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凭什么不相信我?”
隐私方面她是完全不介意的,她除了碧玺成精也没什么其他隐私。
她都表现得那么可靠了,能战能配合的,还要偷摸在她手机里装软件?
诸伏景光难得看到她情绪波动起伏这么大,他牵起她的手解释起原因,“软件真的是我安装的,你透露了自己有哥哥这件虚假的事给冲矢昴……”
他的语气逐渐没了说服自己安装软件时的底气。
诸伏真寻感受到诸伏景光手掌的用力,他的掌心甚至在充满凉意的空调房里渗出了点点潮湿。
他在紧张。
那……好像是她真的误会安室透了。
她瞄了眼没有什么反应的安室透,他明亮的眼中如往常般冷静,过分平静的样子让理亏的她有点心虚。
“我害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和其他人又进行了什么交易。”
「又」这个字眼就很灵性,边上的安室透抬了抬眼。
有种自己被点了的错觉,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可以算是和诸伏真寻做了交易。
“你总是什么都不和我说,明明……明明早就接触过贝尔摩德,你拥有着我的……”剩下的关键字眼,紧急地止在诸伏景光的口中。
他压抑着生气的声音隐隐发颤,“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还是一直接触她。”
他原以为诸伏真寻被琴酒发现是意外,直到安室透告诉他,贝尔摩德一直是她的顾客,他才明白自己又成为了罪魁祸首。
不管是接触贝尔摩德,或是所谓的「追求」Zero,还是明明有能力从琴酒手中逃走却留在组织,其实都是一场交易,一场供给他恢复所需的「交易」。
她在用自己应有的自由,换取着他的成长。
这是诸伏景光不想面对,却实实在在摆于眼前的事实。
刚刚诸伏真寻对安室透的那点心虚被忘在脑后,她揉揉诸伏景光的后脑勺,为自己辩解,“她的订单稳定嘛,金额也高。”
“不要再牺牲自由。”诸伏景光完全不想听她的辩解,“真寻。”
是「不要再牺牲自由」,而不是「不要牺牲自由」,一字之差,所代表的意思却差之千里。
安室透思考着诸伏景光话里的意思,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有什么比被迫进入组织还要失去自由的事情吗?
房间的氛围忽然诡异起来。
原本坐在诸伏景光身边等待摸摸的哈罗歪歪头,向上卷曲摇晃的尾巴慢下来,小爪子哒哒哒地回到自己的窝里。
哈罗板鸭趴地趴在软软的窝上,眼睛骨碌骨碌滴溜转着关注前方的几人。
“我没有在牺牲自由。”
「如果不是Hiro,我也不会拥有这样的自由。你应该记得,我所拥有的能换取你成长的自由,是来自你死亡的惠利。」
她因他的死亡而苏醒,流淌的鲜血唤醒她沉睡的意识,让她重新回到世界。
重新获得自由的不仅仅只有诸伏景光,也有她。
「我记得……像你说的,你是在还我的恩情。」
恩情……诸伏景光更沉默了。
安室透看着开始对视沉默的两人,视线无意中和哈罗对视上,哒哒哒的声音由远而近地响起,最后停在自己脚边。
“汪!”
哈罗的声音打破这份沉默。
“是我冤枉你了,透君。”诸伏真寻诚恳道歉,报出自认为的最佳补偿,“下次再出任务,我的那份功劳可以全加在你头上。”
安室透被迫背锅时完全没有生气,只有被不信任的无奈。
……但她好像很懂得要怎么带起他的怒气值。
他是很看重那点功劳的人吗?
安室透的手落在电脑屏幕上沿,轻轻地下压,电脑发出吸合的轻响,笑意不达眼,“我冤枉一下你,再把下次的任务功劳让给你怎么样。”
理亏而心虚的诸伏真寻哑口无言,让给他的功劳也是觉得他需要这些往高层深入。
绝对不是因为她要功劳没有用。
诸伏真寻看了眼有些小丧丧的诸伏景光,心里顿时有了反驳的底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
安室透笑了,到头来反而变成他计较了,“是啊,我这么黑心,当然很斤斤计较啊。”
“……Hiro!”诸伏真寻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凑到他耳旁一边虚虚地瞄着安室透,一边小声吐槽,“我都道歉了,他还这样咄咄逼人。”
她不甘心地补充,“早知道就不道歉了。”
“那还是要道歉的。”诸伏景光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缓和着呼吸,努力摒弃掉那些反常的情绪,不赞同地劝说她。
诸伏景光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耳边盘旋起持续的叮鸣声,像幼时长野的家中信号故障时的彩电声。
他摇摇头,试图甩掉这恼人的声音,却只是换来更难受的眩晕。
“Hiro?”安室透发觉他的异常。
“Hiro!”诸伏真寻紧急地撑住诸伏景光倒向自己的脑袋。
诸伏景光的视野开始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后又阖上,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无意识地轻蹭着额前温暖的掌心,“好舒服……”
自己的幼驯染好像有点怪。
安室透注视着他的举动。
来得急去得也快的叮鸣声消失,不再被影响的诸伏景光瞬间回神。
他看着自己双手握住的手腕,再回想起自己的举动,圆润的双目中瞳孔骤缩,手掌触电般地慌乱松开,“抱……抱歉!”
紧张逃跑之下,诸伏景光甚至在椅子腿上绊得一个趔趄,他捂着膝盖继续溜走。
蹲了好久人的哈罗看以前经常投喂自己的人跑走,连忙摇尾巴追赶着起身,叼住自己的玩具跟在他身后。
安室透收回视线,脑海里再度飘过「他的幼驯染果然很奇怪」的弹幕。
诸伏景光躲回房间里,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耳朵却依旧通红,他揉着自己隐隐发烫的耳朵。
慢慢地、慢慢地更不自在了。
“不可以哦,这么晚了,会吵到楼下居民的。”诸伏景光接过哈罗的玩具,小声地教育,却悄悄听着门缝外的动静。
穿过门缝的微光,像他隐秘的心思。
好像没有什么声响了。
诸伏景光开始后悔自己的溜之大吉。
被中断对峙的安室透和诸伏真寻面面相觑,直到桌上的电话振动打破安静,是安室透的手机,来电人的备注是水无怜奈。
他和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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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奈一直少有联络。
安室透拿起手机,看向对面的人,水无怜奈这通电话的意向明显是她。
电话接通后被触上免提键,水无怜奈刻意压低声线的声音,随着风声与轰鸣声传来,带着试探。
“波本,琴酒知道你私下做的事吗?”
“你……不会有什么别的计划吧,琴酒把她塞给我,你的行为让我很难做啊。”
对于最开始就不相信赤井秀一会死在她枪下,一心追查他死亡的安室透,水无怜奈向来是敬而远之。
摩托的轰鸣打破夜晚的宁静。
安室透走到窗边,轻轻挑开窗帘的缝隙看到摩托驶近,“怎么会,我自己好歹也要留一份保障,通话和邮件也有可能作假不是吗。”
随着窗外摩托的熄火,手机里也安静下来。
“怜奈!在楼下稍等我一下。”诸伏真寻抢过他的手机,欢快地对着手机说话,再替他挂断。
安室透没说什么,只是掂了掂手机,看着她去给诸伏景光说了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这个被冤枉的屋主,甚至没有得到一句客套的再见。
……
已经有客人进店点单,榎本梓却没有在往常的时间点上班,安室透有些意外。
高峰期突然少了搭档,安室透一个人忙得四处打转,又是接单收银、又是备菜、又是装饮品的。
诸伏景光不忍心,趁安室透收银时搬来踩脚凳钻进备餐台。
他穿上围裙,仔细地七步洗手法后冲去手上的泡沫,戴上完全不合手的食品级手套。
在波洛咖啡厅待了这么多天,诸伏景光也早就分清了蔬菜专用刀和肉类专用刀,轻车熟路地找出熟肉专用刀。
早晨安室透已经预炸过的猪排和煎制的鸡胸肉、培根,在诸伏景光的手中被切成规整合适的大小,再一一装进对应的餐盘。
“多亏你在啊。”猪排三明治缺货,安室透转身擦手,看见备好的一盘盘熟肉,拍拍他的肩膀。
打着绷带的榎本梓用后背费力地推开门,看见备餐台里配合超默契的两人,一时间也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这是变成波洛新雇的小员工了吗?切工很有安室先生的真传呢,像个小大人一样可靠。”
实际年龄29的诸伏景光笑了笑,不自在地埋头干活。
安室透愣怔,“小梓小姐你的手……?”
“在路上被电动车撞到了,已经跟老板报过工伤申请。”榎本梓抬起完好的手不好意思地挠头,“……班还是能上的,就是最近要辛苦安室先生多出点力了。”
安室透不赞同地摇头,“手指上的伤,应该好好修养才是。”
“问题不大,我只负责收银和点单。”榎本梓坚持上班,又超小声说道,“不是我爱上班,是我上个月花销超支了,有点大穷苦。”
诸伏景光还顺带兼职了顾客用完餐的收尾工作。
他心情愉悦地在店里忙活,忙碌之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情绪,他难得能有这么多的用武之地。
太被照顾的感觉,他还是稍微有那么大点不习惯。
“绿川……?”
推门而入的江户川柯南看着店里的情况,看向安室透的目光里充满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