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瑶还在纠结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见鬼系统给气跑了，可当扭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见是杨局打来的电话，也只好先接电话。
“喂，杨局？”
“叫什么杨局，叫杨叔。”
电话里的杨局笑呵呵地纠正了一番宁昭瑶对他的称呼后，接着说道：“之前的那次任务的奖金跟你上交古董行为批下来的奖金，已经打你账户了，记得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到账。
另外，老赵那边该给的，估计这两天也差不多了。”
“哇噻！”
一听有钱了，宁昭瑶瞬间眼眸一亮，将见鬼系统也暂时抛在了脑后，“杨叔，你可真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局长，解我燃眉之急啊！”
“小意思，咱还能让你白辛苦，白冒险吗？不过就是关于千面狐的奖励，因为她情况特殊，所以得在移交给上面之后再走层层审批才能下来，估摸着时间会长一些。”
“不打紧，我相信这事交给杨局准没问题。”
“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啊，主要就是跟你说这个事。”杨局语气中的笑意渐渐淡了几分，“小宁啊，虽然我很欣赏你们年轻人独有的冲劲，但有时候太过冒险的事，还是交给萧熠做就好。”
“……我明白的杨局。”
杨局：……你明白？我怎么感觉我听着都觉得你说的很没底气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杨局也知道有时候对年轻人说太多反而容易让效果适得其反，“行，也没其他的事了，你好好休息。”
在结束跟杨局的电话之后，宁昭瑶马上查看自己的账户情况。
当看到自己账户里分别多了一笔50万跟20万的奖金时，宁昭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过这钱，宁昭瑶却没有全部留下，而是将那笔50万的奖金，打入了一个账户。
做完这一切后，宁昭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她虽然很贪财，但也不是因为转出了50万的这件事。
而是因为刚才杨局提到的千面狐。
在系统给的人物介绍卡中，关于千面狐唐宝宝的介绍里的那个罪恶值……
是什么意思？
总不成是在暗示，千面狐就算做出了错误的人生选择，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所以在罪恶值那一栏里，只显示20/100吧？
思索了一会儿，宁昭瑶干脆也不再浪费脑细胞纠结。
这些都跟她关系不大，人家可是国际通缉犯，要接受调查或者审判，也是国际法庭的事，她一个小卡拉米，能做什么？
……
杨局办公室内。
结束了与宁昭瑶的通话之后，他看向坐在对面的萧熠，再看看坐在旁边手指正在键盘上敲个不停的谢少阳，表情渐渐变得凝肃。
“还是没有找到野草吗？”
萧熠闻言，表情难看地摇了摇头，随即转头看向身侧的谢少阳。
此时谢少阳忙得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的汗，连眼镜都快滑下鼻梁了也没工夫腾出手扶一下，“这情况，有点棘手。”
杨局、萧熠：……
如果不棘手的话，不就早找到人了？！
又过去了差不多近五分钟的时间，谢少阳的双手终于移开了键盘。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汗：“老萧，杨局，虽然我不想承认我本事不到家，但现在……我确实找不到他的下落。
现在姓洪的那伙人已经落网了，缅北那边的警方也完成了抓捕工作，可在这种情况下，野草还是没有自爆身份现身，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谢少阳眼眶一红，强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缓缓说道：“他已经……牺牲了？”
“就算这样，那也得死要见尸！”
杨局忍住想拍桌子的冲动，压低了声音对萧熠与谢少阳说道：“就算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但既然还没找回野草，就务必暗中继续调查。这事我单独交给你们，明白吗？”
“明白。”
萧熠深吸了口气，站起来对着杨局敬了个礼，“我们会继续跟进调查，努力找出更多关于与野草有关的信息。”
杨局蹙眉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萧熠。
“萧熠，之前不是说小宁……第六感很强吗？”
即便杨局再唯物主义，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抱着渺茫的希望，“关于找到野草的这件事，不如问问小宁的意见。”
萧熠：……
“杨局，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谢少阳表情一垮，苦笑不得地看向杨局，“就连咱们对野草真实身份信息都掌握的不多，而之前与野草对接的线人也都在缅北已经……
就算想依靠昭瑶那超强的第六感，咱能给她的提示又有多少？还是说……咱指望着，昭瑶跟之前发现那具受害人残骸一样，寄希望她能发现已经埋……”
“谢少阳，可以了。”
萧熠放下了手，蹙眉打断了谢少阳的话。
谢少阳悻悻地闭上了嘴。
杨局也明白谢少阳的意思，长长地叹了口气。
‘野草’是省局那边安插在洪老板那伙犯罪团伙中的卧底之一，一直都由被安排的专门警员与其单线联系，为降低其身份暴露的风险，所以关于‘野草’的个人信息被保密的极好。
即便是他们龙城警署，如果不是因为宁昭瑶的关系而意外破获了这起案件，甚至都不知道省局早就关注到了缅北与洪老板交易的这个案子。
更甚至，被抓的孙大志等人，也都没察觉他们之中还有卧底这件事，由此可见对方的卧底工作……
要么就是做的非常出色，要么就是还没怎么发挥作用就光荣了。
但从省局那边传来的文件来看，‘野草’属于前者。
而在被抓的那些人中，如果有野草的话，他一定会跳身份的，然而却没有。
而那位专门负责与‘野草’联络的警员，昨天在家中因为做饭时突发心梗导致身故。
至于另外几个知晓‘野草’真实身份的核心警员，也都很巧合的在过去的那些执法行动中……
巧合吗？
很巧合。
可重点在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些知情人的意外，不是意外。
而省局那边的意思，是希望他们能配合帮忙调查一下，‘野草’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而等萧熠这边彻底忙完千面狐的交接工作时，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
回到家中，公寓里已经没了宁昭瑶的踪影。
萧熠打开手机想要给宁昭瑶打去电话时，才发现宁昭瑶早在三个多小时前给他发过了消息。
【宁昭瑶：萧队，我先回去了。
晚上我饿得不行，就用了你家厨房做了点吃的。我也不知道你晚上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吃过饭，所以就给你留了一些在冰箱里，你热热就可以吃啦！
哦对了，后天杀青宴，记得参加哦！】
看完留言消息的萧熠打开了冰箱，看到里面宁昭瑶留下的晚饭，忍不住笑了笑。
而此时，本应已经到家了的宁昭瑶，却站在一处坏了的路灯下的花坛旁边，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裤腿不放的“不明物体”怔怔出神。
宁昭瑶：【统子哥，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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