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白,你可以进入漠河市医院,是我爹捞了你,当初你考核才勉强及格,是我爹将你留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
薛慕瀚怒气地看着薛慕白。
“慕瀚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不要牵连了我们!”
薛慕白连忙道。
“你……我不知道!”
薛慕瀚咬牙。
“韩副厅长说了,姜喜本次牵涉贪污腐败金额达到了三十二万,而她指认薛良的贪污腐败中,金额达到了一百八十七万!”
苏怀安再次道。
“什么!”
薛慕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薛慕白也傻眼了,这么大的额度?一百多万?这要是真的,那几乎是必死的局面。
“这么大的贪污腐败,再加上和省先心病研究中心勾结,至少是死罪,你们两个要是隐瞒事实不说,再加上重判,也要进去十来年!”
苏怀安低声道。
“慕瀚哥,你有什么快说啊,我不要进去!”
薛慕白连忙道。
“怎么会这么多?我爹怎么会贪腐这么多,我不信,我不相信!”
“呜呜!”
薛慕瀚直接哭了起来。
“苏组长……”
彭主任和黄局长看向了苏怀安。
“姜立和薛良这个时候藏着不出来,应该是在等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临床手术吧,要是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临床手术成功,贺向来上位,那姜立和薛良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
“要是失败了呢……”
“对了,要是失败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姜立和薛良会逃,能去什么地方呢?通过边境逃入毛熊,只有这一条路了!”
苏怀安平静地道。
“薛良和姜立要逃?”
黄局长和彭主任都站了起来,薛慕瀚看着苏怀安,眼睛瞪得很大,苏怀安分析得一点都没毛病,薛良将他留在普外科,就是给他安排退路。
至于他自己,等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临床结果,成功了,那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出来,失败了,那就逃,逃往毛熊,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我这就联系军区严加封锁边境!”
彭主任冷声道。
“别急!”
苏怀安淡淡一笑。
逃去毛熊?哪有这么容易,薛良要逃出去,得找路子,而整个漠河地下黑市,谁有谢黑志的面子大?当然,军区出手更好。
当时姜立和薛良失踪的时候,苏怀安就和谢黑志打了招呼,苏怀安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两人要逃走,漠河处于边境,那肯定是朝毛熊逃。
不过,在省先心病研究中心临床手术结果没出来前,两人不可能逃,因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临床手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你爹,现在就在漠河市医院!”
苏怀安看着薛慕瀚,沉声道。
“不在!”
薛慕瀚手指甲都差一点陷入了肉中。
“黄局长,彭主任,将他们两个带走吧,他们不说那就不用问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隐瞒了事实!”
苏怀安转头道。
“好!”
彭主任和黄局长都点点头。
“苏组长,我没隐瞒,我没有啊!”
薛慕白连忙道。
“慕瀚哥,你说啊,有什么你就说啊,你不能牵连我,我不要进去啊,薛良叔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说啊,说啊!”
薛慕白朝薛慕瀚都吼了起来。
“对了,薛慕白同志不符合漠河市医院成绩规定,却留在了漠河市医院工作,这严重违背了组织的规定,组织对此要严肃处理!”
苏怀安再次道。
“这事我会和蒋局长说,对薛慕白同志成立调查组,严格调查!”
彭主任道。
“我……呜呜呜!”
薛慕白也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对着薛慕瀚嚷嚷:“薛慕瀚,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隐瞒事实不说,我怎么会被牵连!”
“带走!”
苏怀安淡淡的道。
哭哭啼啼,两人被带走了。
“怀安,怎么不继续审问了?”
看着四人离开,韩笑笑连忙问道。
“不用问了!”
苏怀安摇摇头,随即道:“薛慕白知道的东西有限,薛慕瀚不可能说,其实就算他不说,也可以猜到,薛良和姜立就藏在了漠河市医院!”
从薛慕瀚的神情中,苏怀安就看到了答案。
“可是漠河市医院已经搜查了好几遍了,都没找到人!”
韩笑笑道。
“漠河市医院这么大,他们两个要故意藏着,找不出来很正常,不过他们也藏不住多久了,等到我们临床手术后,他们自然会出来!”
苏怀安笑着道。
“那他们会逃吗?”
韩程问道。
“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临床结果没出来,这两人就不可能跑,他们都将筹码押在了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身上!等结果出来了,你们觉得他们还跑得掉吗?”
苏怀安冷声道。
逃?
那是薛良垂死挣扎而已,真要是跑出去了,他也会很惨,没看到毛熊逃过来的人中,其中男人几乎没几个可以活下来的。
男的直接间谍罪打了!
再说,苏怀安已经说了出来,彭主任会没安排吗?边境会第一时间封锁,漠河市医院的出口也会都封锁,除非两人永远别出来。
“怀安,你还没吃饭吧?”
陈秀秀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苏怀安问道。
“还没呢!”
苏怀安摸了摸肚子,晚上苏怀安一般不在医院食堂吃,会回来吃,而且今日做术前讨论错过了医院食堂吃饭的时间,到现在苏怀安和韩笑笑都没吃晚饭。
“我去热一下!”
陈秀秀连忙道。
“我去帮忙!”
韩笑笑也跟了上去。
“打开电视!”
苏怀安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播放的是省电视台,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正是晚间八点半,可以看到,主持人站在台子的中央,对面坐着一群人。
这一群人,苏怀安认识三个。
贺向来,左向塘,冯胜利!
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三人,这三人是港城来的团队,上次在省电视台的新闻上苏怀安就看过,三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三十来岁。
“又是他们!”
韩程不爽的道。
这几日,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的报道太多了,晚间八点半也经常上,都看腻了,而且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一番吹捧自己的省先心病研究中心,然后踩漠河先心小组,这几乎是他们出境的常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