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秘密》公映,正式剪辑版已收录,进入结算周期!”
“系统检测中 Loading......”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第一部电影】(点击详情)”
《秘密》的电影公映首映式上,影院中灯光已经关闭,屏幕上放出龙标和电影公司的片头。方可以视角中,黑暗的电影屏幕上悄然浮现出一连串系统提示,趁旁边同事不注意,她偷偷点开任务列表。
1.当前任务:拍摄《秘密》进度100%(公映期)
公映剪辑版已收录系统图鉴,结算倒计时30(±5)日。
2.隐藏任务:【第一部电影】(已完成)
任务介绍:作为一名普通的电影学院编导系在校生,方可以在考上大学前也曾梦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坐在电影院欣赏自己的作品,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电影局信息中心的档案里。但平平无奇的天赋、繁重枯燥的学业、捉襟见肘的实力和贫瘠有限的资源,让他认识到自己曾经的天真,并很快基于现实决定将梦想先放在一边,把拍电影作为他向家人索要生活费、搪塞不回家的万能理由。请宿主助力他完成曾经的梦想,唤起他曾今纯真灿烂的青春记忆。
任务奖励:方可以的记忆同步(接收/拒绝)
方可以:……
很好,在穿越半年、确诊记忆缺陷、磕磕绊绊爬上正轨之后,现在来说可以同步记忆了。
“方可以”还没死透呢?
方可以刚想点击接受,转念想到网文里经常有这种情节,主角一选择接受几十年的人生记忆,马上脑容量超载,决定放到晚上无人的时候再说。
她坐在主创团队的第一排。
左手边是靳茜,还有她男朋友兼投资人徐祖年。对这部SE第一次独立制作并完成宣发的正规电影,徐二少爷的态度还是很端正,各种环节的热闹一场不落地凑了个齐全。
右手边是作为编剧出席的室友B贝嘉延。
此刻他的表情虽然淡定,但一直在偷偷抠手指,翘着的二郎腿从左上右下,换到左下右上,又换了回去,短短十分钟,扭了三四回,引得他右手边的郑书秋偷偷看了几回。
偷偷发消息给方可以:“小贝哥这样不要紧?”
方可以赶紧将手机屏幕亮度调低:“他就是第一次,有点紧张。”
郑书秋:“我知道,我是担心他扭来扭去,别影响后排的观影体验,都是花钱请来的记者。”
方可以:“……”
方可以偷偷息屏,让终于有名字的室友B克制一点,室友B不好意思地连忙两腿放平,双手也不敢再互相打架,僵硬地放在膝头,规规矩矩得像小学生。
结果安静不到一分钟,屏幕上开始放片头的出品名单,贝嘉延开始不自主地抖腿。
郑书秋:“算了,还是让小贝哥继续翘着,他这样震得我头晕。”
贝嘉延:ToT……
贝嘉延有些无助,还不忘压低嗓子细声絮叨:“你让我改的时候太晚了,怎么没多让我改几版?我有些瞎编的地方会不会被人一眼看出来穿帮,有几节的台词现在想想有点太单薄了,其实应该援引XX和XXX的诗更好……
“唉,我刚刚好像看到王院长和李教授也来了,啊啊,高老师也来了,完了完了,我上学期的文学赏析就是她给的良,我的处|女作品为什么是不伦之恋,怎么办,我不清白了……”
方可以:“我的文学赏析也是高老师教的,上学期差点挂了。”
贝嘉延吐槽:“那怎么一样,你是编导系我是编剧系,你会用就行,我是吃这碗饭的。”
方可以:“……”
所以问题就来了啊,你必修拿良我选修拿及格,就算都叫这门课但含金量也就不言而喻了啊!
哦,差点忘了自己学渣的本分。
试图拿自己成绩去安慰贝嘉延这种拿奖学金的,是她高攀了。
贝嘉延吐槽完就捡起了自己的情商,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嘘,开始了,看电影,看电影。”
木着脸偷听完全程的郑书秋有点无奈。她本来也有点紧张的,结果被这两个人整了这么一出老师抽检的戏,也顾不上紧张了。
平心而论,《秘密》这部片对她来说挺重要,拍片期间她推掉了两部动作片邀约,甚至全程都乖乖全勤没有轧戏——
太累了,每天下班只想瘫在酒店里睡大觉,根本轧不动。
拍文艺片和拍商业动作片真是完全不同的模式,拍完这都快两个月,她有时候还会错觉没从“白玉如”的身份里走出来,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入戏这么深。
虽然不算什么体力活,但确实挺影响工作效率,快半年没消息,急得有些毒唯又在给公司写威胁信。
现在,她左边的左边的赵琢从进门开始就在找各种能反光的镜面检查自己的仪表。
大热天的,穿着西装革履三件套,除了样式没那么复古,表情死装,动作僵硬,腰板挺得像有无形的威压吊着他走,从坐下来开始就闷声不吭cos雕塑。
俨然是电影里的高澄1:1复刻到现实。
吓得经纪人偷偷问她赵琢是不是在暗恋自己,在片场的时候有没有背着她递房卡。
右边坐着的萌新编剧兼时代顾问小贝还在不时发出各种悉悉索索的小动静,一抖一抖,好像马上要发病。
她只能麻木地跟经纪人讲:“不知道,我们不熟。”
经纪人沉思了一下:“也可能是片方有宣传方案,我问问靳茜,别是要你们路演的时候炒CP,合约里没这一条,这得另外算价钱。”
郑书秋:。
行吧,贝嘉延终于不抖腿了。
*
总之,在各种心怀鬼胎里,电影画面终于平平安安地放到片尾拉名单。
最后一行字幕出画,电影进入黑屏,停顿两秒,然后又重新亮起。
这是一段彩蛋结尾。
高澄在抵达X城之后,有时会往家里寄一些信,画面上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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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男人的自白露出信纸上的字符,有时候是简单讲讲居住的地方,工作的琐事,乃至新吃到的当地小吃,和同事去周围什么地方玩。
用词冲和,看不出他当面说话时候的尖锐拟人,也看不出他寄信的对象是给父亲高先生报平安,还是寄给不会给他回应的白玉如。
时间流逝,画面从单纯的信纸黑字变成一幅幅似乎与文字内容照应的漫画。
一支笔在书页上签下一串精致的花体英文“Paeonia”,签名的末尾还会简单几笔勾勒出一朵小花。
画面切换到一处有些发潮的墙面,发丝里好像又多几缕灰白的王妈,依旧忙里忙外地给刚到家的高澄上下张罗。
高澄将行李放下,脱下大衣,看看眼前安静得有些陌生的高公馆,好像距离数年前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但仔细看看细节,又好像时间无形地攀爬上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爹地他们最近怎么样?”
“高先生知道你回来之后可开心了,特意打电话回来要我们给您准备好,只是他手头正好有事,要明天才能回来。少爷,您好久没回来,您的房间我每天都还有打扫呢,被褥都是换新的,说起来,这套还是夫人当年选的。”
“……夫人呢?”
“咦?老爷没和您说?两年前夫人娘家出了点事,隐约听说是白老爷赌输了钱还是沾上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夫人和娘家闹翻了,回来后就要搬出去,老爷当时还不高兴了一阵,但后面也没再管了,我们也不敢多问。哎,看我这张嘴,现在应该叫白小姐了,听讲她后来和宋太太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但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Paeonia,你好了没,大家就等你了。”一个女声,轻敲了房门。
“来了。”
正给身上花纹素净的夏装旗袍扣扣子的白玉如抬起头,颈脖间露出一条微微泛光的项链,吊坠处隐约可见是一个素戒形状。
她弯腰整理了下高跟鞋,快走两步,从门边的木头衣架上取下风衣,一边走一边往身上套。
“今天去吃什么?”
“煲仔饭咯,你上次不是说来了X城就要吃这个。”
“我也是听朋友讲的,不好吃不准怪我。”
房门关上,阳光中微尘浮动。
电影院慢慢亮起了灯。
大概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过后,逐渐从一个角落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后像是沉睡的电影院被唤醒一样,掌声逐渐扩大。
哪怕这里多少有被邀请的人情部分,但看起来反馈还不错。
主持人松了口气,连忙上台,走流程进入商业胡吹环节。
主持人是张熟脸,是人脉大佬靳茜利用超级关系户徐祖年的身份从扶苏文化的电视部门专门借调过来的。
据说一开始靳茜还考虑过自己上去主持,但是怕万一电影反响不好,作为主持人的她不太方便同时兼任制片人,少一个人在台上给电影挽尊容易显得没牌面。
最后决定多凑个人头,顺便小秀一下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