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没见过傅宴亭生病的模样。
这会看到傅宴亭生病,姚水儿心疼得都有些六神无主了。
姚水儿着急拉着傅宴亭的手,“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什么酒庄,走嘛,我们去医院,我好担心啊。”
姚水儿眼眶有些泛红,看起来真的很心疼很慌乱。
傅宴亭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立马就压下,然后起身抱住姚水儿。
“好,去医院,没事的,顶多小感冒。”
是不是感冒,去医院检查完就知道的。
姚水儿之所以担心,就是害怕是什么甲流乙流之类的。
毕竟傅宴亭身体素质这么好,海市天气温度又那么适宜,好端端的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发烧了呢?
担心则乱,现在傅宴亭可是姚奶奶以外对姚水儿第一重要的人。
简单洗漱,姚水儿带傅宴亭出门。
刚走出套房,就跟准备下楼觅食的傅梓珊撞上。
“欸?大哥嫂嫂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姚水儿着急,先把电梯摁了,然后才开口:“阿亭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傅宴亭生病?
傅梓珊眼神有点不可置信,连忙看向傅宴亭,傅宴亭神情果然有些憔悴,是副病蔫蔫的模样。
电梯抵达,姚水儿扶着傅宴亭走进去,傅梓珊也赶紧跟上。
傅梓珊也扶住傅宴亭另外一边胳膊。
“咋回事啊哥?你很好生病的啊,你上一次生病还是四年前刚接管集团的时候,新官上任焦虑的三四天没睡好,然后又吃了老妈突然兴起做的黑暗料理才肠胃发炎发烧的,之后四年就没再病过了啊,你身体素质一直挺……”好。
好字还没说完,傅宴亭就不轻不重捏了捏傅梓珊手臂。
傅梓珊一愣。
然后才反应过来。
她亲亲大哥这是在装病?或者,故意把自己弄病?
他们直接来到地下车库。
来到车前,姚水儿顿住,“忘记叫拾月了,我、我没考驾照啊。”
傅梓珊表示,“我也还没考呢!”
姚水儿想给姚拾月打电话,结果摸摸口袋,发现手机忘带了。
她记得她换衣服的时候,手机是放裤子口袋了的呀。
傅梓珊开口:“嫂嫂你先扶我哥上车吧,我……”打。
打字还没说完,傅梓珊又被打断了。
被一声“滴”的鸣笛声给打断了。
抬眼一看,是辆车身宽大冷硬的城市越野,主驾驶上,是寸头的霍惊回。
霍惊回下车,面无表情迈着长腿往傅宴亭姚水儿傅梓珊这边走来。
霍惊回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转,开口:“嘛呢?”
说完,眼神看向傅宴亭,拧眉:“怎么一副病猫样?”
傅宴亭:“……”
姚水儿连忙解释:“阿亭发烧了,我们正打算送他去医院,惊回哥你方便送我们一趟吗?”
霍惊回:“……”
谁生病?傅宴亭生病?
就算傅宴亭生病,也不用弄出这么慌乱的场面吧?
一个电话,旗下的连锁私人医院的医生就上门服务了,用得着亲自去一趟医院?
傅宴亭发出了两声咳嗽声,架在姚水儿肩膀上的手,改而架到霍惊回脖子上。
“老霍,辛苦你了。”
说完,直接打开车门先坐上车。
姚水儿也赶紧上车。
傅梓珊看着霍惊回,眨眨眼道:“惊回哥!辛苦你了!”
傅梓珊刚要上车,手臂就被霍惊回拉住。
霍惊回压低声音问:“他嘛呢?在他老婆面前装柔弱呢?”
“咳……应该是这样没错。”
霍惊回:“……”
他真是闲的,就多余下车掺和。
染上情爱的兄弟,真是面目全非。
傅宴亭面目全非,燕不归也是面目全非,妈的。
心里不爽,但当兄弟的,也不会拆穿。
霍惊回上车,把车往医院方向开。
后排。
傅宴亭头枕在姚水儿肩膀上,一副“小娇夫”模样。
他眼神看着前排开车的霍惊回,“你来海市干嘛啊?”
“从公海那边到了批货,走海市这边港口。”霍惊回打开车窗,单手摸出烟盒准备点跟烟。
傅宴亭看到,连忙开口:“你确定你要在孕妇面前抽烟?”
霍惊回一顿,把烟丢回扶手箱,回头看了姚水儿一眼:“抱歉。忘了这回事。”
姚水儿摇摇头,“没关系的,惊回哥,能开快点吗?”
霍惊回没吭声,脚下加大油门。
很快来到医院。
霍惊回懒得陪傅宴亭演戏,等他们三人下了车,就一脚油门离开了。
姚水儿带着傅宴亭,熟练的挂号,求诊。
在听到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受寒发烧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不是传染性质一病就要难受十天半个月的甲流乙流就好……
这次。
姚水儿陪傅宴亭坐在休息区打点滴。
傅宴亭牵着姚水儿手不放,“别担心,我身体很好的。”
姚水儿抿抿唇,闻着熟悉到让她难受的消毒水味,心情明显不佳。
看到姚水儿闷闷的模样,傅宴亭也感觉心脏跟被针扎了一样。
傅宴亭忘了。
忘了姚水儿讨厌来医院了。
为了破坏姚水儿和容川的“约会”,故意大半夜趁姚水儿睡着后起床洗冷水澡,故意把自己弄病。
因为这点吃醋的小心思,还害姚水儿担心。
十几分钟后。
情绪缓和过来的姚水儿,终于想起被她忘记了的容川。
看了眼医院墙上的电子挂钟,已经十点半,离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姚水儿转头看向傅宴亭:“能把你手机借我下吗?”
“说什么借?”傅宴亭二话不说把手机给姚水儿。
姚水儿打开拨号页面,但又顿住了。
想跟容川解释一下的,但傅宴亭通讯列表根本没有容川。
想了想,给姚拾月拨了通电话。
电话秒接,但姚拾月的声音冷漠,“讲。”
姚水儿连忙开口:“拾月,你在酒店吗?你能不能去躺酒店大堂跟容川说一声,说我陪阿亭在医院看病,不能跟他去酒庄了。”
听到是姚水儿的声音,姚拾月的声音也明显柔和下来。
“好。”说完,甚至语气有点担忧地多问了句,“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阿亭,他发烧了。”
“哦。”姚拾月语气恢复冷漠,显然对傅宴亭生不生病根本不在乎,“我这就下楼。”
“嗯嗯,然后你也顺便开车来医院接我们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