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就脱,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宋今杳不满的看着他:“他们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都很痛快的,你这人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腹肌鉴赏家而已,她能有什么坏心思?这个医生防着她是什么意思?把她当坏人?
“他们,”溟把人领到了一个检查台上,一边叮零当啷准备各种器材,一边道:“是指希洛尔和应许吗?他们太溺爱你了,宝贝儿。”
宋今杳看到这些冷冰冰的陌生器具就心里发怵,美色就在眼前也顾不上调戏了,声音打着颤儿:“这,这是检查什么的?”
她身体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有什么必要的检查——得用上这么大一个钳子?!还有银光闪闪的手术刀......难道她还要被开膛破肚?
医生慢条斯理的给这些东西消毒,温柔的说:“躺上去,乖。”
宋今杳抱着星月不撒手,挣扎道:“我没病!!”
“今天下午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溟看着她:“你知道你的身体出了多大的问题吗?”
他这语气,好像宋今杳得了绝症而不自知,马上就要命不久矣了。
医生太过正经严肃,搞得她也不安起来:“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的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导致精神体发育不好——是不是到现在,你的精神体还不能从精神图景出来?”
宋今杳懵懵的点了点头:“是啊,会怎么样?”
“精神体是哨兵向导是否健康完好的重要体现,你连精神体都叫不出来,你说怎么样?”
虽然之前还在废弃监狱时,宋今杳就隐约知道自己有问题,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能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抱着星月娃的一下就哭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溟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听我的话,我会把你救回来的。”
精神图景内,宋枝枝无语的看着主人被三两句话忽悠着乖乖躺上手术台,手里的竹子都不香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拳打这只狡猾的大黑猫。
他的心眼真是跟毛发一样黑!
怎么就不行了,说谁不行呢?宝发育的好着呢!!
躺好以后,宋今杳盯着天花板,双目无神:“医生,我为什么身体也营养不良?”
星际时代,向导都被当星际瑰宝一样供起来,哪怕原主的养父养母之前条件一般,那靠着联邦每个月的补贴,也不可能让她们营养不良——宋婉音的精神力等级甚至还更高了。
虽说记忆里,原主的养父母是有点偏心吧,但也不至于偏心偏得她营养不良吧?
“每个向导在觉醒精神力之后,就需要大量的能源晶和高级营养液提供身体和精神图景所需要的养分,很显然你这些年一直没吃饱过。”
溟怜爱的看了她一眼:“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感到心情烦躁,想干点什么发泄一下?每隔一段时间还这疼那疼?”
宋今杳来了以后没这种感觉,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自从觉醒了精神力之后,确实活的比以前痛苦,只有折磨那些哨兵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一点。
她点点头,咽了咽口水:“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虽然她现在是好色了一点,但是她不想变成跟原主一样,没事就喜欢折磨无辜人的变态向导啊!
“有我在,就来得及。”医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宋今杳还是紧张:“可是我们下午不是已经体检过了,现在还要检查什么啊?”
现在的科技发达,全面体检也不跟以前在地球上一样,一项一项看了,在某个机器里站一下,出来就检查完了,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医生这样把她按在手术台上查的?
是啊,现在还要检查什么呢,溟想了想,笑眯眯的说:“体检报告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检测不到你精神体的活跃度,我怀疑是芯片出了问题,所以要取出来看看。”
联邦的每个向导在入编之前胸腔处都会植入一个电子芯片,芯片具有定位功能,方便联邦随时观测到她们的安危,同时还能检测精神体状态,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治疗。
溟一说,宋今杳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体里还被植入了东西。
要取出芯片,就要在胸腔处开刀——
“把衣服撩上去吧。”医生敛下眼眸,把要用的东西一个个摆出来消毒。
宋今杳看着他的动作,紧张的差点忘记呼吸。
她一边告诉自己,星际时代科技发达,就算随便往身体里拿东西放东西,也不会出人命,一边乖乖把衣服撩上去。
虽然溟以前见过无数向导哨兵,还有普通人的身体,但面前的少女露出柔软馨香的美好胴体时,他还是微微有些愣神。
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雪白细腻,略有些肉感的小肚子随着紧张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腹部平坦,再往上......他强迫自己收敛了心思。
宋今杳能感受到医生在自己胸口消毒时,橡胶手套滑腻而冰冷冷的温度,她紧张的不敢往下看,心道,虽然取出芯片听起来是很简单的操作,但怎么说都是要开刀的,他连麻药都不给自己打吗?
“医生,我有些紧张。”她说:“要不你让我睡着吧,等一觉醒来,芯片已经放回去了。”
溟开口,无情的击碎了她的幻想:“没必要,有打麻药的时间,我都能取出来再放回去了。”
这听起来真是更惊悚。
宋今杳呼吸急促,头脑发热的提议:“那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了再给我做手术,我看着你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
“......”都这种时候了还色心不死呢。
溟没忍住笑出了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整以暇:“真这么想看?”
宋今杳不躲不避的跟他对视,点了点头。
不仅理直气壮,眼神中甚至还有催促之意:“当然!你脱了我就不害怕了。”
“好啊。”医生摘下手套,从白大褂开始,一层一层往下,很快露出常年不见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修长身躯。
“我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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