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从服装上猜测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而且,貌似还不是中原人。
心中虽有不满,但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走吧。”
陈长生犹豫片刻,并没有正面回答老板的请求,而是带着尤川一起离去。
刚才听他的描述,像极了九幽玄天神功的征兆,但功法又会是谁给的?
冥帝?不,他都已经死了。
鬼王?又或者黑白无常?他们虽然跟张子凡有些仇怨,但一切还是源自于李星云,也犯不着特意对他下手。
更何况对于他们他们,九幽玄天神功如此珍贵,他们又怎么舍得拿出来。
怕是恨不得天下只有他们一人知晓吧。
树林中,等到陈长生赶到时,发现张子凡正背靠在树干上,神情落寞颓废的坐在那。
“长生兄。”
张子凡看到来人,立马站了起来,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人。
正是救了自己的那位苗疆男子,后面才得知是陈长生派他来的。
陈长生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只见他双眸黯淡无光,气息倒是强劲了不少。
“怎么回事。”缓缓道。
“就……”
“我问的是你修炼的功法,谁教你的,”陈长生直接出声打断。
他的情况已经通过尤川知晓了大概,让他关心的是,他修炼的功法到底是谁给的。
严肃的看着他,只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张子凡沉默思考了起来,似乎在回忆。
“那天夜晚,突然两个黑袍人找到我,那声音听不清性别,然后就把功法给了我,讲述了功法大致的修炼方式然后就走了。”
听到这话,陈长生也微微松了口气,起码排除自己心中最不想的那个人选。
两个人……
莫非是黑白无常,可是为什么?
只听见张子凡声音带着一丝祈求,道:“你能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低着头,眸中满是惶恐,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尤川有些好奇,“这功法有何不一样,居然可以让人功力大增。”
通过那时他跟李嗣源对战时,看着其内力突然暴涨不免为之一惊。
陈长生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功法,”又把视线落在张子凡身上。
看着他那落魄的模样,哪有之前那般温和,点了点头。
答应道:“可以。”
“那个……既然都没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陈长生这才发觉还有另外一个人,循着声音望去,竟觉得此人有点熟悉。
耶律阿保机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虽然不不认识他,但从他们刚刚的谈话就可以看出,几人正是以他为首。
“那时我在路边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感觉他不怀好意,本来想杀掉的,他说认识他,”尤川解释道,看着张子凡。
耶律阿保机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是的,我跟他认识,之前他救过我,后面我看到他被人带走,”偷偷看了尤川两眼,“我就以为那啥,所以这才跟着,没想到被抓到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张子凡也跟着说道,“以前跟他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
陈长生上下打量着他,过了片刻,开口道:“你是,漠北人?”
耶律阿保机当即全身紧绷,没想到自己是漠北人的事一下就被看了出来,而且中原和漠北之间有着不小的摩擦。
他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求饶道:“我是漠北人,但我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啊?”
这痛哭的语气,就连张子凡都以为陈长生要杀他,替他求情。
“是啊,我看他应该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尤川则默默的站在一旁,一个人的死活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况且还是个中原人。
陈长生一听,这是误会了自己。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服装有些眼熟罢了,”解释道,“我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耶律阿保机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真的?”
“假的。”
耶律阿保机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但还是不愿放弃,“我会很多的,你把我留下,肯定对你有帮助。”
“哦?”陈长生疑惑道,“你会什么?”
“吃饭。”
陈长生:“!!!”
“不不不,”耶律阿保机连忙改口,“对对对,我会铸剑。”
“铸剑?”
耶律阿保机一听,有戏。
“对,我是天剑宗的亲传弟子,铸剑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耶律阿保机胸有成竹的说道,“龙泉剑知道吗?当初不良帅都找我来铸剑。
这含金量还用我多说嘛。”
“那行,”陈长生顺势说道,“等会把龙泉剑给你,你记得复原好。”
听完他的话这才想起来,他记得龙泉剑好像是断掉了,这不就刚好了嘛。
耶律阿保机经过短暂的失神后,应道,“没,没问题。”
张子凡这才看的出来,陈长生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是在吓唬他。
“既然如此,那走吧。”
“去,去哪。”
“去见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陈长生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等在放下时,已然来到李星云的面前。
“他是……”李星云看着眼前这人,确认没有见过,疑问道。
“你的剑不是坏掉了嘛,他说是天剑宗的亲传弟子,可以帮你修复,”陈长生淡淡的解释道。
耶律阿保机心虚的想要挠挠头,可却被李星云一把手握住。
激动的说道:“是嘛,那太好了,你真的能帮我恢复龙泉剑嘛。”
“那个,应该能吧。”耶律阿保机轻咳一声,底气足了起来。
“肯定能,一把龙泉剑而已,我铸剑阁自然不在话下。”
李星云激动的恨不得当即认他当大哥。
陈长生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有尤川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还真是胆小,居然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唉。”
缓缓摇头,“这要是把他俩撮合成,估计得废些力气了。”
“长生锅,你在想什么呢,”蚩梦见他出神,问道。
“没什么,”陈长生随意道,“就是在想这天剑宗在什么地方。”
耶律阿保机拍着胸脯,“我知道啊,我给你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