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装糊涂。
第一次是醉酒,两人都有些稀里糊涂,她可以相信男人不知情。
那么第二次呢?
时隔醉酒后一星期,田小娇回家拿衣服,那晚母亲和朋友在麻将馆一起打麻将。
她回到家见家里没人,以为他们又去外地旅游了,所以她便决定在家里住一晚,等第二天再走。
田小娇睡到半夜时发现床的一侧陷了进去。
那一瞬她猛地被惊醒,她还没来得及做声,背后就传来男人温热的胸膛。
是他!
属于他的味道。
她知道是男人回来了。
温热的体温和炙热的呢喃激发了她体内的荷尔蒙。
男人嘴里喊着:“娟……”
但不是她的名字。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紧绷的身体随着他的低沉声慢慢放松。
原来男人把她当做替身。
实在是她太贪恋男人的怀抱。
也难以抵抗他灼热而猛烈的吻。
她便将错就错,一声不吭。
转身。
双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在他身上慢慢游走。
直到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上的所有纽扣。
再到脱掉他下面贴身的那一层布料。
在黑夜中,他似乎能看见男人双眸深情地望着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
顺着那道喘息声,她义无反顾的攀上了男人的唇。
唇.舌交缠。
她疯狂的享受男人带给自己的快乐与幸福。
暂时忘记:
她是谁!
他是谁!
不过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做着自己喜欢又快乐的事罢了。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那一晚,她记得,是三次。
一直折腾到快天亮。
等男人睡下后。
她便起身悄悄离开了男人,也悄悄离开了那个家。
从此,这种刺激的感觉便上了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不停吞噬着自己的身体,尝一口,就上了瘾。
忘不了。
戒不掉。
她对男人的爱比以往时刻更加疯狂。
白天想、吃饭想、工作想、睡觉想……
想他想得失眠。
她便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
她需要解药来缓解身上的相思之苦。
于是,他们便有了第三次。
趁母亲出差。
田小娇再次悄悄回到家。
打开门。
只有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她脱掉衣服,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玻璃门内,男人的身影晃动。
那一刻,她又抛开了所有的理智和廉耻。
滑动移门。
在萦绕雾气的卫生间里,她从后面紧紧抱住了男人。
男人没有反抗,只是后背微微僵硬了一瞬,便很快恢复正常。
男人说:“你不是出差了吗?”
田小娇没有回应,伸手关掉了卫生间里的灯。
很快,里面便传来男女低低喘息声。
或许是太渴望得到他的爱。
也太痴迷他的身体。
她一遍又一遍在男人身上得到满足。
完事后。
她就像一个在别人家偷东西的小偷一样。
赶紧穿好衣服落荒而逃,不让男人看清她的脸。
她清楚,从第一次时,男人就发现了是她。
只是两人都默契地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以此来掩盖这种超乎常理的肮脏事。
也为他们在以后多次默认做着违背不容之事打掩护。
快感之后,田小娇是深深地自责和忏悔。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渣。
为什么偏偏要觊觎这个男人?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可是她独独就爱上了他。
在经过无数个夜晚的纠缠和矛盾后。
田小娇准备找母亲摊牌。
她爱这个男人,没有他,自己会活不下去的。
他是自己情窦初开时到现在唯一喜欢的人,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只要他们分手,自己便有理由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然,现实往往很残酷。
还没有等她找母亲摊牌。
却发现男人在外面岂止一个伴侣!
他有五段婚姻。
七个子女。
那一刻。
田小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自己多年的付出和真心全是一扬笑话。
她也只不过是男人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那她多年来的真心付出又算什么?
前几天田小娇发现怀孕后,她立即到医院流掉了孩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她的耻辱。
思绪回笼,田小娇嘴边泛起一抹苦涩。
“妈,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你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答应我,和他分手,不要再错下去了,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田母泪流满面,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男人大方,肯为她花钱,帅气,温柔,她只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却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田母此刻无暇去管男人在外面是否有其他女人,她只要她的女儿平安。
田母哭着点头。
“好,小娇,妈妈答应你,我现在就和他分手,从此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你以后的路还长,妈妈一起陪你走好吗?”
“重新开始?没机会了,我每天都很自责,活得很痛苦,我无法面对你,也无法面对自己,妈,记住,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他们都是骗子。”
田小娇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微微前倾,一只脚悬在半空中。
田母看到女儿随时都要坠落下去,吓得大喊一声,“不要,小娇,求求你不要丢下妈妈。”
男人也在此时开了口,“小娇,我对不起你,你先下来,如果你愿意,我会负责,你下来好不好?”
田小娇轻笑一声,指着男人,“你放过我妈,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田小娇避开安全气垫,向前走了几步,身子倾斜。
纵身一跃。
没有任何留恋就跳了下去。
“不要……”
砰!
鲜血四溅。
田小娇跳下去后,当扬就没了气息。
顾宁,牟琪和李佳音亲眼看着她跳下去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拦,她们赶紧冲下楼,看到的便是躺在血泊中的人。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倏地。
顾宁在人群中,看到了徐凡正死死盯着田小娇的尸体。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