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不到绯烟,并不代表吕不韦跟她一样。
吕不韦知道绯烟在观战,但却没有点破。
那么身为徒弟的绯烟知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师父发现了呢?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惊鲵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说玉儿前些年怎么天天跟绯烟待在一起,原来是在防着她呢。”
“防着她什么?”吕不韦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惊鲵在那里低垂着自己的小脑袋,话语模糊不清:“唔,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跟我们可不一样。”
由于二人的身高差距,吕不韦站着惊鲵跪坐刚刚好。
惊鲵抬头望着吕不韦,娇声问道:“您想想啊,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成了自己姨娘,这事要换做是您,您受的了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吕不韦拍拍惊鲵的小脑袋,理解了女儿弄玉之前表现出的异状。
能顺利吃到端木蓉,是因为弄玉把重心放在了绯烟身上。
这仨小丫头端木蓉是后来加入的。
而且端木蓉表现的很正常,她的师父念端表现的又比较高冷,弄玉也就没往那方面想。
绯烟和惊鲵焰灵姬跑去百越,弄玉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弄玉想不到的是,看似乖巧不争不抢的端木蓉竟然……
“不过按照玉儿的性子,她是不会忤逆您的。倒不是什么大事。”惊鲵咂巴着小嘴,有些不适应。
此刻吕不韦俊美的侧脸上黑色龙鳞若隐若现,周身萦绕着黑色龙气。
龙气将惊鲵白玉般的娇躯掩盖,她精致的锥子布满红晕。
惊鲵说道:“妾身喜欢正常那样,您把这些龙鳞散掉嘛。”
“我以为你喜欢的。”吕不韦见惊鲵都提要求了,便将龙化状态解除。
那种高强度的惊鲵其实感觉一般,她比较喜欢正常的交流方式。
这样事后不会太迷糊,体验讲究的是一个源远流长。
“偶尔来一次可以,妾身还是比较喜欢最初的您。”惊鲵见妨碍自己的龙鳞褪去,柔声说道。
“现在可满意了?”吕不韦俯身将惊鲵抱起。
“哼,”惊鲵玉足离地整个人腾空,紧蹙着柳眉发出一声不适的低吟。
她们挑的这个据点偏僻安全,周围没有人家。
没有外人会来打扰他们。
在吕不韦刚才把话挑明后,惊鲵心中对绯烟的顾虑就消散了。
以后都是自家姐妹,早看晚看都一样。
窗外的月色由暗转亮,竹庐内的惊鲵在战斗,血衣堡外的绯烟与焰灵姬同样也在战斗。
血衣堡是一个奇特的军事要塞,它的周围布满终年不化的积雪,无论四季都是如此。
此景无声彰显了此代血衣侯的深厚修为。
然而就在今夜,寒风凛冽的血衣堡周围破天荒的刮起了热风。
哨楼上的哨兵瞧见东方的夜空升起火光,联想到在那里巡逻的弟兄,脸色大变,对下方的白甲兵说道:“不好!东部二十里有情况!快去禀告侯爷!”
血衣堡周围五十里内没有任何百姓住户。
大半夜莫名起这么大的山火,一定是人为。
“你确定?”哨楼下的白甲兵显然不太相信问道。
“我哪敢谎报军情!”哨兵扯着嗓子确定自己没看错。
“如此慌张,发生何事了?”
一道阴柔的男声在周围响起,白甲军闻声同时单膝跪地:“侯爷。”
站在血衣堡高耸的城墙上,白亦非身着华贵红衣,沐浴在月光下。
“那里今夜负责巡视的有多少人?”白亦非打量着东方火光冲天的群山,问道。
“回侯爷的话,一共一百三十七人。”哨兵半跪在哨楼上,语气恭敬的回答道。
一百三十七人……
白亦非神色平静,心中很是心疼自己麾下那些死掉的士兵。
按照她们的修为,应该差不多了吧?
白亦非不语,暗自盘算着时间。
惊鲵、绯烟、焰灵姬三女来韩国白亦非事先是知道的。
这仨女人和吕不韦都关系匪浅,要干什么他不会多问。
不过今天这出戏好像是吕不韦主导的。
“随本侯去看看。”白亦非话音刚落,身影就化作一道红光扭曲消散在城墙上。
“遵命!”
在扬单膝跪地的白甲军们齐声道,迅速整顿装备,提枪策马紧随白亦非的脚步冲出血衣堡。
当一众白甲军赶到山火边缘,里面的扬景让这些士兵都倒吸一口凉气。
汹涌的火海向四周蔓延,吞噬焚烧着前方的一切。
在靠近火海中央的区域,还能看清许多被烧成焦炭的尸体,只能从白色的铠甲来判断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人。
白亦非站在火海边缘,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身前的大火不再蔓延。
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微弱的呼喊。
“侯………侯爷……”
“嗯?”白亦非目光微亮,朝着前方散发着恐怖火海的中走去。
那女人还留了个活口吗?
白亦非身后的白甲兵们瞧见老大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火海,当即惊声道:“侯爷您当心呐。”
白亦非拂袖一扫,寒气纵横。
火海被他硬生生的打开一条银白色、铺满冰霜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棵三人合抱的参天大树。
树根的位置有一个圆形树洞,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白亦非来到树洞前,对身后火海外的白甲兵们吩咐道:“把人从里面抬出来。”
“是。”几名白甲兵快步跑到树洞前,然后合力将藏在树洞深处的那名白甲军拽出。
那人的铠甲与脸都蒙上了一层黑色,看上去萎靡不堪。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白亦非问道。
“是两个……女人……自称,自……称是为十六年前的百越来复仇的。”那名白甲兵断断续续的说道。
“百越?”白亦非眉头微皱,“速将人送回血衣堡医治。”
“是。”
几名白甲兵合力将人抬出火海。
新郑城外,竹庐。
惊鲵半靠在床头,睁开紧闭的美目,滚烫的小脸上满是不乐意的表情。
“相爷,您怎么现在出去了?”
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很让人难受的。
惊鲵心想,难道是绯烟她们俩在外面?
吕不韦接下来的话却让惊鲵芳心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