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姨,水电站这边出事了,淹死了两个人!”
江辰立马掏出手机,打给了县长小姨苏桃。+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晚的事,我也是刚知道,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你了。”
“行,我知道了。”
眼见苏桃要挂电话,江辰赶忙接了一句。
“小姨,我知会我妈一声,你也抓紧时间和市里通报一下吧。这个刘福民有问题,刚好借这次机会让市里的人查一查他!”
“好。”
苏桃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就挂断了电话。
江辰随即便又拨通了苏秀秀的电话。
“妈。”
“小辰,怎么一大早的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秀秀接到江辰的电话显得很开心,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相当于热恋期。
“妈,水电站这边出事了,死了两个人。你不是负责这边的调研工作么,我怕有人会借机刁难你,你提前做个防备!”
“啊?怎么会出这种事!你通知你小姨了吗?”
“嗯,我刚给小姨打完电话。”
“好,我知道了。”
苏秀秀得知这件事情后,顿时紧张起来。~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虽然她只是负责核查上访的问题,但也确实能和这里扯得上关系。
以至于,都没心思和江辰再聊几句了。
两通电话打完后,江辰这才看向身旁的马桂兰轻轻叹了口气。
“婶子,你提前做好心里准备吧。刚才工人说淹死的两个人不是工地的,恐怕极有可能是你老公李大成和他侄儿李亚飞!”
“啊!”
马桂兰听到这话,顿时惊叫一声。
脚下一个趔趄,看着就要摔倒。
江辰赶忙伸手将她扶住,而后皱眉道:“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真要是你老公没了的话,对你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你自己解脱了不说,你女儿也能安心继续上学了。”
听了江辰的话,马桂兰点了点头。
虽然她老公李大成一无是处,让她受尽了委屈。
可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还生了个女儿出来。
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就这样没了,马桂兰还是忍不住的满脸愁苦。
远处刘福民和菲菲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江辰没再多劝马桂兰,把她扶正后松开手就迎着刘福民去了。
两人碰面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余的话,快步朝着工地而去。
工地里,蓄水池是少不了的东西。
大型的工程现场甚至都不止一个。?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江辰跟着刘福民一伙人走向蓄水池,远远的就瞧着水面上飘着两个人。
“怎么回事,赶紧安排人把尸体捞上来啊!”
刘福民心里不好受,刚到跟前就冲着工人发起火来。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没人愿意去。
“老公!”
马桂兰对李大成太熟悉了,仅仅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顿时大叫一声哭天抢地的就朝着蓄水池跑去。
“婶子!”
“快把人拦住!”
江辰和刘福民看到这一幕,同时叫喊起来。
好在江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马桂兰的胳膊。
马桂兰的眼泪瞬间就淌了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江辰,哆嗦着嘴唇满脸的不敢置信。
“真是我老公,真是他啊!”
得到马桂兰的确认,刘福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直到这时,他和菲菲两人才想明白,昨天晚上接了自己电话往水电站这边赶来的李大成,为什么突然手机从没人接听变成关机了。
人都在水里淹死了,手机能不进水短路关机吗?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福民能做的,也就剩下善后工作了。
“刘总,既然没人愿意下水打捞死者遗体,我看还是把警察喊来吧。”
脑袋里乱做一团的刘福民,听到江辰这话瞪着双眼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经公!一旦经了公,咱这水电站的工程非得停工不可!”
刘福民连连摇头否定,说什么也不愿意报警。
“快快快,有谁会游泳,把人给我捞上来,每人奖励两千块!”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围在边上的工人们,立马就有人自告奋勇的举手表态。
“刘总,我会游泳。”
“我也会。”
“算我一个!”
有几个人嚷嚷着就开始脱衣服。
没一会就瞧着五个男人光着膀子跳进了水里。
其他没下水的,也围在边上想办法帮忙。
有的去取绳子,有的去拿杆子,忙的都要乱套了。
刘福民重重叹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水,偷偷瞟了哭个不停地马桂兰。
一时间,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担心上边领导问责,还怕死者家属追究,更多的还是痛恨李大成和李亚飞叔侄俩的没用。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水里的尸体上,刘福民转身把菲菲拉到了一旁。
“刘总,这俩人怎么跑水里了?”
心思全在水里的菲菲,没看出来刘福民这是有事要交代,诧异的问了一句。
“哼,还能怎么回事,摸黑爬墙进来没看到蓄水池掉进去了呗。”
刘福民叹了一声,顺嘴回答了菲菲的问题。
结果越想越气,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有老子在里边给他们接应,他们两个那猪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亮堂堂的大门不走非要去爬墙!”
“你俩淹死活该,害老子倒霉还要给你们收尸!”
狠狠骂了一通,刘福民心里才算痛快些。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要和菲菲说事。
“你赶紧去给梁书记打个电话,把这里的事和他说一声。”
菲菲一怔,狐疑道:“刘总,我看没必要惊动梁书记吧?这事咱们私下里多给他们两家一些赔偿款,应该就没事了吧?”
听到这话,刘福民差点没忍住又要骂娘。
他拧着眉头,咬着牙低声道:“你倒是会往简单了想!你能堵得住别人的嘴,能堵得住江辰的嘴吗?刚才那些工人嚷嚷的时候,保不齐县里和市里就已经听到信儿了!”
说完这话,刘福民没好气的推了菲菲一把,转身又回到了蓄水池的边上。
他偷偷看了江辰几眼,紧锁的眉头下,一双绿豆眼泛着精光,显然是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