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兄弟，早啊！”许大茂搓着手，笑容谄媚得像是见了财神爷，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就差把“巴结”俩字写在脸上。
“早。”孙浩南神色淡然，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径直朝院外走去。
许大茂见状，连忙小跑两步跟上，舔着脸继续搭话：“浩南兄弟，今儿个又有专车来接您吧？啧啧，这待遇，咱们院里可真是独一份儿！”
孙浩南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许大茂见他不接茬，心里一急，干脆直接挑明：“那个……浩南兄弟，咱们好歹也是多年的邻居，交情不浅。您看您现在当上厂长了，能不能……嘿嘿，把我也调过去？随便给个干部当当就成！”
他搓着手，满脸期待，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穿着干部服、背着手在厂里耀武扬威的模样。
然而，还没等孙浩南回应，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许大茂，就你这德性，还想提干？做梦呢吧！”
傻柱拎着个搪瓷缸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傻柱！关你屁事！”许大茂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骂道，“我跟浩南兄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哟呵，长本事了是吧？”傻柱眼睛一瞪，拳头一攥，作势就要上前，“几天没挨揍，皮又痒了？”
许大茂见状，立马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直腰板，狐假虎威地喊道：“傻柱，你敢动手？浩南兄弟可是领导！在领导面前撒野，你活腻歪了？”
“哼！他孙浩南算哪门子领导？指不定哪天就被撸下来！到时候，我家东旭顶上去，那才叫真本事！”
她双手叉腰，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见自家儿子坐在厂长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扬景。
许大茂一听，直接笑喷了：“贾张氏，你怕不是癔症犯了吧？领导职位还能顶替？你当是接班扫大街呢？”
“怎么不能？！”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唾沫星子横飞，“领导亲口答应的！傻柱，你昨儿个是不是也听见了？你给大家伙儿说说！”
傻柱挠了挠头，虽然心里犯嘀咕，但嘴上还是帮腔道：“是听见了，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已经炸开了锅——
“啥？领导职位还能顶替？”
“贾东旭要当厂长了？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这不合规矩啊！”
众人七嘴八舌，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孙浩南，想从他这儿讨个准信儿。
孙浩南扫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贾张氏和傻柱，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淡淡道：
“贾张氏的话，你们也信？”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贾张氏脸上。
全扬瞬间安静。
“孙浩南！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瞬间炸了，那张刻薄的老脸涨得通红，三角眼里迸出怨毒的光，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她猛地跳起来，干枯的手指几乎戳到孙浩南鼻尖上，唾沫星子喷溅：
“你个黑了心的坏种！就是见不得我们家东旭好！”
她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整条胡同的麻雀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起。
“昨儿个领导明明亲口答应的！傻柱家灯还亮着，他听得真真儿的！还有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他也——”
“哎哎哎，贾张氏，你骂谁老绝户呢？！”易中海原本躲在人群里看戏，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
傻柱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我是听见了，可人家领导说不定就是随口敷衍……”
“放屁！”贾张氏一蹦三尺高，枯瘦的手爪在空中乱抓，仿佛要撕碎什么似的，“他敢耍我？看我不挠花他的脸！”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您连人住哪儿都不知道，上哪儿挠去？要不您去天安门问问？”
这俩人难得统一战线，笑得前仰后合。贾张氏被笑得浑身发抖，突然一把拽住孙浩南的胳膊：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那领导住哪儿！快告诉我！我要当面问清楚——”
“妈！”贾东旭终于挤进人群，臊得满脸通红。早上他妈跟他吹嘘时，他确实偷偷幻想过坐办公室的风光，可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旭你别管！”贾张氏甩开儿子，三角眼里闪着癫狂的光，“领导就能说话不算话？我非要讨个说法！”
孙浩南轻轻掸了掸被扯皱的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领导的时间金贵，没空搭理泼妇。”
这句话像火星子溅进了油锅。
“泼妇？！！”贾张氏声音陡然拔高八度，脸上的褶子都在抽搐，“易中海！你聋了吗？这小畜生骂我！按规矩得赔钱！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还没开口——
“贾张氏。”孙浩南慢慢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看来你是忘了巴掌的滋味。”
贾张氏下意识捂住脸后退两步，突然又挺起干瘪的胸膛：
“你敢！你现在是领导！打人我就去告你！让你当不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炸开。
重重的扇在贾张氏脸上，将他扇得后退三步，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整个四合院瞬间死寂。
晨光里，孙浩南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垂眸看着不知死活的贾张氏，冷声道：“现在记起来了吗？”
"孙浩南！你敢打我妈？！"
贾东旭双眼瞬间充血，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狗般冲到孙浩南面前。他双拳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始终不敢真的挥出这一拳，因为他害怕再度被孙浩南针对，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我为什么不敢？"
孙浩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静得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但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贾东旭浑身发冷。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背已经抵在了院里的老槐树上。
易中海见状，急忙出来打圆扬："行了行了，大清早的闹什么闹？再耽搁上班该迟到了！"
"易中海！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贾张氏捂着红肿的脸，唾沫混着血丝喷溅，"没看见这小畜生打我吗？你算哪门子管事大爷？！"
易中海脸色瞬间阴沉："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他冷冷地瞥向躲在人群后的刘海中，"现在一大爷是刘海忠。"
刘海中立刻挺起啤酒肚，义正言辞地喝道："贾张氏！孙厂长是上级领导！你刚才的行为就是对抗组织！按规矩就该..."他突然卡壳，偷偷瞄了眼孙浩南的脸色。
昨天得罪了孙浩南，经过昨晚刘光齐的开解，他现在知道他做错了，想要重新讨好孙浩南，毕竟孙浩南是领导，不比街道办王主任差的领导。
但他一个草包，关键时刻，竟然又说不出什么有气势的话来。
“你，你们都欺负我，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家东旭当上领导，看我什么收拾你们。”贾张氏也知道在孙浩南这里讨不了便宜了，立即放狠话挽尊，然后转身回家去了。
"要迟到了！"
"快走快走！"
随即，众人便纷纷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