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明知道贺志芬是自己的妹妹,还打电话让警察给带走。
带走也就算了,还打电话通知他。
这摆明了就是侮辱人啊!
林淮可没管贺志源怎么想?
这个老家伙,从自己对付宋家洲的时候,就一直站在宋怀民那边。
之前还打电话明里暗里威胁过自己。
那时候林淮就想找机会跟贺志源好好碰一碰,但一直没时间。
现在,既然事情牵扯上了贺志芬和余果富,而这两人又是贺志源的亲戚,那就将贺志源也拉进来好好玩玩。
林淮进入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还没工作多长时间,门外一名同事带着贺志源来到了林淮的办公室门口。
“贺主任,这就是林主任的办公室了。”
这名同事看向贺志源,轻声说着,然后离开了。
林淮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他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在整理着材料。
贺志源收起心中的不快,咽了咽口水,调整好情绪,压根儿就没敲门,直接走到了林淮的身边,冷冰冰的问:“林淮,你到底想怎样?”
林淮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一下贺志源,说道:“贺主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贺志源胸口不断起伏,咬紧牙齿:“林淮,你少给我装蒜。多个部门在调查我外甥,我妹妹来找你讨要个说法,你就让警察将她抓走。林主任,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林淮淡淡的看了贺志源,冷哼道:“贺主任,别在我面前阴阳了,这是我刚刚整理出来的材料,你好好看看,你那个外甥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说着,林淮将打印出来的一叠文件,直接扔到了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贺志源。
要知道,林淮虽然是县纪委办主任,兼任县纪委常委,级别也才是正科级。
但是贺志源不一样啊!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级别可比林淮高着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林淮这里,不存在的。
贺志源如果真的拿起林淮扔过来的文件看的话,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便淡淡的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外甥若真做错了事儿,自然会有法律惩罚他。但是,我妹妹没有文化,而且也是爱子心切,所以才会在县纪委的门口拦你。林主任,咱们都是文化人,没有必要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乡村野妇一般见识吧?”
不得不说,贺志源这家伙看似在贬低自己的妹妹贺志芬,实则在对林淮进行道德绑架。
但是,林淮还偏偏不吃这一套,嗤之以鼻,道:“别别别,贺主任,咱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文化水平高,我是个粗人,没有文化。我只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若是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也只能以牙还牙了。”
贺志源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盯着林淮:“林淮,你真要这样吗?”
林淮面无表情,看都没看贺志源一眼,道:“贺主任,你若是来找我谈工作上的事情,我的办公室随时为你打开。你若是为了贺志芬和余果富的事情来找我,我只能说很抱歉。”
贺志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甩了甩衣袖,气愤的离开了林淮的办公室。
盯着贺志源的背影,林淮眼神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没想到,贺志源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
林淮还以为,他会用他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的级别来打压一下自己呢?
没想到,贺志源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走了。
误判了啊!
贺志源不对自己进行打压,自己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进行反击呢?
看样子,还是自己将贺志源想得太简单了啊!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这样想着,林淮拿出手机,给何橙光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余正庭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余正庭是贺志芬的老公!
“林主任,余正庭这个家伙嚣张得很啊,他集结了很多人,打算对你进行打击报复呢!”何橙光有些担忧的回复着林淮的消息。
“好好好,就应该玩这么大!”林淮轻轻笑着,说道:“余正庭那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林主任,余正庭他们---他们现在好像在密谋着要对你进行绑架---你得---你得小心呀!”何橙光回复着消息,一颗心也开始担忧起来。
如果林主任真的被余正庭绑架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何橙光便是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更加靠近了眼前在一个废弃工厂旁边的一帮人。
然后,何橙光将手机拿出来,对着那一帮人开始进行拍摄。
拍摄完以后,何橙光小心翼翼的将视频发给了林淮。
林淮收到视频,听着余正庭对一帮人说的话,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这帮不入流的家伙,竟然想着绑架我?
既然你们一家人都想进去,那我就配合你们演一出戏吧!
林淮坐在办公室等了等,然后还跟秦心语那边说一遍,让她带着一帮人,穿着便衣,来县纪委这边进行部署。
到时候,将余正庭一帮人一网打尽。
那个时候,贺志源的妹妹、妹夫、外甥一家三口全都犯事儿,林淮倒要看看贺志源会不会入局?
只要贺志源有任何小动作,林淮就能够抓住他的把柄。
到那个时候,贺志源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中午休息的时候,林淮看了看手机,跟秦心语联络好以后,自己一个人从县纪委出去了。
出去之后,林淮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五台坡。
这儿,茶语县原本是要修一座城市立交桥,缓解县城上下班高峰期的,但后来由于资金和内部问题停工了。
直到现在,已经停工两年了。
林淮刚刚将车停下,身后也有几辆车停了下来。
这几辆车,是从林淮刚刚从县纪委出来的时候就跟过来的,其实林淮一开始就知道的。
车门打开,车上的人一窝蜂跳下车。
为首的人正是快五十岁的余正庭,余正庭领着一帮人朝着林淮一步一步走过来,淡淡的问道:“林淮,你可知道我是谁?”
“余正庭,余果富的老子。”林淮淡淡的笑了笑,问道:“你带这么多人跟着我来这儿,是打算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