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名字……石天嘴角微微抽搐。
石辰……你咋不叫时辰呢?
不过无所谓吧。
“先至天辰宫修行。”
“哗!”
随意一挥手,石辰便瞬息今日天辰宫天地道场,而石天……却老神在在的继续坐在三清殿的云床上。
他在等待……等待着一个人。
昆仑山外,大约三千万公里之外的仙山之巅。
一道人早已抵达此地,比之帝俊红云他们更早,这点距离对于这道人来说只不过一念之间,甚至还短了些。
他就立于此山巅,看着昆仑山方向。
从一众弟子抵达之前他便到了,一直这么看着,未曾动过一分。
那青红色的道袍随风飘摇,长发以法宝发簪竖起,面容英俊,双目似虚无一般。
而他好似透过了昆仑山,看到了三清殿内的石天一般,两人隔空对望,不言,不语……
“唉……”
“大道无穷,吾道已尽。”
“其道何求,为之奈何?”
如此,过去八百年年岁月,道人一直这么站着,最终……道人幽幽一叹。
好似自问,好似求教。
与此同时,西方,须弥山。
须弥山之巅,一座宫廷落座于此,而宫廷内的天地道场,展现一副神国模样。
两位道人对坐而弈,不知怎的,左侧道人手执白子却迟迟不肯落下……
“师兄,吾已有感!”
“吾教当有一位副教主!”
那道人哈哈一笑,将白子落下,另外一个道人手持黑子也落在棋盘上露出笑容。
“却是如此,吾教当有一名副教主!”
“但这副教主……”
此二人辩手准提与接引,接引说着说着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准提圣人却叹了口气:“今昔量劫可改大势,吾等西方教大兴也当在其中。”
“至于未来之事,今昔已不做算。”
再次落子的接引也点了点头,身为天道圣人,天地大势的变化是很敏感的,如今大劫将至,可大势也变了。
那么……
他们当顺应天道而改变,否则……必然什么都没有!
这俩圣位都是哭出来的主,但凡不拿点好处,这就好像他们亏了,或者说……被人强暴了一样。
他们就好像现实社会数十年前,那些所谓的资本家,没赚钱就是等于亏钱。
当然……既然知晓了,自当为未来而考虑了。
“三千大界当开,可让下界化作吾等西方教道统基本盘。”
接引再次落子:“大势在此,不可不争,即争天地,便夺更多。”
下界,这对于洪荒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好比石天刚从完美到洪荒的时候一样。
就不说石天真实来自那里,就从完美世界这个方面讲,下界而来的生灵在洪荒真不算什么,毕竟一些大能都可以随意在洪荒大世界之中开辟天地了。
有下界不是很正常嘛?
诸天万界,这就好比大国与小国一样,小国是没有任何自主独立权的,他们必须要依靠,甚至依附大国,否则自己别说什么自主独立权了……
活都活不下去!
就比如说那俩邻居吧,他们都是依附的小国。
世界也是这样,小世界依附大世界这太正常不过了,甚至很多小世界从洪荒大世界身边流走,从而受到洪荒大世界影响而衍生新的时间长河。
就好比之前在娲皇天,娲皇宫内,石天参悟术道气息之时,看到了伏羲背影……女娲圣人也看到了。
她说另外一个世界的伏羲,是洪荒伏羲映照的痕迹。这就是小世界受到大世界影响,哪怕是大世界不管这些,但……~只要小世界在身边逛一圈就会受到影响的。
准提落下黑子点了点头:“善!”
“大势已开,机缘所在,吾等自当为吾等大教争这一分!”
……
“嗖!”
仙山之上,下一刻。
一瞬间他便抵达昆仑山山脚,于那些弟子一般立于山脚,而非帝俊等人一样招摇过市。
道人缓步而行,一步一顿朝着昆仑山三清殿而去……
每走一步,似跨越世界,踏足另外一方天地。
杀戮,血肉,尸骸,头颅……是这个世界都主调色,这里好像是一个皇宫,只不过……大火焚烧,尸骸遍地。
诸多士兵激动万千,如同疯魔一般朝着皇宫内奔袭,见人就杀,女人立马扛走,财宝拖走。
战马嘶鸣,踏尸骸而行,血肉人骨遍地。
太子头颅被悬于宫门,皇帝头颅被疯魔的士兵以长枪举起高呼。
皇后,皇妃,太子妃,宫女……
一个个皇宫内的女子被士兵欺凌,呐喊声,求饶声,辱骂声不断。
道人走在这诡异的长廊,有士兵当场扒光女子衣物开始强暴。
有士兵为争夺财宝大打出手,鲜血四溢,尸骸遍地……
“杀道非此然也。”
缓步而走,好似视若无物一般,道人一步踏出……
瞬间,他便踏足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比之先前却是不同,蓝天白云,山川河流,春风扶茧,青草悠悠。
“咚!!”
眼前钟鸣震彻,瞬息好似来到了一方神国!
人们安居乐业,小贩叫卖,各种杂耍展现,农民扛着粮食去买,青楼女子歌唱……
一声声好似念诵的声音由远而近。
这是……
经文!
道人眼前场景再度转比你,他来到了一个寺庙,寺庙主殿供奉金身佛祖,其高高在上垂目看世人。
可这佛祖……是道人!
“小道尔,非吾也。”
然,道人再度开口,场景继续变换……
随着他一步一步上昆仑,而每走一步,每踏足一个阶梯,便是一方世界。
道人心如止水,抱守本心,不受周身任何影响,最终……他来到了三清殿。
当道人至三清殿之时,看见了石天带着浅笑看着他……
“道友,可是代师考验?”
道人也是微微一笑,随后行礼开口:“不知吾可否通过?”
“能否拜入阐教?”
“不可。”
然!
石天直接摇头拒绝!
因为眼前这道人……是准圣强者,是那老棺材所化形的……燃灯!
既然知晓这货什么尿性,咋可能让他继续加入阐教?
“为何?”
燃灯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也有些恼怒:“吾已过考验,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