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哥哥。”诸伏景光笑容灿烂。
幼年体时叫不出口的称呼,现在可以轻松地从口中跑出来了,有什么坏心眼的时候,称呼果然不重要。
“你工作这么忙,真的有时间来旁听吗?”
在安室透眼里,诸伏景光背后只差长一对恶魔翅膀在那里扇了。
诸伏真寻没有悟透他的话外音,“是哦,还是要好好上班。”
原本安室透每天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
安室透打开了自己房子的大门,他站在玄关处,望着两家客厅共用墙上多出来的玻璃门,面色复杂。
有点头疼怎么办。
这是他自己为了重新住回自己家提的装门意见,但他没有想到是一扇玻璃门。
非磨砂的,双面可见的。
玻璃门上还贴着打印的哈罗贴纸,下方是配备了哈罗专用小门。
安室透站在玻璃门面前陷入沉思,虽然客厅也不涉及什么隐私,但……
总感觉他们的生活完全融入在了一起。
自己的客厅里也多了些小巧的宝石雕刻件。
她家里的客厅一隅也放了个新购入的狗窝,粉粉的,边上水粮碗齐全。
安室透不太习惯,却并不反感这样的融入。
帝丹高中校园文化祭的日子很快来临,晚来的安室透抵达体育馆时,正好是魔术节目的尾声。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诸伏真寻交给他的座位牌,是最临近舞台的首排,从现场的座位来数似乎还是正中心。
灯光隐去,舞台的帷幕落下。
旁白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是二年B班的「きみと恋のままで终われない いつも梦のままじゃいられない」合奏曲。”
灯光再度缓缓落在舞台上时,馆内响起了一片片的惊呼。
俊男靓女的搭配组合,以及那极具视觉焦点冲击的竖琴乐器,无一不让人惊叹。
安室透缓缓睁大眼,呼吸微滞地看着聚光灯下的诸伏真寻。
她身袭着香槟色长裙,裙摆在舞台上蔓延开,脖颈间配着简约的珍珠项链,盘着精致的编发,珍珠的头饰也错落有致,仿佛从上世纪的油画中走出。
他旁观过几次她们之间的排练,那时并没有这样的妆造,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是警视厅的制服。
安室透甚至能看见那双好看眼睛的目光全数倾在琴弦上,虔诚而认真。
他抬手掩唇,目光游离,喉结无意识地滑动。
目光所到之处只有竖琴和她。
他从来不知道她在竖琴上造诣这么深,Hiro他知道吗。
馆内偶有赞美他们好般配的低语。
安室透看了眼自己与往常一样的穿搭,又看向台上从发型精致到鞋的诸伏景光。
思绪有些乱,但很快又被竖琴上的那双手吸引。
诸伏真寻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竖琴空灵、梦幻的琴音行云流水地奏出。
尾声时,诸伏真寻再度看向观众席,朝首排的安室透歪头一笑。
“是在对着哪个幸运儿笑?我要嫉妒了啊!姐姐朝我也笑笑!”
活泼的女声响起,演奏期间安静的观众席热闹起来。
……
“工藤君没来真是太可惜了。”领着安室透去后台的铃木园子瞄着他,意有所指地感叹,“这可是一场绝美的画面呢。”
“小兰刚刚真是美到爆炸!镜原也超帅气,他好像还经常偷偷去看真寻呢。”铃木园子悄悄留意着安室透的反应。
刚刚在观众席里时,她可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明明就是很喜欢的反应。
安室透扬起笑容,故作不解地反问,“舞台上的真寻很耀眼,圆子小姐想要问什么呢。”
“再不出手就要完败了啊,安室先生。”
话题在更衣室前中断。
铃木园子敲敲门,“小兰,真寻,我带安室先生过来了哦。”
那条华丽的大摆裙已经被换下,和毛利兰的舞台服装一同挂在衣架上。
诸伏真寻的编发上还落着退场前舞台落下的闪片,折射着灯光。
“透君,我刚在的表演怎么样?”诸伏真寻踩着拖鞋跑到他面前,直直地望着他,十分期待他下面的话。
“很完美,配合也是。”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偷偷笑着,“诶呀,我们还要回班级去收尾,就先走了。”
留下他们大眼瞪小眼,像是谁也不愿意服输一样注视着对方。
诸伏真寻抬手将跑出来的发丝撩在耳后,又拨了拨安室透的碎发,在他困惑的目光下,捧住他的脸颊上下左右摇着。
还是之前的长相,还是那款蜜色的肤色。
「但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喜欢多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厅见到安室透时,自己当时的想法——
「果然还是喜欢白净一点的。」
现在好像不是白净的也很喜欢了,看上去像蜂蜜一样甜甜的。
她的动作温柔,眼中的好奇明显,没有任何的冒犯神色,安室透一时分不清她的意图,任由她的举动。
他的眉眼上被手指轻抚过,安室透微微眯起眼。
紧接着是耳朵和脸颊。
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角。
安室透开口,“怎么了?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诸伏真寻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出什么变化点,“好像……变好看了。”
安室透的身高有着天然的优势,在他的高度下,觉得她的举动无比可爱。
她踮起脚。
随着她的靠近,安室透又闻到了那股独属于她的香气。
“你寄给我的那些书,我最近抽空都看完啦。”诸伏真寻的语气骄傲,“还向警视厅的朋友们认真学习了。”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透君。”
突如其来的惊喜像夏日祭那天的花火般炸在安室透耳边,他瞳孔地震。
虽然和之前几次的「喜欢」好像不太一样,但安室透还是抱有着怀疑态度,“Hiro呢。”
“也还是很喜欢!”
安室透无奈地叹气,这不还是一样吗。
诸伏真寻凑得更近了,“我在学校里看到好多人都在亲亲,她们说喜欢的人之间是可以kiss的,我也想亲亲透君。”
安室透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帮她巩固遗落的知识点,“要互相喜欢的人才能接吻。”
“啊……原来透君不喜欢我啊。”诸伏真寻松开手,有些失望但不多,“那我去亲亲Hiro好了,他肯定喜欢我。”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挑的那几本教材不都白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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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寻,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后,诸伏景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诸伏真寻挣脱开安室透的手掌,欢喜地跑去开门。
眼睛亮晶晶地看得诸伏景光一愣,他再看向里面状态不太对的安室透,“怎么这么看着我?”
诸伏真寻摇头晃脑,“我喜欢Hiro,Hiro也喜欢我,我们可以亲亲呀。”
“可以哦。”
安室透又震惊住了,在抓人和不抓人间纠结。
诸伏景光侧首,指着自己的脸颊。
“不是亲脸颊啦。”诸伏真寻摇摇头,扶正他的脸,手指在他唇上压过,“我看到的是亲这里。”
“……那不太行哦。”诸伏景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上,抿了抿自己的唇后艰难地别开视线,很是纠结地拒绝了她。
诸伏真寻的失望叠加,“你怎么也拒绝我?原来你也不喜欢我啊。”
也不喜欢?
诸伏景光看向安室透,他们两个好像被一箭双雕了。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可以。”诸伏景光收回视线,抬手将她垂下的嘴角推出弧度,“等你真正能理解这些情感的时候,我会回应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乘人之危。
“真的吗?”
“真的。”
“透君你呢?”诸伏真寻没忘记自己也喜欢的安室透,转头提问。
“和他一样。”
……
自从两家之间装了那扇玻璃门,安室透就失去了自己家餐桌的三餐食用权。
哈罗一到饭点就蹲在隔壁不走。
早晚餐也丰盛了起来,不再像之前独居那样简单。他和Hiro会各炒两道菜,Hiro偶尔还开发新菜。
安室透摆好晚餐和碗碟,久久不见诸伏真寻从卧室里出来,他敲了敲门,没有合紧的门往室内一移动。
“真寻?”安室透开口,在床边背对着他的人没有吱声。
自从校园文化祭那天后,他就发现诸伏真寻没有以前那样有精神,常常犯困,哪哪都能看到她忽然睡着。
他迟疑着进入她的私密场所,蹲下一看,果然是趴在床边睡着了。
晚餐难得的只有他和诸伏景光。
安室透看着分心的诸伏景光,随意地扯出话题,“听说你兼职的地方发生火灾了。”
“嗯,是隔壁餐饮店的便携炉瓦斯罐爆炸引起的,还好扑灭的及时。”
“爆炸啊。”安室透夹起面前的蒜蓉虾,垂下眼睑专心地去起虾壳,“普拉米亚的那次,也多亏了Hiro及时赶来。”
语气平淡地好像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是啊,那次真的好险。”
安室透的目光移向没有防备的诸伏景光,“除了我们四个和部分警方高层,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场爆炸的真相了。”
诸伏景光叹气,眼眶湿润起来,怀念起过去的他们,“现在知道那年真相的……只有我和你了。”
安室透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可以确定诸伏景光没有对诸伏真寻提起过普拉米亚的事。
他没有继续试探,想起诸伏景光被发现偷装窃听软件那天没有说完的话。
「你拥有着我的……」
拥有Hiro的什么,性命的话完全不用遮掩,已经算是他们间公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