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虽然吃的比平常好，但架不住每天就那老三样，吃的嘴巴淡了。
他妈还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过年吃不上肉菜，家里顿顿肉菜，还嫌弃上来，再嫌弃每天吃咸菜。
萝卜青菜就馒头，剩的肉菜都喂到狗肚子里去。
不是说肉菜不好，天天吃来吃去的，炖了这一顿，吃不完继续炖下一顿，第一顿、第二顿、年28炖的肉菜，现在还在吃着呢！
吃的是一股子新鲜劲，不是一个年过去还是那一道菜。
嫂子好吃的到位，回家给他妈，再也不用饭桌上天天就那几道菜了。
顾寒舟盯着没出息的魏明国，不忘提醒他一句，明天这些东西给叶小蝶送去。
这必须的，魏明国送顾寒舟、云朵、徐业明他们去了顾老爷子家，顺便蹭了一顿饭。
“饭菜好丰盛了！”
徐业明早就饿了，就等着下火车这顿饭呢，顾家这么好，他现在就想原地认个干亲。
顾苒招呼他们先去洗手，不能吃饭，小辈们都窝在客厅看电视，黑白的电视机，偶尔有几个台有信号，看哪个台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那个有信号看哪个。
“大哥，嫂子，你们终于到了。”
一屋子孩子，郑苗苗和林晓蓝两个人是女孩子，飞快地跑过来在云朵面前叽叽喳喳说着话。
顾苒批评了她们两句，云朵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肯定累的不行，先让她吃饱饭睡饱觉，以后经常在京市，还没有时间聊天嘛！
刘丽萍瞅了瞅自家两个儿子，其他人都去给顾寒舟说话，她家两个儿子顾青钰和顾青鹤闷头闷脑，多和郑建华、林建斌学学，兄弟见面多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整个顾家，小辈中，顾寒舟大哥的身份在他们心中分量很足的，年纪轻轻一股子拼劲，是孩子们努力的榜样。
大院同辈里面，顾寒舟更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就算同样是顾卫国的孙子，也有偏心偏宠这一说。
刘丽萍更嘀咕着呢，顾振威带着梅丽和顾耀祖一家三口又过来蹭饭吃了。
“嫂子，恭喜你啊，考上了华清大学，”顾耀祖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云朵，云朵考上华清大学，他还是比较开心的。
怪不得他哥这么喜欢云朵，有能力，大院里就没有一个人考上华清大学的。
梅丽怀里搂着一只雪白的猫咪，慵懒地趴在她怀里，淡淡瞥了一眼焦点中心的云朵，能耐的你！
哼……
“梅丽，这猫是你儿子啊，走哪抱哪的，”顾苒比喜欢猫，这玩意上蹿下跳的还掉毛，梅丽不发疯，修身养性养了一只猫，现在这只猫的地位比顾耀祖都要高。
饭点了才过来，明显过来蹭饭的，蹭饭就算了，还带着一只讨厌的猫。
“我家小儿子，记得给它弄一碗肉饭，我家儿子最喜欢吃了。”
“你……”
顾苒要发飙开怼的霎那间，顾耀祖快步走过来，安抚了两句，顾苒冷哼瞪了一眼梅丽和她家的猫儿子，奇葩玩意，活该顾振威不喜欢她这个作样。
顾耀祖去厨房拿了一支没用过的碗，给猫咪盛了食物，让它猫在一边吃东西。
顾苒：！！！
真是伺候一个猫祖宗。
没眼看，她去厨房看看包子好了嘛？
让郑苗苗去楼上叫老爷子下来，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回来了，怎么还没有下楼？
“妈妈，姥爷晕过去了！”
郑苗苗上楼不到两秒，慌忙地跑下楼，话落，客厅安静下来，顾寒舟飞快跑上楼，招呼魏明国去给车打火。
晚饭自然是没有吃成，小辈们眼睁睁看到顾寒舟抱着老爷子下楼，风一般出了门。
顾振威紧跟其后，顾苒和顾青也跟着，云朵和徐业明也跟着去了，只不过一辆车拉不了这么多人，顾苒和顾青回来后，招呼其他人吃饭，她们又骑着自行车去了部队医院。
顾振威和顾耀祖也被赶下车，家里只有一辆自行车，顾耀祖拖着顾振威使劲瞪着。
“快点，油门踩到底。”
魏明国也想油门踩到底，但是大晚上灯光不开，孩子们跑出来，大过年的撞死人也不是好的。
云朵看着顾寒舟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安抚着，“爷爷肯定没事的。”
多余的话，她没有说，这时候只能给予无声的关怀。
十分钟后，到达部队医院，顾寒舟亮出军衔，一路绿灯，老爷子直接被抬进了检查室。
顾寒舟焦急地等在外面，魏明国和徐业明等在一边。
片刻后，医生出来，告诉顾寒舟他们不必担心，老爷子有脑梗的迹象，以后最好饮食清淡一点。
这天晚上，顾寒舟陪床，“云朵，你让魏明国送你回去，晚上好好休息。”
“我来陪床吧！”
顾振威作为大儿子，陪床的事情，他来干，顾寒舟一个孙子过来瞎掺和啥。
“爸，大哥坐车累了，你年纪大，还是我来陪床吧！”
顾耀祖看了一圈，大哥今天刚过来，他爸这个年也没有休息好，陪床这事，熬一晚上也很快的。
“我来吧！”
顾寒舟语气不容拒绝，他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老爷子没醒过来，他也睡不着觉。
“咱们走吧，就让顾寒舟陪着爷爷吧，”云朵懂，就像是她和云波的感情，就算顾寒舟不吃饭，她打算一会儿从家里弄点吃的让魏明国带过来。
“我先去水房打点水，”云朵拿着病房的水壶，趁着这个机会往里面加点灵泉水，强身健体挺有功效的。
云朵放下水壶，交代顾寒舟可以用棉签湿润一下沾在爷爷的嘴唇上，这样灵泉水也会被吸收。
顾寒舟点头，目送云朵他们离开病房。
病房内恢复了平静，只有老爷子均匀的呼吸声和仪器监测声，顾寒舟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老爷子的脸庞，思绪万千。
这一年来，他忙碌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伴老爷子……
病房的门轻轻被推开，魏明国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寒舟，这是嫂子给你装的东西，她交代一定要吃完。”
顾寒舟点点头，先让魏明国把保温桶放在一边，“嗯，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咱们可是兄弟。”
“嗯，回去的路上注意点。”
——
顾卫国是次日下午醒过来的，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吃肉，人都是蒙的，他可是无肉不欢，顿顿必须吃肉的。
“不能吃肉，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爷爷，医生说过，肥肉不能吃，牛肉可以吃。”
顾卫国听到还能吃牛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管啥肉，能吃就行！”
云朵看着老爷子兴奋的模样，吃苦半辈子，好不容易享受能吃肉，差点不能吃肉了！
心情的确挺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