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吵的是不可开交,沈家上下也都围了出来。不过,最终却是被红筱都赶了回去。
小蝶见沈逸已经离开,这才悄悄的翻身出去。
“夫人,这二公子……”红筱有些疑惑。
纪安然勾唇,“这戏,做的像样一些。对了,你去一趟沈逸那里,让他今日去客栈住一晚,明日启程去姑苏。”
姑苏那儿暗中已经准备妥当,这粗盐也都运送了过去。只不过,那里还需要人盯着。原本她还在想着寻一个什么由头,如今倒是送上门了。
小蝶将沈家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秦彻,“公子,会不会是您多虑了?我刚刚瞧得真切,他们二人现在更像是仇人一般。”
眼下的秦彻根本就不敢在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已经错失了一个机会。所以,他必须小心行事,“你去盯着,瞧瞧他今晚住在哪里!”
小蝶再次返回沈家的时候,沈逸正拿着包袱离开,身后的江川和无痕跟着,似乎真的与纪安然闹掰了一般。
她原以为沈逸只是说说,谁曾想一路跟着,他竟然住在了一家客栈之中。为了更方便听见他们的谈话,小蝶索性在隔壁住下。
“公子,您何必同夫人置气。这夫人偏心大公子,您更是不能离开。”江川说着,往门外瞥了一眼。
小蝶虽然伪装的很好,但在江川面前,还是很轻易的就露出了破绽。
沈逸冷笑,“不离开做什么?我留在家中也是碍眼,明日咱们去找老师,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做生意还不如做学问。我因为家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该走了。”
前段日子老师确实去了姑苏,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
入夜,小蝶偷偷的离开了客栈。与此同时,沈逸和江川也从一侧离开去了隔壁的胡同里。
胡同口,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纪安然和沈祈容在这儿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娘,大哥!”沈逸坐上马车,“也不知秦彻会不会相信今日的这出戏,只怕他现在对我,不似之前那般相信了。”
纪安然点头,“他本就是一个自负之人,这一次能随着你去岭南,已经算是打破了他惯有的做法。你之后也不用理会他,只去姑苏就是。我听闻夫子已经去了姑苏,这段日子耽搁了不少的功课,也该去读书了。”
“可是宅子那里……”沈逸赶忙开口,“娘不是说,让我去盯着吗?”
纪安然忍不住摇摇头,“你啊,倒是将这些话听的十分清楚。宅子那里已经安排了死士,这些人心狠手辣的,做活儿的那些人不敢随意对外说什么。”
“你只需要每隔五日去一趟瞧瞧,便成。明年就该乡试了,断然不能耽搁了学业。”
沈祈容点头,“是啊,杭州这里有我照顾着,娘也在,你就放心吧!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到你乡试过后,咱们一家人在聚一聚。”
沈逸轻抿嘴唇,最终点头应下。
翌日,沈逸离开的时候在城门之处见到了秦彻。二人因着昨日的事情,已经有了隔阂。
沈逸看着他,“秦兄,此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已经打算离开,继续读书了。日后,有缘再会!”
瞧着他的样子,秦彻虽然不相信,但还是开口,“你就这样放弃了?沈家的家业,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不是我的,何必强求!”说罢,沈逸坐上马车离开。
瞧着那远去的马车,秦彻的脸上出现了狠厉。虽说沈逸离开了,但是他对于沈逸依旧保持怀疑的态度。
“公子,我跟着?”小蝶开口,她很了解秦彻的心思。
谁知,这一次秦彻却是摇头,“不必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她纪安然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在别处也做了生意去。”
京城皇宫内,昭和已经他们连日的奔波,已经在昨夜抵达了京城。当晚,皇上便将昭和叫去了养心殿。
“父皇,此次赵覃却是有贪污赃款的举动。这五万两,是纪氏妇人给女儿的。”说着,昭和将银票呈上。
皇上接过之后,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此次的事,暂且不要喧哗。等到其他的证据确凿,再行处置。”
昭和点头,赵覃这个人已经十分狡猾,但凡有一些风吹草动的,都会引起他的警觉。所以,必须让他放松警惕之后,再去解决。
至于那些浮光锦,赵覃自然是不敢让人招摇撞市。毕竟,她也曾见过真正的浮光锦,与皇宫内的这一批,可是大相径庭。
转眼间,到了出发的这日。
这段日子,秦彻也想了许多法子想要见一见王语嫣。毕竟沈祈容的玉佩还在她的手里,但是却始终是见不到。
他身为一个男子,更不能直接跑到王家去。所以,只等到王家出发之时,赶到城外。
王老夫人一向对秦彻的印象不好,又加上此番两个孙女都跟着,更不能在去京城之前就落下话柄。
“秦公子,男女有别。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回去吧!”秦嬷嬷在外赶着。
可是秦彻就像是听不见一般,“老夫人,先前王二小姐有一件物品落在了秦家的店铺里。原想着改日送还给她,没曾想一直寻不到机会。还请老夫人让我见上一眼!”
马车里,王语嫣的眼中透露着几分担忧。与她坐在一辆马车里的王知予,冷笑出声。
“二妹妹,没想到你倒是留下的桃花债不少啊!要不,我去同祖母说说?毕竟,你们也算是相识的人了,是吧!”王知予冷嘲热讽,却让王语嫣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你…你知道什么!”王语嫣紧紧的盯着她,“我告诉你,进了京城之后,你若是胡说,我要你好看!”
随着王语嫣的话音落下,王知予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二妹妹,你呀,怎么还是如此的天真?”
远处的纪安然并不打算上前,毕竟此次去京城一事,秦彻并不知道。若是让他知晓,还不知道他趁着自己不在杭州城时,想出什么法子对付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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