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约定那天。
周澄然又一次被秦楚的操作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
他刚想再来一局，耳机里就传来秦楚清冷的声音："今天先到这里吧。"
周澄然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才下午四点。
按照往常的惯例，他们至少要单练到五点才结束。
"楚楚，怎么了？"
他下意识追问，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有事要出门一趟，"秦楚的声音依然平静，"这两天可能都没法上线了。"
周澄然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要这么久？"
"看情况吧，"秦楚顿了顿，"有空的话，我会抽时间上线陪你打两把。"
这句话让周澄然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还是忍不住试探道："是...工作上的事？"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
你和谁出去？
男的女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自从经历过上次差点被秦楚拉黑删除后，他就再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了...
"算是吧。"秦楚的回答模棱两可，"时间不早了，我先下了。"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忙音，胸口泛起一阵说不出的空落。
他真的好想...好想把秦楚变成他一个人的所有物啊。
让她每天只能陪着自己，看着自己，哪也不能去...
可他同样清楚，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后果一定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秦楚注意到他呢？
周澄然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连头顶翘起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两天...
整整两天...
听不到她清冷的声音，看不到她行云流水的操作，更感受不到被她追击时那种紧张刺激的滋味。
周澄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行！
那可是整整两天啊，一共四十八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
听不到秦楚声音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漫长了。
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哪怕...哪怕只是偷偷瞧一眼呢？
他记得秦楚说过自己是A市人。
B市离A市并不远...
司昱辰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为这次见面做准备。
他特意请来私人造型师，试了几十套衣服，最终才换上一件浅蓝色衬衫搭配米色休闲裤——既不会太正式，又显得干净清爽。
发型师为他打理了整整一个小时，每一根发丝都被精心定型。
站在全身镜前，他反复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又拉出来，纠结着哪种穿法更显腿长。
明明约好五点见面，才下午四点，他就已经坐立不安地等在了秦楚家楼下。
一想到待会就要见到秦楚，他内心既忐忑又兴奋。
对着后视镜左看右看，确保发型，衣服，脸蛋都没问题后，司昱辰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因为激动而狂跳不止的心脏。
四点三十分，他终于鼓起勇气发去消息：【楚楚，我到楼下了。时间还早，你慢慢来。】
秦楚的回复简洁得让他更加忐忑，只有一个【好】字。
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四点五十分，他的心跳再次不规律地快速跳动起来。
心脏跳得实在太快了，他不得不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来平复情绪。
车窗倒影里，司昱辰看见自己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耳尖。
他索性下了车，开始对着空气反复练习该如何跟秦楚打招呼："嗨，楚楚。"、"今天天气真好"、"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你今天真漂亮"...
五点整，电梯"叮"的一声响起，他条件反射般挺直了背脊，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看到秦楚的那一刻，司昱辰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秦楚今天穿了一条绿色碎花裙，裙身上点缀着可爱的草莓印花，外搭一件浅色开衫，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甜美。
发型是慵懒感法式烫，衬得气质格外出众。
司昱辰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明明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开场白，此刻却像个卡壳的录音机，只能傻傻地盯着她看——
看她圆润的鹅蛋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两片粉嫩嫩的唇瓣...
还有...看她丰腴有致的身材，走起路来裙摆轻扬，格外动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司昱辰注视着秦楚的同时，她也正抬眼望向他。
"等很久了？"
秦楚微微一笑，声音依旧是清冷感十足的御姐音。
"没、没有！"
司昱辰这才如梦初醒，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
他手忙脚乱地去接秦楚的包，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顿时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初夏的风带着槐花的甜香拂过，他闻到了秦楚发间淡淡的柑橘香气，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大脑一片空白，司昱辰慌忙拉开副驾驶车门，结结巴巴道："楚、楚楚，请上车..."
秦楚刚坐进车里，司昱辰就迫不及待地从后座捧出一束精心准备的鲜花，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
"楚楚，这个...送给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秦楚接过花束，低头轻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真漂亮，谢谢你。"
看着秦楚脸上绽放的笑容，司昱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你喜欢就好。"
他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第一次见面送花这个决定果然没错。
等他和楚楚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王程锦。
经过近两小时的车程，司昱辰终于将车稳稳停在了度假区的停车场。
他快步绕到副驾驶，轻轻拉开车门，一手绅士地护在车顶边缘："小心。"
待秦楚下车后，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和花束，充当她的专属拎包小助理。
不远处的树荫下，王程锦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边的江少川："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开窍了吧？"
江少川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侧首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王程锦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少川已经沉着脸，大步流星地朝司昱辰和秦楚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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