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优秀,那么好,却让一个渣男毁了所有的光芒。
“炎夏,你错了,你很优秀,以前那些不快乐的经历就当是踩到了一坨狗屎,你还是你,没有改变任何,不许这样说自己。”
顾宁轻轻拍了拍秦炎夏的后背,松开她。
“我也离婚了,还有了孩子,但是那又怎样呢?我依然憧憬爱情,如果遇到好的人,我会珍惜,所以,请不要拒绝身边的美好,勇敢走出第一步。”
*
从秦炎夏那边回来。
顾宁把大哥单独叫到房间,想试探下他的想法。
从刚刚与炎夏的谈话中,顾宁得出一个结论:炎夏心里对大哥有意,只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哥。
离婚、流产,这些都是她心里过不去的砍。
在感情方面,炎夏很自卑。
即使发现自己的心思,她也极力把这份爱意藏起来。
她在逃避。
见顾宁神神秘秘的,顾东有些不解。
“五妹,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大家听的么?”
顾宁刚还在夸大哥这个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
她现在收回自己说的话。
大哥知道她一直在炎夏房间里说悄悄话,应该就能想到她们会谈及一些私密的事。
大哥不来问她与炎夏之前说了什么,反而还更迷糊了。
对于大哥这种情商,顾宁摇摇头,觉得也没有必要绕弯子。
“大哥,你喜欢炎夏吗?”
非常直接的一句话。
顾东被刚喝下去的白开水一呛,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顾宁也不急,等着大哥回答。
他这个样子,没有事才怪。
刚才那脸红的样子,就像纯男遇到春天的感觉。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说过了,我这辈子没有想过成家,一个人挺好的。”
顾东又喝了一口白开水,掩饰心里的慌乱。
他以为五妹要问明天过年炎夏他们一家人过来吃饭的事,谁知道五妹居然问这么唐突的问题。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顾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样啊,我告诉你啊,年后炎夏就去搬走了,以后恐怕很难见到了。”
说完后,顾宁偷偷瞄了一眼大哥的神色。
果然。
顾东眼里有慌乱和不知所措。
“她……要搬去哪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悲喜。
当听到炎夏年后要搬走时,顾东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呼吸不过来。
她为什么要搬走?
是因为他吗?
顾东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有一种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的痛感。
“大哥,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炎夏?我这不是怕妈乱点鸳鸯谱嘛,爸妈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大年初一就会上我们家相看,你自己考虑清楚在说。”
顾宁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相亲成功,你们就会结婚,然后生孩子,啊!到时候天天和乐乐就有伴了。”
“我不会相亲,我这就去跟妈说。”顾东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顾宁赶紧一把拉住他。
“别急啊,大哥,你是家里的老大,爸妈着急也有情可原,你以为我们今年为什么要回乡下过年,就是为了你们几个的人生大事,等会好好跟爸妈说说。”
二哥和四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到家都很晚了,不过只要赶在过年前回来就行。
四个哥哥今年都得相亲,这是顾宁从爸妈那里听到的消息。
顾东顿住脚步,浓黑的睫毛微垂,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心里有喜欢的人。”
“是炎夏吗?”顾宁立即追问。
顾东转过身来,对上五妹的视线,第一次这么直白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坚定的点点头,“是,你说的没错,可我……”
“可我没有资格,她那么优秀,学历高,还是一个有名的作家,而我只是一个只会干农活的粗糙大汉。
五妹,我明白你的意思,有意撮合我们,但是真正的爱情是两情相悦,彼此欣赏,不是一厢情愿硬撮合,以后不要再说了,免得大家尴尬。”
第一次,他把藏在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炎夏的。
或许是那次他发高烧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
亦或许是看到她手指受伤心里会莫名心疼……
心里的悸动悄悄开始发芽,到疯长。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念她、喜欢她。
可他有自知之明。
她就是夜空中最亮最美的星辰。
无法触碰。
只能远远地欣赏。
而自己只是泥土里仰望她的一棵小草。
她是悬在他心上的星辰。
虽不像太阳那样炙热。
却总能在最暗的夜里,用最温柔的光填满他心间每处角落。
其实这样也挺好。
抬眼。
他便就能看见那颗最耀眼的星星。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这么优秀,你应该拥有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你能直面自己的内心,说明你的心里喜欢炎夏,不是我想撮合你们,是你们……”
顾宁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果然这两人是相互喜欢,却又彼此自卑。
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对方。
幸好她问了炎夏和大哥,不然这对苦命鸳鸯就要错过了。
毕竟这种事,需要男人主动。
不能让一个女人主动追着吧!
炎夏以前受过伤,顾宁清楚,即使她再喜欢,如果对方不表现出喜欢,她绝对不会主动打破这层关系。
想了想,顾宁才说:“我刚才找炎夏聊了一下,谈到了你,你想听吗?”
话落。
顾东抬眼对上五妹的视线又立即挪开。
欲言又止。
他很想知道炎夏和五妹说了什么,关于自己。
可又怕……
“你们谈了什么?”好半天,顾东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说你是天上的暖阳,矜贵、高雅、温暖、不可亵渎。大哥,这一句话我带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顾宁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出了房间。
感情的事,她这个局外人不便参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