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的,我现在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我的工作了。”韩春明笑道。
“你以前跟我谈的那些理想和抱负呢?都没了?”苏萌越说越气。
“我向你承诺,未来的某一天,我定会将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全部展现在你眼前。”韩春明语气坚定地说道。
苏萌接过话头:“你连当下都无法把握,又何谈未来呢?”
韩春明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抓住了现在,也未必就有光明的前程啊。”
苏萌的家人,包括她的父母和奶奶,都不支持苏萌与他交往。
苏萌有些不悦:“韩春明,你看看自己现在的穿着打扮,
再和我一起去划船游湖,那感觉完全不对劲。”
韩春明赔着笑脸回应:“要是你觉得我这身行头让你没面子,那我以后就躲着你走,
等哪天我出人头地、彻底翻身了,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萌气得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韩春明望着苏萌远去的背影,苦笑着说:“何大哥,果然如你所说。”
时光如潺潺流动的溪水般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第二年。
庭院里,何雨桥正专注地拆解一辆自行车,原本完好的车辆此刻已被拆成零散的部件。
何雨水忍不住调侃:“二哥,好好一辆自行车被你拆成这样,还能组装回去吗?”
她实在不明白何雨桥为何突然要拆车。
何雨桥回应道:“组装回去没问题,但没必要了。
我现在上下班都开汽车,很少用自行车,而且这辆车都用了十多年,早就旧了。
要是有需要,买辆新的就行。”
十年前,自行车还是稀罕物件,
可如今数量越来越多,四九城里少说有百分之七十的家庭都有自行车。
“我看你就是闲着没事做。”何雨水说道。
何雨桥轻轻笑了笑,他拆车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有正经打算,这关系到他未来的计划。
“老姑娘,最近张海洋给你写信了吗?”何雨桥问道。
去年过年时,张海洋从部队返乡,何雨桥曾带何雨水去见过他一面。
“二哥,你就别乱牵线了,我和张海洋不合适。”何雨水反驳道。
“他这个人挺好的,虽说比不上你二哥我,但也算是个好男人,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何雨桥说。
“反正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何雨水小声嘀咕着。
“那随你吧。”何雨桥叹了口气,感情之事确实不能勉强。
“对了,大哥叫你过去一趟,说有事找你。”何雨水说。
“等我把这里收拾好就去。”何雨桥回答。
“我约了大嫂和二嫂去买衣服,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拆你的自行车吧。”
何雨水担心何雨桥又提她的婚事,赶紧离开了。
韩春明家中,他与母亲吃完晚饭后,犹豫了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元的钞票放在母亲面前:
“妈,这一百块你留着补贴家用。”
韩母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妈,你别担心,这钱是我自己挣的,来源绝对清白。”
韩春明早就料到母亲会有此反应,所以掏钱时还有些犹豫。
“你一个月工资才十七块五,怎么能省下这么多?”韩母不信。
“前段时间我收破烂时收到一个铜壶,是明代的,我就留了下来。
何大哥无意间看到,想买下来,我就卖给他了,卖了三百块。”
韩春明把早已编好的话说了出来。
“一个铜壶就能卖三百块?”韩母还是不信。
“那可不是普通的铜壶,是明代的,都有几百年历史了。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何大哥叫来,你当面问问他。”韩春明说。
听他这么说,韩母信了一半:“一共卖了三百块,那另外两百块呢?”
韩春明笑着说:“妈,我现在也长大了,身边得留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你先拿出来让我看看。”韩母说。
韩春明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八张十元的钞票:
“这是一百八十块,剩下的二十块我自己花了。”
看到这些钱,韩母基本相信了:“你身上留八十块就够了,
这两百块我帮你存着,以后娶媳妇时用。”她从十八张钞票里拿走了十张。
虽然被母亲多拿走了一百块,韩春明也不心疼,
他和何雨桥做过好几次交易,现在身上差不多有一千块了。
“妈,我娶媳妇还早着呢,这钱你自己花就行。”
他拿出钱是想让母亲改善生活,而不是让她存起来。
“你都二十四岁了,该考虑婚事了。”韩母笑着说。
“娶媳妇的钱我可以再挣,这钱就是给你的。”韩春明说。
“这种买卖属于投机倒把,以后还是少做为好。”韩母提醒道。
“妈,你放心,我和何大哥是私下交易,不会有人知道的。
而且何大哥说了,要是有人查钱的来历,就说是他借给我的。”韩春明说。
韩母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做确实没什么风险,
而且这几年对投机倒把的打击也减轻了许多。
何雨桥来到何雨柱家,走进中院时看到了棒梗,
但棒梗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也懒得理会对方。
“雨桥,你来了。”
何雨柱正在屋里忙活,看到他便说道。
“我刚才看见棒梗回来了。”何雨桥说。
“他插队回来好几天了。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他的事。”何雨柱说。
“是不是秦淮茹来找过你,想让你帮棒梗找份工作?”何雨桥猜测道。
“你可真神,这都能猜到。”何雨柱笑了。
“大哥,厂里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有多余的岗位?”
何雨桥不太想帮这个忙,因为棒梗就是个白眼狼,刚才见到他连个招呼都没打。
“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从其他厂里弄个名额?”何雨柱说。
"大哥,这个先例绝不能开呀。
我要是帮棒梗找到了工作,回头院里其他人都来找我帮忙,我到底帮还是不帮呢?
不帮肯定会得罪人,可要是帮,这么多人我根本帮不过来呀。"何雨桥语气恳切地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何雨柱接过话头,陷入了沉思。
"大哥,要不咱们再等一段时间看看?
要是棒梗自己能找到工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要是实在找不到,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也不迟。"何雨桥接着说,
他心里清楚何雨柱的性子比较急躁。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再等等看。"何雨柱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很妥当。
随后,两人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守在电视机前,去年何雨桥送给何柱的那台电视,和眼前这台的款式差不多。
"大茂,跟你商量个事儿。"秦京茹率先开口。
"你说吧。"许大茂应和道。
"棒梗插队回来了,到现在工作还没有着落,天天在家闲着。
这孩子你也了解,为人很讲义气,对我也很尊敬,
每次见到我都''小姨小姨''叫得特别亲,就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份稳定的差事。"秦京茹缓缓说道。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当年许大茂带秦京茹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秦京茹身体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不言而喻。
许大茂一直忌讳去医院,生怕这件事传扬出去,
所以始终没有去医院复查,或许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自己其实没有问题。
可十几年过去了,秦京茹依旧没有怀孕,这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秦京茹接着开口:"你看看现在这状况,要是咱们能帮棒梗谋份差事,他肯定会对咱们感念终生。"
许大茂听闻此言,眨了眨眼回应:"你先别着急,等秦京茹下次来月经,咱们再从长计议。"
秦京茹继续说道:"院里的人与咱们家关系一般,
日后咱们家要是有个什么变故,还得指望棒梗呢。
咱们要是帮了他,不就如同当初何雨柱帮咱们寻药那般,也算是还了一份人情吗?"
"嗯,这话有道理。"
许大茂点头,颇为赞许地望着秦京茹,"你这脑子转得还挺快。"
秦京茹面露得意之色:"那是自然,咱家的事儿我若不上心,谁还会操心呢?"
"行,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许大茂应承下来。
"不过给棒梗找工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有什么法子?"秦京茹追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和我们放映队的领导关系非常密切,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先让棒梗去做个临时工,负责检票之类的工作,只要他听话,我就教他放电影。
凭我这手艺,还怕他日后找不到好媳妇、愁没饭吃吗?"
许大茂越说越得意,仿佛这件事已经万无一失。
秦京茹听完,立刻起身道:"好嘞,我这就去跟他说。"
"哎,你先别去,等我跟同事打个招呼,
把事情敲定之后再跟他说也不迟。"许大茂赶忙拦住她。
"说得也是,我差点忘了。"秦京茹点头称是。
秦淮茹家。
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她的神情,似乎心情不太好。
贾张氏和棒梗正坐在桌旁,像是特意在等她。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急切地问道。
"傻柱说何雨桥也无能为力,轧钢厂的名额已经满了,
他让咱们先自己找找,过些时日再帮咱们想办法。"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闻言,满脸怒气:"这个何雨桥真是气人,都认识十几年了,这么点忙都不肯帮。
他可是轧钢厂的厂长,让棒梗进去工作,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他不帮就算了,咱们自己想办法。"
棒梗面色沉郁地说,心中已然开始怨恨何雨桥。
"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啊,插队回来的人太多了,
等着分配工作的名额又少,''零六七''根本不够分啊。"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