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喊府医,快去喊府医啊!”香凝惊慌失措,赶忙想要拉起趴在地上的小姐,还是小鱼在旁边提醒道:“好姐姐,小姐应该是伤到哪了,用蛮力恐怕会加重啊。”
“那,快去找个婆子,让她们先把小姐抱进内室。”紧接着就有两个洒扫婆子将她挪到床榻。
不同于香凝几个人的无措慌乱,姜时愿倒是淡定得很,虽然……屁股尖尖确实有点痛。
但她还是满不在乎的劝说:“没事啦,就只有一点点痛。”说完还古灵精怪的将食指和拇指捏起,表示真的只有一点痛。
看她还能开玩笑,香凝缓了口气,但仍旧放不下悬着的心,催促道:“府医怎么还没来?”
侍女跑进门喘着气道:“小姐,夫人突发心疾,府医都在那侯着,奴婢…奴婢实在请不来啊。”
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姐,受伤了连个大夫都请不来,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老爷夫人平时最重视家族脸面,怎么遇到她家小姐的事就不一样了呢。
香凝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站起身,即便没什么作用,她也非要替小姐讨个说法。
眼见香凝情绪不对,姜时愿急忙抓住她衣袖:“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奴婢就是气不过,平日里克扣不上心便罢了,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开玩笑。”
越想越来气,即便是今天受罚被撵出府去她也认了。
屁股本来只有一点痛,可姜时愿趴在榻上动作起来十分不便,伸着手去拦没有敌过香凝的力气,被她碰的侧过身去,牵动了屁屁的痛意。
“啊,好痛。”她不仅轻喊。
这下香凝也不嚷嚷着去算账了,看着小姐眉心蹙在一起痛苦的样子,急道:“府医用不了,那就去请外面的郎中啊,没看到小姐痛的受不了了吗!”
刚才回话的小侍女不敢耽误,忙跑出去请郎中。
姜时愿:嘻嘻,我装的
虽然那面墙很高,但是正直春季,梯子下面铺了厚厚的草,摔那一下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姜时愿又想起那个人的眼神,心中哀怨,如果不是他突然转身,还恰好跟她对视,她会一时受惊而跌下来吗。
她揉揉自己乱乱的发丝,遭了,她掉下去的样子不会被他看见了吧,那也太尴尬了。
越想心情越糟,她闷闷地把头埋进软枕,只漏出尖尖的下巴。
可能是那小侍女被小姐的状态吓怕了,很快地请了郎中来,竟还是个女郎中。
香凝这才敛了眼中的戾气,颇为赞许地看了小侍女一眼。
“您快来看看我们小姐怎么了,从梯子上跌下来,好像伤着了。”
她拍拍自己额头,真是急糊涂了,四五个年纪小的侍女瞪着眼睛站在屋内,不知道回避。
“无事你们都下去吧。”
打发走了无关紧要的人,香凝赶快掀开帷幔,请那位身形高挑的女医看。
“不知小姐可否掀开……”苏漫与话还没说完,就见这位小姐的侍女动作利落地将衣摆撩开,露出白白的嫩肉,然后眨眨眼看着她。
“咳。”她手握拳抵在嘴边。
香凝见她没有动作,疑问地看着她,没有瞥见这位女医耳尖的薄红:“怎么了,我们小姐的伤很严重吗。”
“不,这,我看一下。”她结结巴巴,强迫自己稳下心神,看着榻上面容姣好的小娘子,心中微微一笑。
姜时愿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有香凝在身旁,她放心地忽略了身后那股力量。
快要完全睡过去之际,她听见那位温柔的女医朝香凝交代:“小娘子伤势并不重,没有伤到要害,只要敷上几贴药便可大好了,只是这几日最好还是不要下床走动了。”
然后是香凝遣小鱼随去拿药的声音。
……
为着女医这几句话,姜时愿在风寒药的基础上还加了香凝非要她喝的补汤,味道怪怪的,快要把她喝抑郁了。
不仅如此,香凝一改往日对她的言听计从,限制了她的出行,直到过了好几日,她才答允自己下床走走,只不过也不许走很久。
姜时愿卧在香凝为她铺的软软的躺椅上,两只手缠着绢帕绕,仰天叹道:“好无聊啊!”
“无聊也不可以哦,小姐总是做些让奴婢担心的事,奴婢都不敢信您了。”
香凝端来一盘梅花饼,可姜时愿一点胃口也没有,觉得自己被闷在这里要发霉了。
“小姐,您看我发现了什么!”小鱼细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现在任何一件事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赶忙坐直身体,等着小鱼进来分享趣事。
小鱼团团的脸上掩盖不住喜色,道:“小姐,看这只小猫长得好不好看,是在花廊上发现的,奴婢去的时候它还在睡觉呢。”
“好看。”姜时愿眼神紧紧盯着她怀中的猫,还是只长毛猫呢,确实是十分可爱。
“奴婢的弟弟就想要只小猫,可那些猫贩子要价忒贵,照奴婢看,这只猫的姿色就不比那些名种猫差。”
说完一番话,怯怯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这只猫奴婢可以抱回家吗。”
“当然可以了。”看她这么喜欢猫,对这只猫来说也是一个好归宿。
姜时愿十分大方的点点头,又一脸忧色道:“不过看它精神不是很好唉,要不要找个郎中看一下。”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里哪有给猫看病的地方,贫穷人家看病还是难事哩,能给猫猫狗狗看病检查的郎中实在少见。
即便有,也大多数医术不精,误诊了反而对猫猫有害。
她不由叹口气,可没想到小鱼下一句话直接让她大吃一惊,连递到嘴边的糕点都不慎掉到了地上。
“那奴婢拿去隔壁看一下,奴婢听说那里的郎中医术可好了,濒死的猫都能给救活。”
她又欢心补充:“而且还不要钱呢。”
见小姐没有反应,她剃头挠挠小猫粉嫩的脚心,自言自语道:“奴婢真觉得那益园的郎中和老板傻傻的,盘下这么贵的园子,竟然一点钱都不要。”
姜时愿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
“长公主,饮下这杯酒吧。”一阴柔妖孽的男子如游蛇一般抱住明懿的身子,玛瑙酒杯抵在她唇边,好闻的酒气熏得她晕乎乎的。
气氛暧昧,教人脸红心跳。
眼见长公主水润的红唇将要把酒喝下,外面喧喧嚷嚷传来侍仆阻拦不成的慌乱声音。
男子眼神一瞥,门被打开,外面的光束把殿内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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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暗下来。
进来的魁梧健壮的男子正是华安。
对上他冷漠愤怒像是要吃人的眸子,男子丝毫不慌:“长公主早就说过,今夜我一人陪侍,华安公子难不成想违抗命令。”
男子又抱歉地捂了捂嘴,恍然道:“近日长公主未曾传召,莫不是华安公子深夜寂寞了?只是,长公主想要厌弃您的意思,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敢忤逆啊。”
说完,十分轻浮地抚了抚怀中人的脸蛋。
华安看到她醉醺醺毫无意识的样子,又急又气。
眼神凌厉,威胁道:“我不想动手。”
“出去。”
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可语气认真到令人心尖一颤。
这男子也是个识趣的,知道华安是少年将军出身,动起手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也就只敢在口头上发泄占上风。
哼的一声拂袖而去。
华安赶忙接过醉酒的明懿,粗糙的大掌将她嘴边粘着的发丝拂去。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黑夜中,只听到男子痛苦的声音:“为什么不肯信我……”
情难自抑。
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那润润的红唇。
男子紧闭着双眼,没有发现明懿薄薄的眼皮微微一动。
——
益园内。
苏瑾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悠然自得地看着那些医侍忙忙碌碌,不经意瞄向书桌后的人:“怎么样,孤的手笔还符合你的想法吧,过几日孤要回东宫,你先不必日日去诊脉了,这里事情繁多都需要你主持。”
贺繁缕放下书本,行礼:“臣多谢殿□□谅,只不过照料您的身体是圣上旨意,臣不敢怠慢。”
体谅他辛苦,他还不解人意,切,苏瑾摇摇头,这么不解风情的人看他多久能追到人。
“臣多谢殿下替臣筹谋,臣定当不让殿下失望。”
苏瑾听他又要说些什么让人听了起耳茧的话,赶忙打断他:“唉,我既然这么做了自是相信你。你我如亲兄,这些话不必再说。”
“孤为太子,体谅百姓民情本就是职责所在,如果一个小小益园能缓解世间疾痛,还能让孤的兄长得偿所愿,何乐而不为呢?”
贺繁缕眼神坚定,朝他道谢。
夜晚降临,益园也冷清下来。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的确用心,益园正殿用来看病问诊,侧殿便装饰的十分温馨简素,用来休息再好不过了。屋后还有偌大的一个花园,里面百花竞相绽放,任人也看不出这是府第还是医馆。
冬柳悄悄打了个哈欠,看自家公子奋笔疾书,正要出声提醒,便听到扣门的声音:“师兄,是我。”
“进来。”贺繁缕写字的手一顿,接着又写写画画起来,并不抬头看来人。
“怎么样了。”
“小姐情况恢复的很好。”苏漫与有点无语,那位小姐的伤本就不重,她自小便跟着师傅学医,没想到第一天便被师兄指派为一个小娘子诊治。
她觉得凭她的医术,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但她聪明的很,原本不解的想法在看到那位小姐的脸时就烟消云散了。
她笑笑,原来自己这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兄也有这种像普通人一样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