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尔曼家族的家主权杖!?
欧兰傻在当场,大脑完全短路了,脑海里出现扎克里漫不经心的只言片语——
“这是我祖父的遗物,不太重要。”
“废物利用。对某些不长眼的亲戚产生震慑。”
“老头子强行塞给我的,你想要就送你。”
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就送人吗!!
欧兰脑子一热,立刻推门而入,扑上去就抢权杖,愤怒道:“还给我!你这个骗子!!”
*
查尔斯傻眼了,没料到欧兰会突然出现,一股脑的冲上来就抢权杖。
他猝不及防反应不及,手杖被对方抓个正着,他努力拽没把欧兰拽开,对权杖也不可能放手归还。
alpha怒急了,高声呵斥:“权杖现在属于我,别忘了你和我的交易!!”
“这是扎克里的权杖,你利用了我!!”欧兰同样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爪子,差点把查尔斯的脸挠花。
欧兰本来就爱慕虚荣,最看重权势和地位,他代入一下扎克里的视角,原有的权利地位被偷走,整个人都炸开了!!
这是德尔曼家主的权杖,这本是属于扎克里的!!查尔斯骗了他,他有权利把它夺回来!!
两人一个抓住杖头一个抓住杖尾,拉拉扯扯,拽来拽去,争夺得不相上下。
欧兰发疯起来简直不择手段,拳打脚踢又抓又挠什么招都上了,查尔斯又急又气,他平时是不打omega的,因而受制于人,但他绝不可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冷静些!”查尔斯一边躲避欧兰的攻击一边拽着权杖后退,骂道,“该死,你收了我的钱都要坐飞船走了,还想出尔反尔?!”
“不要你的破钱,我不走了!”欧兰一手紧紧攥紧权杖,另一只手拽下手环丢到查尔斯身上,“你把权杖还给我,送我回沙堡!!”
这权杖是扎克里送给他的,被他拱手送人,罪孽感太重了,拱手送人的还是权势地位,欧兰受不了这个,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权杖夺回来!
查尔斯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似乎没有认清楚你的处境。你以为主动权在谁手里?和我讲条件,你觉得你会说了算吗?!”
欧兰大吵大闹:“就算我说了不算,这权杖也是扎克里的,德尔曼家主的位置不属于你,更不能易主!你绝对不能拿走,我要还给扎克里!!”
查尔斯听了他这番话,知道谈不拢了,眸色渐冷。
“松手,快松手!”他拽高了权杖用力甩,怎么也没把欧兰甩开,恼怒之下,伸手把欧兰狠推到一边。
alpha的力气非常大,欧兰的脚尖都离地了,身体像风筝一样飞起来,仍然死死抓着权杖不放。
查尔斯咒骂道:“你真是疯了!你这个疯子omega!不是你的东西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应该送还给你,不是你的东西你拿走就是偷!!”欧兰尖叫道,情绪失控得脸上的腐化皱纹若隐若现。
欧兰:“鸠占鹊巢的东西,这是扎克里爷爷留给扎克里的!没有上一代的认可,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有扎克里在,权杖永远不会属于你,你绝对不可能成为德尔曼的家主!!”
这话戳中了alpha最深最痛的心底,查尔斯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丧失理智的狠狠一踹,一脚将欧兰踹飞!
*
欧兰就像断线的风筝般摔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击在墙上,嘴角溢出鲜血。
“还、还给我。”他勉强爬起来,扑上去又要抢,“快把权杖还给我!!”
查尔斯双眼血红,已然忘记了他的原则底线,又一脚把欧兰踹到角落,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怜香惜玉。
他完全陷入魔怔了,高高举起权杖,疯狂道:“权杖是我的!谁得到了权杖,谁就是德尔曼家族的家主!我才是至高无上的家主!”
欧兰伏在地上咳嗽了两声,衣服皱皱巴巴满身尘土,凌乱的金发都黯淡了,一时间没有力气起来。
“不是,它不是……”他虚弱的反驳着,听着查尔斯这番似曾相识的话语,再看对方疯魔癫狂的模样,一时间居然觉得有点熟悉。
恍惚中,熟悉的好像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尖锐叫喊:“……玉佩是我的!谁得到了主母玉佩,谁就是……家的当家主母!我才是未来的家主夫人……!”
原来东西被抢走是那么的着急,原来以仰视的角度看待强盗是那么的无措。
欧兰不知拿来的力气,踉踉跄跄又爬起来了,擦了下嘴边的血,捂着疼痛的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向查尔斯。
omega的眼睛像两团烧不尽的野火,异常执着的道:“权、权杖不是你的,是扎克里的,应该物归原主……”
查尔斯沉浸于家主的扮演之中,一拧双头蛇杖,抽出杖中剑,剑锋直指着欧兰,怒声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耗下去,你最好乖乖的坐飞船走的,否则我……”
他的话音未落,拧开的双头蛇杖突然颤动,动的alpha都险些拿不住。
查尔斯皱着眉不明所以,正想把剑插回去,一道漆黑的微光从杖鞘中迸发,迅速穿过了alpha的左胸,噗嗤一声。
刺穿、绽放、喷洒,血肉横飞,查尔斯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到漫天的血色,半边身子已经炸没了,他睁大的眼睛开始涣散,砰的一声骤然倒下。
鲜血像泼墨般染红了大半个屋子,又似淅淅沥沥的雨点,浇得omega满头满脸,腥红、粘稠。
欧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满眼的红色,死、死。
迟来的尖叫声刺穿了整个鲜红的办公室:“啊——”
大脑乱码,记忆出现闪回,重叠着现实与过去。
权杖、玉佩。
争吵抢夺。
炸死、暴毙。
是我的……它是我的……给我、快把它给我!
致使欧兰疯掉的场景再一次重现,原封不动的上演。尽管立场已然不同,场景却异曲同工,一比一复刻。
必须要得到手的信物、丧失理智的争抢、猝不及防的死亡,以及那疯狂到不择手段的执念。
一切的一切再次击溃了他的理智,促使他整个人崩盘。
*
办公室外,来来往往的船员听到了一声巨响和尖叫,好奇的围聚过来。
有人抬手敲门:“舰长,您没事吧?”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刺眼的鲜红色、怪异的腥甜气息,蜿蜒的血液滴落,徐徐流到了门外。
敲门的船员顿时傻掉了,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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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同事胆大点,惊慌失措的后退,惊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抱着一根什么东西,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走开、走开!是我的,你们不许抢!!”他癫狂的大叫道。
像刚吃完人的恶鬼,脸上、衣服上都是湿淋淋的血迹,隐约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腐烂褶皱的面庞。
吓得船员们退避三舍。
“舰长,舰长你怎么了!”
“来人啊,杀人了!”
“天呐,快找医生!这还有救吗?”
手下们乱作一团,东奔西走,大呼小叫。
原本有人还想抓“罪魁祸首”,但太吓人了,无一人敢动手。
“恶鬼”对一切动静充耳不闻,只紧张的弓着身子,死死抱着他宝贵的信物。
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得又似怀璧其罪的小偷,仿佛周围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他口中呢喃着什么,一惊一乍的快速奔跑,在一片混乱中冲进了黑暗的废矿洞里,消失不见。
*
不多时,医生还没到,一个穿着战术风衣、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踏入了这里。
废矿洞d46中的船员属下,不知为何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艘无人的货运飞船,和空荡荡的走道。
男人径直走进了发生命案的办公室,靴子踩在地上,印出一个个血红的脚印。
他就站在欧兰被踹倒的那个角落,居高临下的望着没了半边身子的查尔斯,眼神很冷。
“教唆我的妻子逃跑,这下场滋味如何?”
查尔斯静静的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如果欧兰没有疯并且在场,见到扎克里一定很惊讶。不只是因为扎克里一脸清醒丝毫没有醉态,更重要的是这个alpha的信息素收敛得好好的,压根就没有易感期!
“别装死,你不是有那什么劳子壁虎异能?只是被炸掉半边内脏,还不如我伤得重,装什么装。”扎克里不耐烦的踹了查尔斯一脚,“快说,欧兰去哪里了。”
查尔斯还是一动不动,眼神依然涣散,但从他缓慢恢复的血肉来看,扎克里所言不虚。
一只机械蜜蜂无声无息的飞进来,停到扎克里耳边,汇报了其他机器人对目击者的审讯情况。
扎克里脸色一变,快步走出染血的办公室,三两下跳到货运飞船的最高处,眺望飞船身后,那黑黝黝的废弃矿洞。
骸星沙漠的地貌复杂,普通人原地走一小时也走不出三百米,地下更是不逞多让,很深很黑,非常多矿洞通道,各个矿洞互相连通,四通八达的,密密麻麻的呈蚁巢状。
而且这里的开采的金属矿有放射性物质,严重影响磁场,GPS经常失灵。必须要有特殊的仪器指引加上熟悉地形的老矿工领路,否则很容易迷路并饿死在里面。
运气不好的,走到容易坍塌的废矿道,或者是遇到挖黑矿的凶恶分子……
扎克里眉头越来越紧,中断自己的思虑,挥手派出数千只机械生物下洞排查,势必要把欧兰抓回来,狠狠惩罚一顿。
“对你那么好,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我很失望。我原本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是你逼我的。”
扎克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唇线格外的紧绷,无端生出许多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