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歌舞,目光却时不时地在那些舞姬身上扫过。
他身后的两名随从,更是看得口水直流,眼睛都直了。
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苏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连忙用衣袖遮住嘴,偷偷地打量着这些北蛮人,觉得他们实在是太有趣了。
皇后察觉到苏妃的失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一阵恼火。
按照规矩,这种场合,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出席。
可苏妃偏偏要缠着皇帝一起来,几句撒娇卖痴,皇上便什么都依着她。
这简直就是把宫中的规矩踩在脚底下!
皇后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
北蛮人毫无礼仪,吃相粗鲁,让在场的大玺官员们都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鄙夷。
果然是蛮夷之邦,不懂礼数!
宴会结束后,王大人领着北蛮使团前往驿馆休息。
……
次日清晨,太子正在书房用早膳,平棠在一旁伺候。
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
“殿下,王大人求见!”
太子放下手中的碗筷,眉头微皱:
“这么早,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让他进来。”
王大人进门后,顾不上行礼,便急切地说道:
“殿下,出事了!北蛮使团那边,出了人命!”
太子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平棠也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大人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原来,昨晚玄烈带着几名随从去了明理坊寻欢作乐。
结果,今天早上,明理坊的管事发现,一名陪酒的女子死在了玄烈的床上。
死状极其凄惨,是被活活折磨致死的。
“这……”
平棠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再听下去。
她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太子和王大人商议对策。
“这事可大可小,”
王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往小了说,死的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可往大了说,这可是一条人命,而且死的还是在北蛮使臣的床上……”
“如今两国正在商谈和亲,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影响大局啊!”
太子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
御书房内。
“**个**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玄烈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们北蛮人,向来如此。在我们那里,女人就是玩物,**就**,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再说,我们这次来,可是带着诚意来和你们大玺交好的。难道你们要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破坏两国之间的友谊吗?”皇帝一声长叹,语气沉重:“小王爷说得不对啊,两国交好,事关边境万千百姓的福祉,无人胆敢破坏。”
玄烈闻言,双手抱拳,做足了姿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鹰隼般的目光扫向尹临华,嘴角挑起一丝挑衅的弧度:“皇上圣明。”
“父皇所言极是。”太子尹临华开口,语气不卑不亢,随即转向玄烈,“正因如此,儿臣才单独与小汗王谈及此事,未曾公之于众。”
“哦?这么说来,太子殿下还是在为本王顾及颜面,本王深感荣幸。”玄烈话虽如此说,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诚意。
尹临华面色清冷,语气坚定:“两国交好固然重要,但得互相给足面子才行。小王爷在我国闹出人命案,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玄烈并未理会尹临华,而是直接看向御座上的皇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失望:“皇上,我们跋涉千里前来,诚意满满,如今却为了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太子殿下如此不依不饶,着实令我等心寒。”
“小王爷说得不对啊。”皇帝还未开口,太子已然抢先一步,“若真是带着最大的诚意而来,出了这样的事,更应主动给出一个交代,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太子——”皇帝沉声唤道,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告,示意他不要过于激进。
“交代?”玄烈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把话说明白了,当时酒喝多了,行事没有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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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属无心之失。难不成,要本王为她抵命吗?”
太子淡然开口,却掷地有声:“**偿命,天经地义,抵命又有何不可?”
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玄烈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锐利的鹰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尹临华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华儿不过是说笑罢了。”良久,皇帝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试图缓和气氛,“既是一场误会,又怎能让小汗王以命相抵呢?”
“谢陛下。”玄烈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模样,“不过,既然太子殿下执意追究,不如这样,待会儿我安排两位北域佳人过府,权当是补偿了。”
“可。”尹临华的回应简洁而干脆。
玄烈鹰眼微微眯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仿佛在说:你还真敢答应。
“好了,”皇帝不愿再让局面僵持下去,开口说道,“这回北蛮使者到访,进贡了许多稀世珍宝,便当是赔罪了。此事就此了结,不必再提。”
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陛下一记冷眼镇住。
玄烈悠闲地靠坐在椅子上,笑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
————
场景切换,东宫书房。
平太师早已在此等候,平棠则在一旁为二人烹茶。袅袅茶香中,太师开口了:
“殿下,恕老臣直言,您不该在皇上面前如此执着,当心惹恼了圣上。”
太子缓步移向窗边,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玄烈的言行举止。
“玄烈看似狂妄不羁,但他身为北蛮小汗王,身处异国他乡,为了自身安全,也绝不可能轻易醉倒在温柔乡中。否则,北蛮老汗王也不会将出使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
平太师仔细品味着太子的话,恍然大悟:“殿下您的想法是,他是故意为之?”
太子眼神幽邃,语气凝重:“这或许是一种试探,故意制造事端,趁机试探朝廷对这事的反应。”
“若咱们息事宁人,小事化了,就能看出我朝虚实,沉溺于安乐,宁可委曲求全,也不愿轻易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