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单单赏他一颗子弹,也太便宜他了。
徐凡其实不怕蛇和老鼠,但架不住这么多软体东西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他徒手将缠在身上的蛇甩走,想要从坑里爬出来,他用尽全力往坑上面爬。
两米左右的坑不高,但是坑壁上没有任何可以攀住的地方,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爬不上来。
顾宁几人站在上面冷冷地看着他,想等到他精神崩溃时再做下一步。
不过她们还是低估了徐凡,虽然蛇和老鼠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但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愤怒。
也就是说,这样的惩罚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那就给你加点料。”
顾宁说完,把手中的瓶子一扬,有液体从瓶子里倒出来,然后淋在他身上。
冰冷的触感落在身上,徐凡血红的眼瞪着顾宁。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有本事单挑,你们做这些算什么君子?”
顾宁轻笑,“我又不是君子,再说了,对付像你这样的恶人,我们还算温柔了。”
“你们都不得好死,教主很快就会来救我,我今天所受的痛苦,到时候都会加倍还给你们。”
徐凡咬牙切齿的说着,两只手不停地扒拉着身上的蛇和老鼠。
“笑话,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来吗?”顾宁俯视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眼神直直盯着他。
“你们想杀了我?华国是法治社会,我如果失踪,龙王教的人肯定会知道,也一定会查清楚,你们一样跑不掉!”
徐凡狰狞着一张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活剥了。
“谁说我们要杀你?就这样死也太便宜你了,我们只不过把你对岚岚的伤害还给你而已,怎么,伤害别人的时候理所当然,现在回报在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
顾宁说完转头看向肖科,“你买的是假药吧,怎么到现在它们还是那么温柔?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肖科一脸疑惑,“不对啊,是不是你倒少了?”
顾宁拿起瓶子,“都倒完了。”
刚说完就听见徐凡一声惨叫。
“啊!!”
只见那些蛇和老鼠刚刚还只是在徐凡身上乱蹿,此时都张开了血盆大口攻击他。
“不,快救我上去!”
喉间嘶吼着,徐凡卷起身体,双臂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越是挣扎,那些东西就越朝他袭来。
几条蛇已经缠上他的脖颈,有的已经攀上他的后背,还有老鼠钻进了衣领和裤脚。
在这种情况下,再强大的心理防线也会被彻底冲垮。
感受到皮肉被锋利的牙齿啃噬着,徐凡心里第一个想法便是:今晚他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这些蛇蝎女人们的手段。
太可怕了!
太恐怖了!
短短几秒钟,他身上已经被蛇和老鼠咬了无数个伤口。
怕把人弄死,顾宁赶紧倒了另一瓶液体在他身上。
瞬间。
那些蛇和老鼠就像躲瘟疫一样从徐凡身上散开,纷纷躲在坑里不再靠近他。
得到缓解的徐凡后背重重撞上坑壁,潮湿的泥土落在,他一屁股坐在了蛇和老鼠上面,双手也撑在它们的身体上。
当冰凉和那些毛茸茸的混合触感擦过掌心时,他下意识抽回手,飞快站起来。
强大的求生欲让他伸出双手试图向上面爬。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点,就被肖科或者其他几个女人一脚踹回去,再次跌入这个地狱式的坑里。
“我错了,女侠们,饶了我吧,我会亲自给岚岚磕头认错,求得她的原谅,求求你们救我上去。”
徐凡带着哭腔卑微地求着。
他再次尝试往上爬,一次又一次还是被无情地踹下去。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今晚出不了这个坑,那么自己一定会成为这些蛇和老鼠的食物。
虽然不知道顾宁这个贱人在他身上倒的什么液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液体可以控制蛇和老鼠。
若这些液体挥发或者失去药效,蛇和老鼠又会对他重新发起攻击。
他不要死。
如果要死,也不想这样痛苦的死去。
“你们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们了!”
力气已经耗尽,他再也爬不上一点,只能靠在坑壁上,抱着身体痛苦地嘶吼着。
见他没有力气,牟琪啧啧两声。
“就这样就受不了了?你们龙王教的人不过如此,一个邪教,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体力和魄力都小了点。”
李佳音走到牟琪身边,朝坑里看了一眼,吓得她头皮发麻。
刚才她离的远,不敢太靠近,这会看到坑里密密麻麻的蛇和老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贱男人,比起你们龙王教的手段,我们还算温柔了。”
“把他捞上来。”顾宁朝几人看了一眼,几人准备去拉徐凡。
“我来。”肖科取下嘴里的烟,朝前走了几步,伸手一把将坑里的徐凡拽了上来。
徐凡瘫在地上,接触到真实的地面后,才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全身上下痛得麻木,衣服上全身血迹,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口,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即使被警察抓走,也比待在这里强。
可是他错了。
一抬头就见顾宁牵了一条狗出来,两只狗眼极其侵略性地盯着他。
徐凡身子往后缩了缩,脑海中一下就想到了龙王教里那些折磨人的方式。
从刚才的蛇和老鼠,再到现在的大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们是在效仿龙王教。
不!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种折磨。
徐凡双眼恐惧地望向顾宁,“你……你想干什么?”
声音抖得厉害,以至于开口时都结巴了。
顾宁牵着大黄,神情平静,“打你,脏了我们的手,放了你又太便宜你了,你想去蹲监狱?哪有那么容易,里面一日三餐,遮风蔽日,对于你这种恶人来说,不配享用这样的生活。”
说完,顾宁蹲下身,摸摸大黄的狗头,在它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