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意外
羌婆婆的表情瞬间变的很慌乱。
她眼神闪躲，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现在请你出去，我家不允许你进来！”
我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她会一见面就和我全盘托出。
但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刚刚我的猜测和真相是挂钩的。
否则，她不至于这么紧张。
“好，您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明天我还会再来找您。”
我的态度非常笃定，“明天您要是还不说，那我就后天再来，直到您想说了为止！”
羌婆婆的脸色变的更加凝重，“你疯了吗？”
“别人不知道你怎么回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再耽搁下去，你只能彻底死在这个虚幻世界的轮回里了！”
“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弄清楚你母亲在哪？你的身世之谜又是什么？而是赶紧想到回去的办法！”
“只有活下来了，才能得到更多的，你想要的真相！”
“孩子，听我的，我不会骗你的。”
我也知道羌婆婆不会骗我。
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尽管她表面对我再严厉冷漠，我也能感受到她是真心为我好的。
“羌婆婆，或许您不能理解，我忍受着自己不喜欢的那种生活，和一些欺压我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后来又被柳扶砚带在身边，扯进那危险重重的境遇内。”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得到我妈的线索，为的就是查清我身上的秘密，我到底是从何而来？”
羌婆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那个外婆真是靠不住啊。”
“她答应过的，不会将这些事提前告知于你，结果她还是食言了。”
“你提早知道，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会让你像现在这样，执着于这些本不该这时候去做的事，从而耽误了你应该去做的，让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离正轨，最后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好了！”
以前我也想过，外婆为什么要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和我谈及我母亲的事。
虽然从小到大，这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但我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她应该不存在为难与否。
后来因为沈丛来了，我就彻底懂了。
我的存在，和沈丛的生存是严重挂钩的。
仿佛我是他命运中的一环，这些早晚要发生的事，外婆就让它提早发生，这也给以后得沈丛争取了时间，让他有个能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想想，羌婆婆和我外婆应该早就认识的，她们大概也是各司其职的吧？
只是外婆动了凡心，违背了誓言，乱了整个计划。
“羌婆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您也应该清楚的，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说，有关我妈的一切都在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世界里，那我宁愿 最后的结局是死在这里，我也要做一个明明白白的鬼！”
“可是……”羌婆婆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了。
我从羌婆婆家出来的时候，荼芜和柳扶砚就等在旁边的树林里。
见我出来，柳扶砚第一个冲过来，“怎么样？那个老太婆没有为难你吧？”
没等我回答，荼芜就有些不爱听了，“你好歹也是个大老板，说话怎么这么没有水平？”
“羌婆婆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一口一个老太婆的，合适吗？”
柳扶砚没有再反驳。
我也摇了摇头，“没事，就像荼芜说的，羌婆婆年纪大了，人就是有些糊涂，其他的倒是挺好的。”
“我也是因为对这个镇子上的传说比较感兴趣，所以才要进去问问，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荼芜疑惑的看着我，“羌婆婆都和你说了？”
“没有。”我苦笑，“要是能和我说，那你们之前问的话早就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问过？”她更加疑惑了，“羌婆婆和你说的？”
“也没有。”我耸了下肩，“就是猜的。”
“因为刚才我要进去的时候，你满脸都是期待的表情，可见你也想从羌婆婆嘴里知道些什么的，也可见，之前你们镇子上的人，应该问过羌婆婆什么，只是最终谁也没问出来而已。”
荼芜朝我竖起大拇指，“观察这方面，你还真是厉害。”
“没错，我们镇子上的这些年轻人，听家里老人说的多了，对这里的传说就越老越好奇，也有好几次分别回来，去找过羌婆婆，但关于过去的事，羌婆婆真是只字不提，并且谁也不让进她家的门。”
“至于里面到底有没有那个雕像，我们是真的无从考证。”
我叹了口气，“没错，刚才我也没能进去。”
荼芜咂嘴道：“那得了，这趟算是白跑一趟，咱们回去吧。”
我们刚要走，柳扶砚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说好要和我回老家的，怎么现在倒没有要走的意思了呢？”
我陷入为难的境遇。
提出要和柳扶砚回老家，是因为发现了蛇胆的线索。
我认为，和蛇胆有关的一切，应该就在这个幻境里，柳扶砚的老家。
但现在，我遇到了比给他找蛇胆更加重要的事。
无论这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虚幻的幻境，对我来说都没差别，决定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我肯定要以自己为主的。
“不好意思啊，我暂时还走不了。”我推开他的手，“我和羌婆婆约好，明天还要来的。”
柳扶砚眉头紧锁，“白清浅，你说话不算数？”
我也黛眉紧蹙，“这和说话算数没关系，一开始就闲的没事，我才提出去你家的，现在不去了，难道还不行吗？”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柳扶砚忽然发起脾气。
不只是我，就连荼芜都被他吓了一跳。
尤其紧接着，他拉起我的手，打算强行将我带走。
“柳扶砚，你放开，你要带我去哪？”我只能拼命挣扎。
荼芜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赶紧过来追，“柳总，你干嘛？你快放开清浅！”
柳扶砚就像完全听不到一样，死死的攥着我的胳膊，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就这样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整个人更像是被他提着往前走的。
更加稀奇的是，无论荼芜怎么跑，根本就跟不上我们的步伐！
就在我慌乱到不知所措之时，我和柳扶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失重，同时向地下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