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蓁看了一眼琥珀,琥珀连忙介绍,“小姐,这是翁嬷嬷。”
“翁嬷嬷,那就请人去给王爷报个信,我在宫门口与他见上一面就好。”
王爷回府的那日,姜大小姐衣衫染血,脸色憔悴,翁嬷嬷还分外的记挂王爷,压根没看仔细。
如今细细看来,当真是个美人,姜家的另外几个小姐,翁嬷嬷也是有些印象的,断没有姜大小姐这般出挑。
“那好,那……”翁嬷嬷往姜晚蓁他们身后一看,并没有瞧见马车,眉头皱了一下,“那琥珀,琉璃,你们俩快扶姜小姐进府稍待片刻,我这就安排马车送姜小姐过去。”
“不必这么麻烦,嬷嬷且去安排,我们就在这等着就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姜大小姐要站在王府门口,但是翁嬷嬷也没有过分强求,而是忙吩咐下人去安排车驾。
淮王府的马车到宫门外的时候,早就已经有人进宫通知了王爷,姜晚蓁没等多一会,淮王就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
“怎么了,这才几日没见,就这么着急?”
淮王这话叫马车外候着的琉璃跟琥珀抿嘴偷笑,就连宴寒声也都是攥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诶,琉璃,你拽我干嘛。”
“我家小姐要和王爷说事情,你离得那么近是想要偷听么。”怕小姐脸皮薄,琉璃拉着宴寒声,三个人退到离马车远一些的地方。
淮王听到琉璃的那声我家小姐,挑了挑眉毛,目光在姜晚蓁的脸上停留片刻,琉璃这般唤她也是在他意料中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姜府的小厮站在华韵布庄前,抻头朝里面张望,喜娘瞧见后就从布庄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在墙边嘀咕了几句,喜娘就忙着跑进布庄,伏在柳梦茹耳边低语几句。
“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冯管家没有给她车驾,她是带着丫鬟走到王府的,可是王爷没在王府,她愣是追到了宫门口。”
柳梦茹眼中闪过怨恨,“这个贱丫头,芝麻大的事情也要去找淮王告状,竟然还撵到了宫门口,成何体统。”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回头王爷给她撑腰的话……”
其实柳梦茹的心中也在打鼓,如果淮王真的给姜晚蓁撑腰的话,到时候姜堰怕是又要将事情怪在她的头上。
“怕什么,有淮王撑腰又如何,她现在还没嫁人,还是姜家的女儿,母亲不过是教导两句,她就要哭哭啼啼的跟淮王告状,到底是谁不懂事?”
姜晚月的手指摸着京中新时兴的布料,看似不经意说了两句话,顿时让柳梦茹的腰杆都挺直了,对啊,她是姜府的主母,理应有教养之责。
“晚月,仔细挑挑,看上了哪几匹咱们都买回去,多做几身衣裳,回头进宫的时候也别丢了姜家的脸。”
淮王上了马车以后,姜晚蓁没有说话,而是往淮王身边凑了凑,深吸了几口气。
“你喊我过来不说话,就是为了坐的离我近一点?”淮王调侃的看着姜晚蓁。
“急什么,皇上又不行了?”
这句话也就是在姜晚蓁嘴里说出来,换一个人的话恐怕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自从上次你让蔺川燃烧过符纸后,父皇近日情况好多了,就是有点……”淮王的话忽然顿了下来。
“有点什么?”姜晚蓁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有点絮叨,总和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
<span>记住本站:</span> 姜晚蓁点点头,从身上又拿出了三张符纸递给了淮王,“如果皇上身体又出现什么变故的时候,迅速的将这三张符纸烧掉,位置还和上次烧符纸的位置一样。”
淮王看了两眼那符纸,然后才伸手去接,将其收在了自己身上。
“上次让你去皇上近日去过的地方找线索可有发现?”
姜晚蓁的符纸确实有用,可是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将后面的人揪出来,迟早都是祸端。
“我正要跟你说此事,我在御花园南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泥瓦罐,已经碎掉了,罐中有焚烧过的痕迹,明显能看到罐子的内部好像画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已经被烧的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了。”
“你没有用手去碰吧?”姜晚蓁忽然紧张起来,连忙拉开了淮王的衣领,见那条黑蛟老实的盘卧这才松了口气。
姜晚蓁撕开淮王衣领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脖子,微凉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了凉意,可却撩的淮王心里火热,声音便也柔了下来,“我自然没有用手去碰,怕打草惊蛇,我都没有理会它,不过已经暗中派人盯着了。”
御花园来往的人众多,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能查出来,那人胆敢在御花园里动手脚,恐怕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恩,估计没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你自己也要小心点,身体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还好,你呢,在姜府可一切顺利?”
姜晚蓁似乎是信不过淮王,直接拽起了他的右手,将自己的三根手指搭在了脉上,脉息尚佳,都还是之前的老问题,“确实还好,不过也恕我直言,王爷的身体想必自己也清楚,还是勿要沉迷酒色,修身养性些才好。”
淮王:???
眉心蹙起,淮王有些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理出来个思绪,姜晚蓁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饮食上也要多有忌口,尽量不要吃萝卜、豆角和韭菜,对你身体没有什么好处。”
淮王没有问为什么,姜晚蓁这么说,他听了就是。
“好,对了,我听说昨日永乐侯夫人邀你去了马球会,她可有为难你?”
听说?肯定不会是听梵夏说的,不然怎么会以为永乐侯夫人会为难她呢,姜晚蓁眨了眨眼睛,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怎么会为难我,喏,这个镯子还是侯夫人送给我的。”
淮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原本昨日梵夏过来找他,说姜晚蓁想要见他一面,他还误以为是在永乐侯夫人那受了委屈,想要来找他告状,请他撑腰。
可今日姜晚蓁却绝口不提和永乐侯夫人见过的事情,所以他才主动开口问,你没想到却问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这,确定是永乐侯夫人给的?”淮王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姜晚蓁用手指摸了摸镯子,“那是自然,还是侯夫人亲手帮我戴上的呢。”
听闻此言,淮王眸底漾开细碎的光,唇角不自觉扬起,不愧是他的准王妃,竟然连永乐侯夫人也都应付得来。
<span>记住本站:</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