要刺穿耳膜,闪电划过天空,外表清雅别致的宅院一角在许逸眼前浮现。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衣服贴着身体,触感算不上好,车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许逸上了车之后,用手机打开和温迟栖通话录音,待在原地静静的听了三遍之后才发动了车子。
而此时的温迟栖正蹲在主宅门口的屋檐下,他用手撑着左脸,眼睛看向斜前方,双眼红肿。
雨水在他眼前倾盆而落,他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起来,泪水再次无知无觉的悄然滑落,浸湿了他的整张脸。
他用手指慢慢的擦拭着眼泪,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擦了又掉,掉了又擦。
于是温迟栖放下手指,自暴自弃的任由眼泪不断的滑落,直到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人撑着伞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迟栖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想立刻跑到江远鹤身边去抱他,去质问他,去给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但又怕得到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低落的垂下眼皮,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房间内走去,一只冰冷宽大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雨伞被丢在了一边。
江远鹤抿着唇,神色冰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温迟栖却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他的触碰。
他是被江远鹤带大的,尽管江远鹤从不打骂他,也极少在他面前生气,但他还是难免会对生气时江远鹤产生畏惧感。
他是自己的家长,而家长教训不听话的孩子是应该的。
温迟栖无比清楚自己在江远鹤心里的地位,也无比清楚江远鹤的脾气,他是弟弟,是亲人,是他养育的孩子,是他的.....所有物。
他不能随便的提出“死”和“离开”,而江远鹤也不可能真的抛下他,因为他们从很早之前就约定了一起死亡。
几年前的一个夏季,温迟栖趴在江远鹤的背上问他,“哥哥如果我有一天得了重病,需要你的心脏才能活,你会给我吗?”
江远鹤托着他的双腿,走在回主宅的那段卵石路上,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会。”
温迟栖“啊”了一声,用柔软的唇贴了贴江远鹤的脸颊,“可是我不想要啊,我离开你,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办,我活不下去的,哥哥。”
他一边亲江远鹤的脸一边说,“我希望你不要把心脏给我,也不要因此愧疚,哥哥,你要好好活下去。”
江远鹤没有回答,他把温迟栖从背上放下来,转过身注视着他的双眼,沉默了很久后才摇了摇头说道。
“栖栖,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会和你一起去死,如果你死在我后面,我会在我死前为你做好一切,让你离开我之后,生活和从前相比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说道这里把面前的温迟栖整个人抱入怀中,手臂收紧,脸色毫无变化的继续说道。
“但你说你活不下去,而我也活不下去,那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死。”他的手紧紧的禁锢着温迟栖单薄的身体,身高比当时还未成年的温迟栖要高很多。
江远鹤很少在温迟栖面前谈论起死亡之类的话,也很少在温迟栖面前表达他对自己的爱与在乎。
温迟栖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江远鹤抱着他的身体,等他回过神来,主动的回抱过去,他趴在江远鹤的胸口,轻轻的说道。
“我愿意的,哥哥。”
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死。
是你赐予了我第二次生命。
他们之间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一根名为养育之情的红色丝线紧紧的绑住了身体,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赖,无论谁离开和死亡,线都会断开,而他们会两败俱伤。
但就在今天,自己因为赌气说出了“死”字,江远鹤是来见他了,但他生气也是难免的。
温迟栖悲伤的想,这算什么事情啊,明明是他不对,是他先不理自己,是他先冷暴力自己的,怎么到头来,他还要惩罚自己。
他用力的挣脱着自己被江远鹤拉着的手,眼泪猝不及防的又落了下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哽咽的说道。
“你做什么,你又不想理我,也不想看见我,那我要走了,你不要拽着我,我要去收拾行李回学校,我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江远鹤莫名的笑了声,他用另一只手抹去了温迟栖眼角的泪水,眼神一点点的扫过温迟栖的身体,“怎么蹲在地上,腿不酸吗?”
他的手指触感冰冷,还带着湿润的雨水,一点点的向下滑,最终落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嗯?怎么不回答。”
江远鹤用指腹轻轻的滑过温迟栖突起的喉结,“你对你哥哥就这个态度吗,老师教你最基本的东西都忘完吗,对待父母、亲人应该怎么样?”
温迟栖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他能感受到江远鹤的指腹正按在他的喉结上,不断的触碰、抚摸,仿佛他的喉结只是江远鹤的一个玩具。
温迟栖不适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也随之上下滑动,江远鹤的五指张开,按在了他脆弱的脖颈上,语气平静的逼/问道。
“宝贝,你很渴吗?”
温迟栖立刻用手捂着唇,双眼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不要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
江远鹤掐着他的脖子,把温迟栖按在了门边,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抚过他的脸颊,把他的手从唇上拿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按着他的唇瓣细细的摩擦。
“说话。”
江远鹤语气冷了下来,掐着他脖子的手也突然收了回去,他整理了下衣袖,一副懒得跟他这里浪费时间的模样。
温迟栖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连忙抓着江远鹤的衣服,把脸埋进了他的风衣里,泪水打湿了江远鹤的衬衫。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闷闷的哭泣声和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在江远鹤的耳边响起,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触碰温迟栖的身体,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哭泣。
“你对我忽冷忽热,态度时好时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发的信息你也极少回复,打的电话也是挑着接,你说我可以放假回来看你,我连忙买了飞机票去见你。
飞机晚点了六个小时,我给你说我要晚一些到了,让你不要着急接你,但你根本没有回我的信息。
等到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之后,家里根本没有你的人影,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是没有接,我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他说你不在国内。
我跟他讲如果你现在不回来的话,我就要自杀,让你给我收尸,你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么,你是在哪个国家出差呢,哥哥。”
温迟栖抬起头,鼻尖通红,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他强颜欢笑,“是在邻国出差吗?哥哥,那时间也不够啊,你是在故意躲着我吧。”
雨还在一直下,温迟栖也一直在哭,但他明明并不是爱哭的人,细数他这么多年掉过的眼泪,大部分都是在为了江远鹤掉。
而这个让人频繁调眼泪的人在曾经会弯下腰擦掉他的眼泪,将他抱入怀中,说,“宝宝,别哭了。”
江远鹤不擅长安慰人,也不会安慰人,只会反反复复的说,“别哭了,”因此,他不喜欢温迟栖掉眼泪,他哄不好。
但对温迟栖来讲,江远鹤的出现本就是一种无言又万能的安慰,他从小就非常的依赖江远鹤。
在温迟栖眼里,江远鹤是这世界上最伟大、最厉害、最完美,同时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他们是兄弟、是亲人、是夫妻。
并且他很哄,非常好哄,一句话就可以,比如此时江远鹤这句,“回来后吃饭了吗?”
温迟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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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的想哭,他又委屈又难过,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讲,他的话已经在刚刚全部讲完了。
温迟栖抬起手刚想要擦掉眼泪,手就被人拉住握在手心,“怎么这么凉?”江远鹤的手现在已经热了起来,他包裹着温迟栖的手,一起放入风衣口袋中。
宛如他们从前在乡下,冬天没有暖气,也没有保暖的装备,身上穿的衣服又廉价又不保暖,穿上去显得整个人非常的臃肿。
把自己裹成球的温迟栖怕冷的把手塞进江远鹤的衣服里去暖,而江远鹤就那样任由他的暖,他弯下腰,手心还贴在温迟栖的脸上,问他。
“很冷吗?等我发了工资给你买新衣服。”
但江远鹤当时穿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来到乡下时是早秋,穿的自然也是秋装,秋装没有办法抵抗冬季的寒冷。
叔叔婶婶为了讨好他,在江远鹤来到这里的第一年的冬季,给他买了两套冬装,有棉服、棉裤、棉鞋。
一共是花了四百多块钱,温迟栖记得很清楚,因为叔叔婶婶一直在翻来覆去的说,像是要提醒江远鹤以后回家了,不要忘记他们的四百块钱,要记得他们的好,以后加倍的偿还。
四百块钱两套的冬装,江远鹤穿了一年又一年,他是个家境和背景都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但却没有什么少爷脾气。
他会因为温迟栖想要上学去打黑工给温迟栖交学费,也会因为温迟栖说冷,而拿着自己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买镇上最好的冬装,但他自己还穿着并不御寒的旧衣服。
过往的种种回忆让温迟栖不自觉的把头靠在了江远鹤身上,嘴唇蠕动,“爸爸。”他轻轻的喊道,宛如他真的是江远鹤的孩子。
但哪有跟自己父/亲搞在一起的孩子。
江远鹤笑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谁是你爸爸?温迟栖仰着头看他,双眼湿漉漉的,“你是。”
他的声音很轻,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爸爸,父亲”,江远鹤微不可闻的应了声,点了下头,握着他的手向房间内走去。
在他们跨过门槛时,温迟栖又喊道,“哥哥。”江远鹤“嗯”了声,拉着温迟栖继续向前走,在即将到达厨房时,温迟栖再一次的喊道。
“老公。”
这次喊完之后他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粉红,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羞涩,“老公。”见江远鹤没有像之前那样答应。
温迟栖停住脚步,手从江远鹤的口袋中拿了出来,他掂起脚吻了吻江远鹤的唇,手臂环上了江远鹤的脖颈,注视着他的双眼,小声的说。
“老公,不想吃饭了,想吃些别/的。”
他伸出一节嫣红的舌/尖,慢慢的舔舐着江远鹤紧闭的唇缝,声音委屈,“老公,你怎么不张嘴啊,你不想跟我接吻吗?”
他边舔,边用身体去蹭江远鹤,双腿不自觉的夹了夹,“老公,老公……哥哥,哥哥……”甜腻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他的手也在逐渐向/下,江远鹤的脸色瞬间出现变化,他拉开温迟栖的手,抿着唇看他,而温迟栖无辜的回看过去。
唇红齿白,脸蛋清纯漂亮。
“干嘛这么看着我,手好痛。”
他娇气的哼哼两声,没骨头似得趴在江远鹤身上,头靠在他的肩膀,娇艳的唇瓣又开始去亲江远鹤的喉结。
“报复你。”
温迟栖张开唇,本想轻轻的咬住江远鹤的喉结,惩罚他刚刚按自己喉结的事情,但他又舍不得。
最终只是用温热的口腔含着了江远鹤突出的喉结,伸出舌头去舔那块凸起,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打转,留下一串又一串湿润的痕迹。
江远鹤的眼神逐渐变暗,他按着温迟栖的肩膀,强迫性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晶莹的口水顺着他的唇角向下滴落。
整个人看起来色/情的要命,但他的眼神却极为清澈,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是一直居住在山上、不懂情爱的圣女,被人哄骗着初尝禁/果。
江远鹤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用膝盖抵开他的两腿,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
“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