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司甜甜被喂得肚皮滚圆,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窗外是海城繁华的夜景,霓虹交错,光影流转,将房间内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
厉寒野轻轻拍着她的背,陪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灯火。热度从相贴的肌肤传来,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阿野,”司甜甜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一丝饭后的慵懒,“我吃饱了,身上有点黏糊糊的,想去洗个澡。”
她仰起小脸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询问。
厉寒野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宝宝,长途飞机很累,我帮你洗,嗯?”
“才不要!”
司甜甜脸颊瞬间红透,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他,“你……你好坏!”
她丢下一句,转身就飞快地跑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紧接着传来“咔哒”一声,是门锁反锁的声音。
厉寒野看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唇角勾起,低低地笑出声。
他的宝贝,胆子不大,反应倒快。
他走到吧台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朦胧的人影。
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来,搅动着他的心绪。
他拿起沙发上之前看到一半的文件,试图集中精神,可那些商业条款和数据此刻都变成了模糊的符号。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的模样,他索性将文件丢开,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唇角却始终带着一抹浅笑。
时间在等待中似乎被拉长,水声停歇的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厉寒野的目光立刻投了过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门被拉开一条缝,氤氲的热气率先涌了出来,带着沐浴露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了大半个房间。
司甜甜探出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这才裹着一身水汽,有些不情不愿地从门后挪了出来,俏生生地立在门口。
她身上穿着条黑色的真丝吊带裙,细细的肩带大约是她自己随意拢上去的,有一边不听话地滑落了些,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莹白圆润的肩头,更衬得那片肌肤细腻晃眼。
真丝的料子极薄,紧贴着她刚刚沐浴过、尚带着潮润水汽的身体,勾勒出比方才更加清晰几分的玲珑曲线。
裙子的长度依旧只到大腿中部,她大约是觉得有些凉,无意识地并了,并腿,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反而让那双笔直修长的腿部线条愈发清晰。
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用手背擦拭脸颊上沾染的水珠,露出一截小巧泛红的耳垂。
许是热水的缘故,她的小脸泛着健康的嫣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更是波光潋滟,顾盼生辉,平添了几分娇媚和无形的诱惑。
厉寒野之前丢开的文件早就被遗忘在角落。
他的目光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移开。呼吸有片刻的停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似乎都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有些黏稠和灼热。
他缓步走过去,脚步不重,却让空气中的暧昧因子更加活跃。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垂眸,眼神幽深,细细打量着她,从她微湿的发梢,到她泛红的脸颊,再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每一处都让他心动。
“我宝宝,真漂亮。”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又轻又软:“你……你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
厉寒野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的水珠,然后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宣告:
“我去洗澡。等我。”最后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意味深长。
“谁……谁要等你啊!我……我困了,要睡觉了!”司甜甜小声咕哝,脸颊更红,没什么底气,反而像在撒娇。
她说完,也不敢看他,转身就想往床边溜。
厉寒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触感滑嫩,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不许睡着...”
他深吸一口她身上传来的清香,这才强迫自己松开手,转身大步流星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隔着一扇门,似乎也隔绝不了房间里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息。
司甜甜站在原地,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上热得发烫。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小小的蚕蛹,只露出一小撮乌黑的发顶在柔软的枕头上。
她其实根本没睡着,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耳朵尖尖地竖着,听着浴室里的每一丝动静,心跳不受控制地擂鼓。
他洗澡怎么这么快?又好像过了很久。
她胡思乱想着,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浴室门被拉开的轻响,让她身体瞬间绷紧,几乎是从床上弹了一下,又硬生生忍住。
他赤着精悍的上身,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滚落,滑过宽阔的肩胛,淌过线条分明的腹肌,再隐入紧实平坦的小腹。
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边缘堪堪遮住关键,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肌肉喷张的大腿线条若隐若现。
他身上带着和她同款沐浴露的清冽香气,却又霸道地混杂着独属于他的,强烈而灼热的男性荷尔蒙,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存在。
司甜甜悄悄从被子边缘掀起一条小缝,飞快地瞄了一眼。只那一眼,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轰”地一下,比刚才在浴室里还要烫,血液直冲头顶。
她猛地闭上眼,把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放轻了,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装睡。被子底下,她紧张地攥紧了小拳头。
厉寒野看着床上那个明显在装鸵鸟的小鼓包,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也不急,缓步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那小小的鼓包完全覆盖。
他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先抬手关掉了房间明亮刺眼的主灯,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散发着暖橘色光晕的小夜灯。
光线骤然柔和下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度,暧昧的因子在昏暗中无声地发酵,愈发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