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内,夏晚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给助理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她将花瓶捧到休息区的吧台,拧开水龙头,用指尖试了试水温,才仔细地给那束已经略显颓靡的玫瑰换了水。
花瓣的边缘已经开始微微卷曲,颜色也不如刚送来时那般鲜活欲滴,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换好水,她将花瓶重新放回办公桌的一角,趴在桌沿,下巴枕着手臂,静静地凝视着它。
办公室里很安静。
偌大的办公室,衬得她身影愈发孤单。
“也不知道……老公有没有想我……”她对着玫瑰花,呢喃着。
“要是能和他一起上班就好了,到时候让他端茶倒水,整理文件,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回家。“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夏晚晴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底的清冷融化成一片柔软的春水。
可随即,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他还在上学。
思绪飘远,她不自觉地将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都那么多次了……”她小声嘀咕,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也不知道……怀上了没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想了想,她嘀咕道:“明天去找姐姐查一查,说不定就有了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都被你吃了,能怀上才怪呢!”
夏晚晴闻言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只见陈云州抱着一大束金灿灿的向日葵,正倚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夏晚晴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抓包的小孩,眼神躲闪,心脏砰砰直跳。
“我再不来,我老婆就要对着一束快枯的花自言自语成望夫石了。”陈云州笑着走进来,随手将门带上。
他走到夏晚晴身边,将那一大捧向日葵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伸手,毫不留情地将那瓶蔫了吧唧的红玫瑰从玻璃瓶里抽了出来,看也不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哎你……”夏晚晴下意识地想阻止。
陈云州却不由分说地将那束崭新的向日葵插进了瓶子里。
金黄色的花朵瞬间占据了整个视野,蓬勃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明媚鲜活起来。
“玫瑰会枯萎,但我的向日葵会永远向着你这个太阳。”陈云州捏了捏她羞得通红的脸蛋,温热的指腹带着一丝薄茧,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谁……谁是太阳了。”夏晚晴嘴上辩解着,心里却甜得冒泡。
陈云州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再说了,就算要怀,那也得等种子发芽,哪能这么快就有动静?”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夏晚晴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她咬着唇,不服气地小声反驳。
“……也没有全部都吃掉吧。”
这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云州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夏晚晴看着他那副促狭的模样,心一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她然后当着陈云州的面,缓缓地将自己西装裤的裤腿向上拉起。
布料摩擦,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紧致小腿的黑色丝袜。
薄如蝉翼的黑丝,完美地勾勒出她小腿优美的线条。
她抬起眼,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媚意,声音又软又糯。
“老公,你看,我今天穿了你最喜欢的黑丝哦,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陈云州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按住她的手,飞快地将她的裤腿给放了下来,动作快得像是在扑火。
“你干嘛!这里是办公室!”他压低声音,说道,但那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她腿上瞟。
“办公室又怎么样?”夏晚晴撇了撇嘴,丝毫不以为意,“又不是没在这里试过。”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陈云州一时语塞。
“影响不好。”他憋了半天,才找了这么个理由。
“我是老板,谁敢有意见?”夏晚晴说着,拉开了办公桌旁的一个抽屉。
陈云州下意识地看过去,然后,他的呼吸就停滞了。
只见那不大的抽屉里,竟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满满当当的丝袜。
纯欲的白丝,性感的黑丝,知性的肉色,诱惑的渔网……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应有尽有,简直像个小型的军火库。
夏晚晴勾起唇角,冲他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水润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老公,今天你想撕哪一个都行……”
陈云州轻咳一声,咽了口口水,缓缓地靠近夏晚晴,嘴里却说着。
“这样不太好吧?”
夏晚晴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轻笑出声,没好气的讲道。
“哼,假正经。”
“对自己的老婆,不需要正经。”
陈云州被揭穿,也不恼,而是说道。
话落的瞬间,他俯下身,灼热的唇精准地吻上了那抹红唇。
唇瓣相接的瞬间,夏晚晴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随即主动地张开双臂,紧紧环住了陈云州的脖颈。
向日葵在玻璃瓶里静静绽放,金黄色的花盘像一张张害羞的脸,默默见证着这满室的旖旎。
陈云州的手不满足于只停留在她的腰间,开始不安分起来。
夏晚晴的身体微微战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整个人都挂在了陈云州身上,像一株缠绕着大树的藤蔓。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嗡嗡——嗡嗡——”
夏晚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推开了陈云州,小声说道。
“电话!”
然而,陈云州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他一手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则在自己口袋里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