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建叹气:
“孙团芳,如果你只是因为她的挑拨跟我闹,我还能忍。
但是,你亲眼看到她把格格推倒,却没有半分作为。
格格在你心里,都比不上孙蕾啊。”
林书建原生家庭条件并不好,他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考出来的,大学毕业拿到了文凭后才跟大伯一家恢复了往来,在堂姐林聪敏的帮助下有了体面的工作。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直到三十多了才结婚。
三十五了,才生了林格格这个宝贝女儿。
他把林格格当成眼珠子一样的宠,结果孙团芳却……
“不是不是,格格不是大姐推倒的,是她自己绊住了石头摔倒的啊。”
林书建恼了,
“格格不是一岁两岁,她八岁了,她知道是谁推了她!
我不想再这么耗着了,如果你愿意离婚,我们现在就去办,财产分你一半儿。格格归我,你也不需要出抚养费。
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去法院起诉。你是过错方,到时候你能得到多少财产,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不,我不离。书建……”
“离!”
孙父拍板,“现在就离。”
孙父拽着孙团芳的胳膊把她拖起来。
一半儿财产啊。
正好用来给他小儿子娶媳妇儿。
孙团芳大惊失色,她知道求父母无用,再次把求助的目光转到了孙蕾身上:
“姐,大姐,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你想想办法。”
孙蕾瞪向林书建:
“林书建,你不会觉得团芳没有靠山,就能由着你作践了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占坤,我倒要看看,他不同意,你这婚到底能不能离得了。”
孙蕾的丈夫常占坤就在法院上班,虽然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小科长,但他要是真的使坏,林书建的起诉书只怕都交不去。
林书建却不受她的威胁:
“好啊,正好,我也想给我姐打个电话,让她知道知道他弟弟的婚姻是被谁给挑拨散了的!”
林书建的堂姐是林聪敏。
而林聪敏的丈夫常文乾则是孙蕾的丈夫常占坤的大哥。
这两通电话要是真打出去了,最后可就是常家两兄弟对线了。
而常占坤,不,是常占坤孙蕾他们这一家,都是靠着常文乾才过上的好日子。
<span>记住本站:</span> 常占坤最后会怎么选,已经不用问了。
孙蕾铁青着一张脸。
那边儿孙父已经把孙团芳拽出了门儿。
孙母则拉住了孙蕾的胳膊:
“别闹了,死丫头不值得。走吧走吧。”
她真怕孙蕾吓住林书建,林书建要是改主意不离婚了,那他们可就拿不到财产了啊。
必须离,离婚好啊。
把孙蕾拉出去后,孙母又凑到孙蕾耳边,低声道:
“你回头再给团芳找一个呗!这次要找个更有钱的,咱气死林书建!”
孙蕾:“……”
你觉得你女儿是镶着钻的?
四十多了,还想找个有钱人?
哪家有钱人不开眼,满街的大姑娘不找,找个离了婚的茬儿?
一个小时后。
林书建和孙团芳领到了他们的离婚证。
随着离婚证一起递给她的还有一张七万元的大额存单。
七万。
她知道这个数已经不少了。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钱啊。
趁她失魂之时,孙父突然出手,把存折给抽走了,
“你一个女人家家拿这么多钱不安全,爸给你保管着。”
孙团芳刚想去抢,被孙母给抓住了胳膊:
“干啥呢你?在家从父,这些年不管你,连最基本的家规都忘了?”
孙团芳:“……”
欲哭无泪!
哀求的目光转到孙蕾那里,希望对方能帮她把钱要回来,但是孙蕾根本不想搭理她。
孙蕾现在想做的就是怎么把李知晓给捶死了。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李知晓竟然是林聪敏的亲闺女。
就算佳宜把亲子鉴定给换了。
只要李知晓还在省城待着,还可以出现在林聪敏的视线里,那就始终是个祸患。
<span>记住本站:</span> 她要让李知晓滚出省城!
孙蕾扭头回家,拿起电话就安排开了。
很快,李知晓因为和林书建乱搞男女关系,害得林书建被停职离婚的消息就在家属院里流传开了……
-
夜幕四合。
各单位都下班了。
马路上的自行车如潮水一样从各单位出来涌往一个个家庭。
王守成局长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神不宁。
爱喝的茶不香了,爱抽的华子也不香了。
爱看的报纸一眼也看不进去。
怎么也没想到,李知晓竟然会是钱教授的学生!
早知道是钱教授的学生,他也不至于一门心思认为她不可能会心脏搭桥手术了啊。
现在怎么办?
想护住林书建,结果却得罪了钱振民,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但再不划算,事情也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
他能做的只能是一条道走到底。
左右钱教授年纪大了,就算上面重视又如何?
大不了他私下里跟钱教授道个歉赔个礼,再想办法给那个李医生安排一个差不多的工作。
林书建才是正如日中天的时候。
只要林书建承他的情就行!
其他的不重要!
如此想着,心情才略微缓和了一些。
起身锁门下班。
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的路上,看到一辆警车开道,后面跟着的是一辆救护车。
两种警笛交织在一起,惊得他赶紧踩地刹住车,等对方走了之后,才又上车继续往家赶。
在他拐过弯之时,警车带着救护车也拐了弯儿,驶进了省一院。
救护车抬下来一位半边儿身体被血染红的年轻的穿着公安制服的小伙子。
一只手被包上了。
但可能是压迫点儿不对,鲜血依然不断的往下滴答着。
“医生,医生在不在,快,快来救人!”
<span>记住本站:</span> “快啊,快点儿!”
“医生,医生!”
推着小伙子进来的几个公安同志,一个个焦急的呼喊催促着。
吴卫国飞快的过来,一边帮着推车一边询问:
“怎么受的伤,大概是什么情况?”
一位四十多岁,相貌威严的男子回答道:
“他被人用枪击中了右手臂。”
枪伤?
吴卫国心里一紧,当时就紧张了。
国内禁枪,他从医这么久,根本没有接触过枪伤病号啊。
目前只能看情况做决定,摸着石头过河了。
“找个人去办手续,其他人留在外面,里面是手术室,非工作人员不可入内。”
几名公安同志顿时全都刹了车,定在了原地。
门都关上了,他们还伸着脖子想通过上面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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