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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不跪天地只跪她

作者:西瓜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当晚,西宫传出婚制草诏,诏词短得离谱,只五行:


    【宁烈许婚,册为皇配。·l_o*v*e!y+u,e~d?u,.,o·r′g¢】


    【不拜天地,不上宗庙。】


    【以战入门,以命为聘。】


    【此生一人,终身一誓。】


    【敢问者,斩。】


    整个王都都疯了。


    但没人敢拦。


    因为第二天一早,宁烈骑着马,穿着盔甲,领着六百亲兵,从宫门正道走进了宗庙。


    不拜祖,不敬天,只跪苏瑾一人。


    那天,朝中有个老祭官硬是不服,当场拦在宫道前要他跪神位。


    宁烈没回头,停了马说:“我不跪神。”


    “神要我跪,就让他亲自下来。”


    “我只跪她。”


    然后真的在所有人面前,单膝一跪。


    身后六百甲兵一并跪下,盔甲碰地,震得地砖都发颤。


    三天后,婚制行礼。


    王都全城封街,百姓争相传颂,说这新皇配是疯子,是硬从战场杀进后宫的人物。


    有人不信,说吹的。


    结果那天夜里,江界军发了份公告贴在宫门口:


    【江界军归王都调令,待皇后之命。】


    【宁帅已婚,兵随人定。】


    【若再有人问谁家天下,请看谁在她床上。】


    苏瑾那夜拿着告示,气得咬牙,第二天一早就把宁烈拎进寝殿。/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你是不是疯了?!”


    “你写这个干什么?”


    宁烈躺在榻上翻了个身:“我也没说错。”


    “我嫁给你了,天下自然归你。”


    苏瑾瞪着他不说话,半晌,扔下一句话:


    “等我哪天看你不顺眼了——你别想再上床。”


    宁烈笑了:“那你可得小心点。”


    “我要是真憋狠了,说不定哪天——”


    “我就把你整个宫给掀了。”


    没人知道这俩人到底怎么过的。


    只知道,从那以后,江界军成了南朝最硬的一支兵。


    而江界那两字,从此不仅代表边防,也成了天下唯一敢与皇并肩之人的称号。


    有兵有马,有命也有她。


    这就是宁烈——


    天下第一疯,也是皇心里那根最软的钉。


    这一年夏末,北封旧部动了。


    封王之子封隐,借祭祖名义聚兵于洼岭,暗地里招收退将流军,声势迅猛。


    朝廷密探连夜送来情报,送到西宫时,宁烈正掀着苏瑾衣摆往上蹿。


    侍卫一句“禀陛下——”刚出口,宁烈就反手拿了枕头扔过去:“有病吧?”


    “我这才上来半截你就吼人。”


    苏瑾坐起身,一脚踹他:“正经点。”


    “说吧,什么事?”


    侍卫脸都红了,低头把情报递上:“北封之子叛迹已现,边线三营有动摇迹象,请陛下裁定。/1′1.k′a?n¨s,h!u¨.*c¨o′m~”


    苏瑾接过一看,眉头皱得死紧。


    “封隐?”


    “他竟还活着。”


    宁烈直接从她身后翻下来,披上外袍:“行了,我去收。”


    苏瑾还没说话,他又回头加一句:“这次你别跟着我争政令、批军报。”


    “我要怎么打,你别插手。”


    苏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些:“你要真出事,我怎么办?”


    宁烈走过来,在她耳边说:“我不死。”


    “我还没把你这人拿稳呢,我死个屁。”


    “等我回来。”


    “你再躺稳一点。”


    三天后,江界军全员东调,直奔洼岭。


    前锋军三日急行破崖渡,一举破封隐外营,封军倒退四十里。


    但封隐没乱,反而在谷中建了三重火堑,一边死守一边放话:


    “我不是叛军。”


    “我是正统。”


    “陛下封我父为王,如今王亡,子承。”


    “那江界之主,凭什么不跪?”


    这话传到宁烈营中,众将炸锅。


    李承拿着信吼道:“他有病吧?”


    “你不跪,他还真想给你定个‘不臣罪’?”


    宁烈坐在桌前,一手剥着桃子,一边淡淡道:


    “他不是疯。”


    “他是嫉妒。”


    “他知道我从战场走进皇宫,他做不到,就想把我从宫里逼出去。”


    “这仗打的不是兵,是脸。”


    李承一听这话就来气:“咱给不给他?”


    宁烈把那只剥了一半的桃子丢进嘴里,咬了一口,声音压着冷:


    “给他脸——他不要。”


    “那就打到他连姓都改。”


    半个月后,封隐连营三败,退守雾岭。


    宁烈领亲军追至谷底,一战夜袭,斩首两千,破旗十


    三,封军主将当场战死,封隐被俘。


    这一战打得太快,京中还在讨论要不要先和谈。


    结果前线的战报已经贴到了王都酒馆墙上,老百姓抄着段子传:


    “江界军来之前是战线。”


    “江界军走之后就是国界。”


    “别说敌军,就连地图都得听他画。”


    王都的老百姓看完只说一句:


    “疯子还是那个疯子。”


    “不过——”


    “这疯子现在是皇上的疯子。”


    封隐被押回那天,宁烈直接扔到了殿外,说:


    “你不是想见她?”


    “她在上面坐着呢,你自己走上去问。”


    “问问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个‘不跪’的机会。”


    封隐被打得快没气了,嘴角还硬:“我姓封。”


    宁烈笑了:“你以为我想姓宁?”


    “我姓宁,不也是你们逼出来的?”


    “我原本连个姓都没有,是她给我的。”


    “她说这天下谁都可以有名,我凭什么不配?”


    “现在你来问我,为什么不跪?”


    他凑近封隐,低声道:


    “因为她说我不用。”


    “那我就不跪。”


    封隐那天晚上死了,死在宫牢里,具体怎么死的没人查。


    第二天早朝,苏瑾照常上朝,宁烈站在殿角,穿着一身便服。


    他不说话,也不插话,就这么站着。


    有大臣看不惯了,又跳出来说:“皇配身份特殊,朝会应避嫌。”


    苏瑾把玉简往桌上一敲:


    “他若在,便是我人。”


    “我人不能上朝,那这朝也没什么意思了。”


    “要不您来?”


    那大臣当场就噎回去了。


    没人再敢提宁烈的朝堂身份。


    但有人问私下,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宁烈只说了一句:


    “我想要的,我早拿到了。”


    “兵是我的。”


    “她也是我的。”


    “这天下——是她的。”


    “可我可以陪她守。”


    那年冬天,北境又乱了。


    旧梁余孽勾结外族,从金牙口破防,一路烧杀,连下四郡。


    兵部急调北线兵,但各路军候多是贵族子弟,一路按章行事,等兵走完程序,百姓都被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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