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宋玦跟陈玉娇离婚消息早一步传开的,是陈玉娇趁宋玦不在偷拿家里的钱票贴补娘家。
结果被来探亲的婆婆发现,婆婆呵斥阻止却被陈玉娇砸破脑袋,事后陈玉娇不但不知错,还离家出走并在一气之下打掉腹中男胎的消息。
军属们大惊。
他们知道陈玉娇爱作爱闹腾,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
虐待女儿,打砸婆婆,甚至连快要临盆的儿子都能说舍弃就舍弃。
太狠了!
一时间,家属院里谈陈玉娇而色变。
几天后陈玉娇出院,听到各种版本的传闻,气到失控。
可她砸破婆婆头,流产打胎是事实,任由她怎么辩驳解释都没人在意。
流言,越传越凶。
陈玉娇气急败坏的联系郭源,但消息石沉大海。
她不服气的上门,却发现王艳郭源带着孩子搬去了县城,镇上的屋子让给了郭源的几个兄弟住。
郭家兄弟是镇上有名的混混,陈玉娇不敢招惹。
耐着性子询问郭源的去处,被告知陈家找王艳要了一笔天价了断费。
还说郭源离开镇子前放话说,以后跟她陈玉娇老死不相往来。
陈玉娇听到天价了断费几个字,面色瞬间惨白。
她匆匆赶回家,发现本该在县城住院的陈拓已经出院回家,并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朝她砸东西。
陈玉娇匆匆避开,找陈母对质,“妈,郭家说你们找王艳要钱了是不是真的?”
陈母还没开口,陈拓便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她推没了你的孩子,爸只要她两千块钱,难道不应该吗?”
“她推的是我,你们找她要钱,难道不应该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陈拓冷笑,“你想怎么商量,把你送去她家当妾做小吗?”
“陈拓!”陈玉娇怒声斥责,“我是你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有脸提你是我姐?我告诉你,两千块是我提的,我要用这钱去京城治腿。反正你现在没人要,老老实实在家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还能赏你一口饭吃,不然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拓你疯了!”
陈玉娇转头看向陈母,“妈,小拓不懂事,你咋也乱来。那么多钱,王家咋可能答应……”
“她们答应了,”陈母凉凉地看她一眼。
“怎,怎么可能呢。”
两千可不是两百块。
王家再富有,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两千出来。
“怎么不可能,我们警告王艳,如果她不给,就去报公安说郭源耍流氓,流氓罪可是要坐牢的。而且她还害得你流产,卫生院的医生可以作证,两项罪证加在一起,两千块他们不给也得给。”
陈玉娇愣住。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确实没打算轻易放过王艳,但也没想讹王家这么多钱。
难怪郭源会撂下那样的狠话,这是恨极了她啊。
“妈你怎么能这样!”
陈玉娇急的跺脚,“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郭源。”
“真是不要脸的贱蹄子,还真被郭源睡出感情了!”
陈拓嫌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又朝陈玉娇扔了个杯子。
陈玉娇躲避不及,被砸中肩膀,痛的眦牙裂嘴的。
“你弟弟说的没错,赶紧跟郭源断干净,以后好好跟宋玦过日子,最好是能把他的津贴都拿在手里。”
陈玉娇沮丧,“宋玦要跟我离婚。”
“男人嘛,向来是嘴硬心软,更何况有宋晓在,他不会真跟你离婚的。你回去哄哄就行了。”
陈玉娇心里发慌,她总觉得现在的宋玦跟以前不一样,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宋玦根本不可能再原谅她。
可陈母执意让她回家属院找宋玦,甚至不留她在家吃顿饭,就将她往外撵。
陈玉娇只好拖着还没休息好的身体回到家属院,可家里铁将军把门。
宋玦不在家。
陈玉娇咬咬牙,找到宋瑶家。
开门的是宋晓,看到她的瞬间,小姑娘惊的面色惨白。
那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转头颤着嗓子喊人,“小婷阿姨救我。”
贺元婷和宋朗正斗嘴,听到她的声音两个人一起抬头。
看清门外的人后,宋朗第一时间跑去堂屋喊大舅妈和王秀梅。
贺元婷大跨步过来,将宋晓拉到自己身后,沉声质问陈玉娇,“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晓晓回家,”陈玉娇尝试着温和。
她朝宋晓招手,“晓晓来,妈妈接你回家。”
宋晓非但没过来,反而害怕的后退几步。
王秀梅和大舅妈一前一后的赶来,以为她要对宋晓不利,两人一人抱起宋晓,一人推着陈玉娇往外走。
“我们家不欢迎你,晓晓也没你这样的妈。”
“我只是来接回自己的女儿,婶子你要不欢迎我,我带她回家便是。”
王秀梅寸步不让。
陈玉娇耐心用竭,想拨开王秀梅去拉宋晓。
可王秀梅常年劳作,体力哪是她个刚小产的人能比得。
她连扒带挠,也没推动王秀梅半分。
恼羞成怒的陈玉娇,指着被大舅妈抱在怀里的宋晓命令,“麻利的过来!不然今晚别想吃饭。”
恶梦重演,宋晓吓的嚎啕大哭。
大舅妈连忙哄人。
王秀梅生气的推着陈玉娇往外走,陈玉娇不愿走,一边跟王秀梅拉扯,一边吵吵嚷嚷。
有军属从门口路过,看到这一幕,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王秀梅嘴皮利索地将陈玉娇上门要人,孩子不愿跟她回去,她就威胁孩子不准吃晚饭的事给添盐加醋的说了一遍。
陈玉娇失了先机,只能气愤数落王秀梅霸占她的孩子。
大舅妈找准机会走出门,指着额头质问陈玉娇,“你砸破我的头,亲家不嫌弃我们祖孙吃白饭留我在这养伤,晓晓也懂事,忙前忙后的照顾我。你倒好,一来就冤枉好人,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要不起!”
“不是这样的,妈你误会我了。”
陈玉娇见势不妙,想伸手挽住大舅妈的手。
被刚好走过来的宋玦看到,他紧张大喊,“陈玉娇你要对我妈干什么!”
陈玉娇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收回手快步走向宋玦,“阿玦你回来了,我来接晓晓回家。”
“不需要,晓晓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接。”
“可是,妈她……”
“我真是小看了你陈玉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敢对我妈动手,我们离婚。”
时隔几天,再次听到这两个字,陈玉娇惊慌大喊,“不要!”
可宋玦已经面向门外吃瓜围观的众人,“大家作证,我要跟陈玉娇离婚,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
之前种种传闻再加上现在亲眼所见,众人一点也不惊讶宋玦要离婚。
经过一晚的发酵,第二天军区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陈玉娇离婚的事。
没人认为宋玦过分,反倒是觉得陈玉娇罪有应得。
那份盖章通过的离婚报告,也终于在最正确的时候发挥了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