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陈辰说的一样,这次遇到的乃是一群鬼,如果要施法,她一个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布控那么大的法阵。
若是想凭借她一己之力将他们降服,恐怕太困难了!
不过她也没精力去想如何应对了,只想着快点赶到那地方。
那废弃村庄极远,他们首先需要穿过一片山岭,山岭上面种着密密麻麻的树,细细高高的,陈辰解释说那是桉树,是山下村民挣钱的主要来源。
秦川跟着他,绕晕了眼,只觉眼前一片绿色,彷佛沉溺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里。
好在这个山岭并不大,一下就穿了过去。
之后是一条长河,虽然天色已经微暗,还是能看到这河水清澈见底,用小电筒照时,河水上晕着一层光圈,便能清晰的看到河底的小石头。
河面上仅有一根独木桥,那独木桥上面都是腐洞,好似一走上去就要摔倒。
河的另一边长满了长长的芦苇,像会跳舞的舞女,随风飘飖。
这时天已经黑了,月光照下去,只能看到它们摇曳的影子,秦川走过独木桥之时,刚好能看到它们。
她觉得莫名的赏心悦目,朝着陈辰问道,“这里,荒废了多久了呀,我怎么感觉我来过?”
“据我多年的经验,这里荒废了有七八十年了,而且,也没什么人来。”
“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好熟悉呢。”
秦川喃喃自语着,又叹了口气,跟上了他的脚步。
再爬过一座野山,就是那个废弃村庄了。
只是这野山格外难爬,上面都是扎人的野草,一不小心还会划伤了手。
秦川拿着小电筒,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本来就是夜晚,这山间凉风渐起,秦川冷得直打哆嗦。
她只想尽快去到那个地方!
走了约莫大半个小时,才终于下了山。
秦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带着顾辞的灵牌就前往那个废弃村庄。
穿过一条都是野草和树木的小路,前面顿时豁然开朗,光秃秃的一片,俨然和这边恍如隔世!
张小龙走在前面,才过去就发现自己手中的罗盘快速转动起来。
他急急的跑到秦川面前,“师傅,感应到了。”
秦川看到他手中的罗盘胡乱指着,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漩涡中!
这说明四周都是鬼!
秦川立马给了两人几张符,自个儿走在了前面。
只是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了身后张小龙的惨叫,“师傅,救我!”
秦川转过头,发现他身边竟有五六只鬼在撕扯着他。
他们面目狰狞,张着一只大嘴,彷佛要把他吃掉!
奇怪的是,那几只鬼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黏在一起,无法分开!
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怨气极重,张小龙身上的符对他们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只能咬破中指,当场画了几张五雷咒,向他们贴去。
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嗒嗒嗒”的脚步声,不仅如此,女人的抽泣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唱戏声,伴随着凄惨的哀嚎,“放我们走吧……放过我们…”
这声音彷佛就在她耳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一片凄楚。
秦川转过身,发现身后竟然有接近百鬼之数,皆是面目疮痍,可怖至极。
她掏出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剑气,企图吓唬他们。
谁知那群鬼竟毫不理会她,直直的向张小龙而去,都是一副要将他吃掉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张小龙阳气鼎盛,这群鬼为什么抓住他不放?
张小龙简直要哭出来,只能痛苦的哀嚎,颤抖着,“啊…别碰我!”
其中一只鬼竟然伸出獠牙,要往他脖子上咬去。
秦川拿着剑向他们挥去,只是他们丝毫没有退却。
还好顾辞终于从灵牌里面蹦了出来,手执一把折扇,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那折扇上画着数个红色的卐,这是古代印度宗教的标志,专门用来辟邪驱鬼。
在加上顾辞深厚的法力,这些鬼一下就被推开了,他打开折扇扇了扇,得意的笑着,竟然有几分装逼。
“顾辞,怎么办?”
秦川总算没那么害怕了,走近顾辞,带着几分哭腔,竟然觉得有些依赖!
“没事,我护着你!”
顾辞突然觉得秦川这样红着眼的模样让人好生心疼。
他只能轻柔的摸着她的脑袋,示以安慰,又施法给她注入了几分力量,沉声道
“先削弱他们的力量!”
秦川点头,脑海里迅速搜索着书里的内容。
这才想起来对付这么一大群鬼,可以用一送鬼入地的法阵!
所谓送鬼入地,用茅山的理论讲,便是“凡法者以至阳治至阴,皆有“入地”之力,大阴盛者,阳即衰灭,然大阳盛者,则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哉”。
这就是说,如果她自己的力量能够打败这群鬼,这群鬼就会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可如果她敌不过这些鬼,她就会爆体而死!
秦川顿时怂了,她可十分没有把握凭自己的力量将他们打入地府!
“川儿,我来。”
顾辞怎么会知道她想到的是什么?
可顾辞已经从一旁拿来匕首,使用人阵合一并将匕首深深插入地下,念道
“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
他竟然没有念下去,而是对着秦川笑了出来,浅浅的,月光下,带着十足的温柔!
和这月光一样的温柔!
那群鬼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一阵一阵的,哭得十分哀凉!
不知为何,秦川竟沉浸到了这群鬼的哭声中,好似她是那哀怨的鬼,伤心至极!
那群鬼瞬间化成了一阵烟雾,将她包围,而后她只觉陷入了漩涡之中,晕了过去,晕之前,只听到张小龙大喊了一声,“师傅!”
*
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身虽死精神长生,成功成仁,实现大同。——赵博生
秦川在一阵虚渺中醒来,眼前无尽朦朦胧胧的景象。
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自己也不知下一秒会飘到哪。
她看到自己透明的身躯,她登时愣住了。
可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缕魂。
而她这缕魂像一个旁观者,伫立在这个陌生世界的一角。
她看到一座村庄,村庄里袅袅炊烟,一副宁静安详的模样。
可那样的村庄如此古朴,分明不是21世纪的产物!
她不受控制的往那边去,首先看到木碑上刻着的字,写着的洲西村三个字。
她猛的一震,在他们刚踏入那片光秃秃的土地时,她的手电筒刚好照到了一块腐朽的木碑,而上面斑驳着黑斑,写着洲西两字!
就在这时,她看到村口有一个小小的屋子,她再次不受控制的飘了过去,屋子里有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扎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蹦跶蹦跶的模样。
她想起顾辞说的话,以及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她的前世?
他曾经问她,若是她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就不再害怕他了。
顾辞是故意让她看到她的前世吗?
那么,废弃村庄的事,绝非偶然!
这个村子…莫非就是那个被废弃的村庄,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秦川看到小姑娘提着一篮子鸡蛋到了村口,笑嘻嘻的冲着一个青壮男子说道,“阿哥,你快把它们带走,出门在外可不能老吃馒头。”
男子笑嘻嘻的,憨厚老实的模样
“你哥身强体壮,你留着自己吃。”
“家里不缺这些东西,阿哥,我会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小姑娘说着便带着哭腔,这一次,阿哥可是去省城当兵,日本人气势汹汹的,听说村里面好多人去了都没回来。
“你放心,你哥我福大命大,那小日本还不被我打趴下!”
小姑娘一下就被逗笑了,拍拍他的肩,将他送上了牛车,顺便把鸡蛋也放了上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只是她刚走两步,就被人拍了拍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秦川一看,这是顾辞!而且,他拥有着实体!
难道她前世之时,顾辞并不是鬼?
而小姑娘也转过身,看到来人后翻了翻白眼,十分不耐烦的语气
“怎么又是你啊?”
“这不是到了吃饭时间吗?”
顾辞笑嘻嘻的,一脸的憨态可掬!
“你又想来我家蹭饭!”
这个叫做顾辞的家伙,自从几天前收留他在家吃了一次饭,就把她家当成自己家一样,天天来蹭饭。
最可恶的是,他都这样了,阿爹竟然还十分喜欢他,更是把家里面好吃的都夹给他,喝酒吃菜,简直成了一对好兄弟!
“我今天帮村子铺路,累了一天了,还不能让我吃口饭吗?”
说来也怪,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就凭空出现在了她们村子里,还帮村子里做了许多好事,那些大娘们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大抵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吧!
说起来,这个顾辞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在村子里那些人,都晒得黑漆漆的,也皮糙肉厚的。
可这个人,都顶着大太阳干了好几天的活,还是一副白净的模样。
她也不想了,自顾自的回家去,这个顾辞自然也恬不知耻的跟在了后头。
远远的就传来饭香味,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跑到家,拿起碗筷就等着吃饭。
“阿爹,我怎么闻到了腊肉的味道啊,今天怎么吃那么丰盛?”
这腊肉可是难得的好东西,阿爹平常都是攒了大半年的钱,跑到村里头养猪的人家买上好几斤肉。
快过年之时,就开始用盐巴腌制,放在火炉上用烟熏着,虽然变得黑乎乎的,但那些肉却是香极了,流下一层一层的油脂,让人垂涎欲滴!
每每用荷叶包裹着,放在蒸炉上一蒸,不用放任何别的东西就香喷喷的,浓郁的肉香还带着淡淡的荷香,她平常可不常吃!
“我估摸着阿辞可能没尝过这东西,特意做来吃吃。”
小姑娘的脸一下僵了,狠狠的放下碗筷,瞪了顾辞一眼。
而顾辞已经自来熟的自己拿了碗筷,一脸无辜的模样。
她刚才故意不帮他拿碗筷的!
“好啊阿爹,我平常在家都没有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他一来你就把这好吃的拿出来了。”
“这是待客之道,赶紧吃完去别处玩吧。”
小姑娘狠狠的哼了一声,大口的吃完饭,顺便多吃了几口肉,重重的放下碗就进屋去。
随后就听到外面酒杯相碰的声音,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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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又开始喝酒了!
她掩门对着窗户发起呆来,此时已经黄昏,浅浅的余晖在天边映下一抹红霞,像是少女脸上的胭脂。
隐隐的传来一阵戏曲声,尖着嗓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轻柔细语又铿锵有力。
这是村中戏台唱戏的声音,阿诺姑娘常常在台上唱戏,她长得好看,就连她也喜欢听她唱戏。
这样悠扬的歌声,同这样好看的天,实在惬意。
只是,她莫名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过于安详,她也想像阿哥一样,去远方,去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阿哥并不是出去看那些不一样的东西…
阿哥是去当兵的,是去打日本人的!
她没见过日本人,只是听说日本人矮矮的,还没有小姑娘高,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不知道,就像她也不知道阿哥去参加的国军和那八路军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觉得,就算战争打起来了,也打不到她们洲西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她这样想啊想啊,发现太阳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一轮明月,弯弯的,像一艘小船。
这时门被推开了,她一下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是那个顾辞!
他一个大男人,喝了酒怎么闯进女孩子家家的屋子来。
她一下就怒了,还没开口骂他,那顾辞就醉醺醺的扑在她身上,她一下站不稳,就倒在了床上!
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而这个男人压着她,像一个死人一样,实在让人喘不上气。
真是十分的不畅快!
“阿……”
她差点哭哭啼啼的叫了出来,但是,如果被人看到她和他这幅摸样,那她岂不是没脸见人?
她用手用力推开他,暗骂道,“死色批,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她以为他已经昏睡过去,谁知道他又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笑了笑。
“川儿,你爹说让我娶你。”
他眯着眼,嘴中满是米酒的酒香,冲着她说话,那香味一股脑就全涌了上来,刺激着她的鼻尖。
她皱着眉,想要把他推开,可他昏昏沉沉的,全身重力都压在她身上,她哪里推得开。
她可不信,哼了一声,嘟哝着,“不可能,你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阿爹怎么可能把我许配给你。”
“你阿爹就是看中我了,而且,我承诺半年之内,会带着聘礼来娶你。”
顾辞轻笑了一声,撑起身子来,与她四目相对着。
那张俊朗的脸就那样清清楚楚的映在她面前,她顿时忘了呼吸。
待反应过来后,她狠狠朝他脸上咬了一口,又推开了他,他这才吃痛的倒下地去。
“我秦小川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这个老色批,谁要嫁给你啊!”
她才不嫁,这个臭男人,不仅抢她的东西吃,就连阿爹都被收买了,如今,还…还对自己行如此苟且之事!
秦川愣住了,她上辈子叫做秦小川?
原来,她的名字一直都带着一个川字,而他,一直都叫她川儿…
她继续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却有一股强烈的错觉,彷佛这一切是她所正在经历的…
大抵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顾辞一下倒在地上,但嘴上仍然不服气的刺激着她,“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秦小川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他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人一般。
她突然有些慌了,走近,又踢了一脚,果然还是没有反应。
或许只是喝多了晕过去。
可如今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可怎么办啊,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更是不能和这个色批共处一室!
得,她今天还得到小花家去将就一晚。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地上如死猪一样的男人,暗骂着,“等我好好收拾你!”
她只得撸起袖子艰难的把他运到床上。
毕竟他也是客人,总不能让他躺在地上,况且,这夜晚天冷,他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不对,她怎么能关心他着不着凉呢…
她摇摇头,不,她不是担心他着凉,只是怕他生病了帮不了村里做事,可能还会继续赖在她家,一定是这样的。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上床,只觉全身酸痛酸痛的,这个顾辞,真是比二狗子家的猪还重!
可她却又不能骂他,只能好心的帮他盖好被子,拍拍手就要走。
谁知道她一下就倒在了床上,是被人狠狠拽倒的!
而且…而且,她竟然和这个顾辞…嘴对着嘴…
好软…像是刚做出来的肉包子,味道甜甜的,比蜜糖还甜!
而这个顾辞睁着眼睛,就那样看着她,秦小川也睁着眼睛看着他,好似愣住了。
就在这时,顾辞欺身将她拥入怀中,抓住她的手,尽情的吮吸着她的唇,秦小川只觉全身火热热的,酥麻难耐。
可那抹热气并不停下,甚至开始侵蚀她的耳畔,脸颊,额头…
他喘着粗气,对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我等了好久了…川儿…我好想你…”
秦小川打了个冷战,只觉一阵难受,奋力推开了他,眼泪一下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滚开,别以为我阿爹让我嫁给你…你就可以对我这般无理…我不会嫁给你的!而且,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懂,我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川儿,你快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