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又剩下欧兰和扎克里两个人。
扎克里看着欧兰,欧兰却无视他,目光落在桌面上,伸手去够桌上的礼品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玫瑰造型的漂亮胸针,点缀着漂亮的宝石,一看就造价不菲。
欧兰看着就很喜欢,脸上不由带了点笑容。
一只大手出现,拿起欧兰手中的礼物,连盒带胸针直接丢进垃圾桶。
欧兰:“……”
欧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扎克里看着终于正视他的omega,冰冷的神色略有缓和,生硬道:“没用的东西,扔了就扔了。”
欧兰脸色一白,盯着垃圾桶里的那一对胸针,心中渐渐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这是外人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扎克里却说是没用的东西……
扎克里在警告他吗?他们压根不是结婚关系?他就只是扎克里的杏奴,扎克里在劝他不要妄想结婚?
扎克里紧紧盯着欧兰的脸,脸色也阴冷下来:“别的alpha送的东西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你想跟他走?”
欧兰痛嘶了一声,扎克里如梦初醒的松开手,omega脚腕上多了一道手指印。
扎克里:“……”
他面色一僵,连忙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要给欧兰上药。
欧兰的脚往旁边一躲,直接避开了扎克里的接触。
扎克里忍不住皱眉,抬头去看欧兰,看清omega的脸时忽然愣住。
欧兰生气的瞪着眼,眼泪还啪嗒啪嗒往下掉。他伸手一把夺过药膏,拄起扎克里的手杖,身残志坚的往外走。
扎克里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的站起身,就要追上去。
“不要跟着我!”欧兰头也不回的怒吼道。
omega就这么一边哭一边怒,跺跺跺的杵着拐杖跑出去了。
*
扎克里开始忏悔,是不是对欧兰太凶了?
他在城堡的储藏室翻箱倒柜,提了一大袋宝石和一堆稀有金属,拎着去了地下实验室。
让智脑管家找出来一些花形胸针的设计图,投放到大屏上研究,耗费1.5小时,一个更漂亮更昂贵更精致的玫瑰胸针就做好了。
还会闪光,能唱歌,GPS定位、监听,内置三枚纳米防狼弹……
扎克里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成品,心想把这个送给欧兰,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晚上坐在卧室的床边等,等了半天也不见欧兰回来睡觉,起身去书房的躺椅找,也没人。去到睡过一晚的治疗仓找,也没找到。
扎克里的脸色沉了沉,调取城堡的监控,才发现欧兰最后走进了衣帽间。
扎克里可以召唤衣帽间过来,但他选择放弃,打开城堡地图锁定衣帽间的位置,大步流星的找了过去。
衣帽间的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地乱七八糟的衣物,堆成一个床的形状,欧兰就睡在床窝里。
或薄或厚的衣服盖住他的全身,像虾米一样蜷缩着侧卧着,双眼紧闭,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是筑巢……?
扎克里的心头一跳,注意到樱桃酒的气味稍显浓郁。
他想要俯身抱起omega,稍一触碰,有所顾虑的停住——欧兰会不会认为他趁机占便宜,转头又和他闹脾气?
扎克里想了想,起身走出门。
他很快就回来了,半跪在地上,先用热毛巾给欧兰擦干净脸,再涂上护肤霜,检查omega的脚腕伤势,重新抹药,放置到空气里晾干。
最后,扎克里取了几件穿过的衣服,紧紧把欧兰紧紧包裹住,让自己的气息将omega包围。
随后,他郑重的把亲手做的胸针放到omega的手边。
*
欧兰醒来时腰酸背痛,乱堆的衣服并不舒适,他睡不好觉。
他不想让扎克里找到他,气呼呼的找了一圈,才找到小小的衣帽间。
他要用实际行动对抗扎克里!他不会成为杏奴,不会再提供任何杏奴的服务!
欧兰揉了揉眼睛,刚要起身,忽然发现身上裹着的衣服不对劲,比他的尺码明显大了两号,都是深色系,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是扎克里。他来过了。
欧兰一怔,鬼使神差的抓起这件外套,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唔,一股极淡的金属混杂着硝烟的气息,冷冽中带着一股暖意,不算好闻。
欧兰不知为何闻了好久。
直到细微的金属落地的声音,把欧兰的注意力一下子扯出来。
他顿时愣在当场,如晴天霹雳,见鬼一般的飞快把手里的外套丢了出去。
欧兰慌张极了,欲盖弥彰道:“这是什么味儿啊?天天和机器人打交道染上的臭味吗?难闻死了!”
他骂骂咧咧几句,心里逐渐酸涩不满起来。
……扎克里来了怎么不把他抱回卧室?看他可怜巴巴的睡在地上一点也不心疼吗?!是不是故意冷眼看他在衣帽间受苦!还用充满怪味的贴身衣物包裹他恶心他?
欧兰努力酝酿着自己的怒气,主打一个千错万错都是扎克里的错。
他混乱的从衣服堆里爬出来,手边突然碰到一个东西,就是它刚刚掉到地上发出声响——
一枚镶满了红宝石的玫瑰胸针?
凭空出现,猝不及防,在只有他和扎克里来过的衣帽间里,是谁留下的显而易见。
欧兰捏起这枚胸针,对准灯光瞧了瞧,光线透过宝石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流光,显然比昨天扔进垃圾桶的礼物高级多了。
“……讨好我?想求我的原谅?”
欧兰哼了一声,把胸针收进怀里,大发慈悲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欧兰在衣帽间里挑挑拣拣,换了身靓丽的衣服,起身寻找扎克里。
他的脚还没好利索,拄着扎克里的手杖,一拐一拐的去找人。
他问过了过路的机器人,扎克里又在地下实验室搞手工。
欧兰努努嘴,乘着电梯下行,心想扎克里又在给他准备什么小礼物?
上次的机械猫太烦了,霸占他的躺椅,能不能改个物种,变成电子小狗,正好和原先的凑成一对……
一对什么一对?扎克里可是把你当成杏奴隶呢!
欧兰努力骂醒自己,整整骂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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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还没开门。
电梯这次下行的时间比以往都长,欧兰走出来时还想抱怨两句,抬头寻找扎克里的身影,忽地愣了一秒。
他的视线往上移,看到一个庞然巨物。
*
这个实验室和上次的不一样,非常的宽阔,屋顶也格外的高。
屋顶之下,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机器人——不,说是机器人,不如说应该是一个机甲。因为它的胸口是敞开的,露出了里面的驾驶仓。
目测有七八层楼那么高,顶天立地的,人在它面前也就一个脑袋那么高,比拇指姑娘强一些。
作为参照物,扎克里正站在一块飞行板上,风衣猎猎作响,脊背接驳的八根金属触手群魔乱舞,组装、焊接、调试,有条不紊的完成机甲的头部装备。
头部以下已经完成了,无论是主干四肢,还是高科技武器,都很完备,看起来就差一步激活。
欧兰都看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
“扎克里……”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那个人霍然回了头。
扎克里停下手头的工作,脚下的飞行板随之降落。
他身后张牙舞爪的八只触手也乖顺的缩了回来,像是八足昆虫的节肢支撑着地面,将alpha悬空撑起,放在地上。
“你来这儿干什么?”扎克里面无表情,似乎心情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其妙,“这里的味道不好闻,委屈到你的鼻子了。”
欧兰一愣,鼻翼微微翕动,闻到了扎克里衣服上的那个味道,金属混硝烟的气味——
也可能是焊接时炸开的电火花味儿,总之应该是经常接触机械才会染上的味道吧。
“你在做机甲啊。”欧兰干巴巴道,看了眼在他身后扭成一团的机械爪子们,“上一次不是只有五六根,这次怎么多了?”
“这是我的工程辅助爪,可以任意调整数量。”扎克里冷脸解释道。
alpha刚说完,身后突然咔嚓一声,八只金属爪子撑在地上,隆起一个八瓣的幅度,七手八脚的从扎克里背上爬了下来。
欧兰:“…………”
欧兰惊悚道:“它是活的??”
像是细长腿的高脚盲蛛,没有脑袋的那种,又或者应该说是长排插座长了八条长腿,还漫无目的到处爬,八根步足高高弓起。
扎克里:“稍微有点智能。”
欧兰头皮都发麻了,腿软得不像话,结结巴巴道:“你、你为什么要搞一只金属蜘蛛?我最怕蜘蛛了。”
他的话音刚落,爬来爬去的八只机械爪兀地转了个方向,直直冲着欧兰爬过来,还调整了一下站位。
明明没有头更没有脸,欧兰却仿佛被凝视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omega瞬间飙泪,腰软到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为什么跟它说对不起?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吗?”扎克里突然道。
欧兰吓到脑子里完全没想法,泪眼朦胧的冲alpha道歉:“对不起。”
扎克里:“……”
扎克里像是长舒的一口浊气被人憋住,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