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子书自嘲地笑了笑：
“说我飞黄腾达，却不管还在牢里受苦的大哥，骂我没良心呗。”
“那你打算怎么办？”康荣挑眉。
“我能怎么办？”古子书叹了口气，“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托人给牢里递个话，‘关照’一下？”
康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你不是一向跟这个哥哥不对付吗？还关照他？”
“面子上的事，总得过得去。”
古子书脸上没什么表情。
“再说，我那大哥，一向自诩嫡出，最是看不起我这个庶出的。这些年，没少骂我娘是**的狐媚子，说我是从烂泥里爬出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我要让他明白，他如今在牢里能少受点罪，全靠我这个他看不起的弟弟！”
康荣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法子好！就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古子书没接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康荣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
“你说，考虑去父亲手下混个职位？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
康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谋什么差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差事，就是伺候好本郡主。”
她伸手，轻轻捏住古子书的下巴，眼神妩媚：
“来，给本郡主亲一个。”
古子书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康荣却不满足，她搂住古子书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康荣才放开他。
她趴在古子书胸口，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回头我跟表哥说一声，保管让牢里那些人，好好‘伺候’你那位好哥哥。”
“那就好。”
古子书轻声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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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古子书睡眼惺忪地来到桌前，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还冒着热气。
“这……”
“回郡马爷。”
一个嬷嬷模样的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上前：
“这都是郡主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她指着其中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着重介绍：
“这是十全大补汤，最是滋补，郡马爷趁热喝了吧。”
古子书看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滚。
“大早上的，不用这么补。”
他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抗拒。
“郡马爷，这可是郡主的一片心意。”
嬷嬷依旧板着脸，语气却不容置喙：
“郡主说了，您身子弱，得多补补。”
古子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那碗汤，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灌。
嬷嬷站在一旁，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个婢女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其中一个婢女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另一个婢女问。
“你说，郡马爷昨晚是不是又‘辛苦’了？”
“可不是嘛，大半夜的，那动静，啧啧……”
“哎，你说，郡马爷这身子骨，能撑多久啊？”
“管他呢，反正荣华富贵，也不是白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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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里，女人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什么？童雨薇和二姐去了北地？”
紫莲一拍桌子，差点没跳起来。
“这小子，上次还跟我说，要去江南进货呢！”
清韵又惊又喜，眼眶都红了：
“合着他是打着幌子，偷偷跑去北边照顾爹娘了！”
“我就说嘛，上次见二姐，她怎么吞吞吐吐的。”
清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敢情二姐也是瞒着二姐夫，跟着一块儿去了！”
“这事儿，霍辰不可能不知道吧？”紫莲提出了疑问
“霍辰真不知情，二姐都到北边这么久了，司府还能这么消停？”婉柔分析着。
清韵回想起上次和言悦见面的情形，当时言悦支支吾吾，和平时很不一样。
“要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紫莲一语道破天机，“以霍辰的手腕，二姐去了北地，他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清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看着紫莲：
“三妹，你不是一直好奇二姐夫对二姐如何吗？这下放心了吧？”
紫莲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
“大姐，你说什么呢！我就是随口一问。”
“好啦好啦，知道你关心二姐。”
清韵笑着打圆场，又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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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婉柔：
“四妹，你说童雨薇这孩子，为了咱们家，可是出了不少力，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婉柔还没开口，清漪就抢着说：
“大姐，要我说，干脆你以身相许得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
“大姐，你就从了小七吧！”
清韵被她们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
“你们别胡说，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门口，生怕童雨薇突然出现。“哇！怀朗中举了！”
婉柔猛地拔高了声音，满脸惊喜。
紫莲托着腮帮子，斜睨了清漪一眼，话里透着酸溜溜的羡慕：
“呦，今天这是什么黄道吉日？喜事儿一桩接一桩！这白书生要是再争点气，金榜题名了，咱们五妹妹岂不是要做官太太了？”
清韵掩嘴轻笑，凑趣道：
“要我说，咱们几个当姐姐的，麻溜儿地给小妹备嫁妆才是正经。”
清漪没理会她们的打趣，只是一个劲儿地傻乐，心里头比吃了蜜还甜。怀朗争气，她比谁都高兴。
紫莲见状，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这提议：
“这倒也是。那白书生穷得叮当响，听小妹说，家里就一破宅子。咱们当姐姐的，可不得多贴补点，好让清漪嫁过去不至于受委屈。”
“嫁妆？”
清漪微微一怔，像是被这两个字勾起了什么回忆，眼神飘忽起来，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要真论起来，我啊，还真有一份嫁妆呢。”
……
后宫里，韩苏柔滑胎，众人各怀心思，倒是皇后，难得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怀朗中举，这是好事。可见，这孩子是个有后福的。”
皇后手里捻着串珠，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
清漪的喜悦都写在了脸上，脸蛋粉嫩嫩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他说啦，要是明年能高中，就来娶我。”
皇后听了，心里头高兴，可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说，漪漪明年就不在我身边了？”
她抬手，轻轻抚过清漪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慈爱。
“唉，女大不中留，迟早会有这一刻。”
“对！”
清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