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这篇文挺垃圾的,文风也不大讨晋江喜欢。但国内SBLE太冷了,全当为爱发黑历史吧)
01
“你他妈以后也别回来!”
“我很乐意!”
“砰!”
黑色的木门被狠狠甩回去,黑色的建筑瞬间消失无影,浑身黑气的西里斯布莱克拎着一根魔杖,除此之外两手空空。
他也不是没想到出走这种可能,甚至经常性因为这个大逆不道的设想激动——但众所周知,设想和真实发生的事情一般来说完全不同。
西里斯·布莱克,十六岁,离家出走,且身无分文。
谁会在离家出走的时候还想着带钱。
就好像没有谁会在离家出走后灰溜溜回家取钱一样。
不可能的。
他开始设想步行去高锥克山谷的可能性。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让Pad foot随便蹭辆车,也能过得下去。
可最实际的问题是现在下雨了。
伦敦的天气就没好过,尤其是夏天。
浓重的云翳遮住整片天空,雨幕淅淅沥沥。
雨变大了,西里斯很挫败。
没人说离家出走还要看天气预报。
尤其是这种永久性离家出走,俗称断绝关系。总不可能回去招招手,说:“hey,亲爱的老妈老爸老弟,我回来了,拿个雨伞拿点钱再走。”
雨浸湿少年的衬衣,西里斯被自己不合时宜的幽默感逗乐了。廉价的快乐感,然后是与悲伤无关的疲软无力。
02
“再见啦,小百合!”
“拜拜,记得写信!”
咖啡厅外面的雨下大了,莉莉把伞撑起来,最后一次和朋友道别。
曼城的姑娘,她说回去会给她写信。
要不要用猫头鹰呢?她抿嘴笑着,对方是个反神秘主义者,信誓旦旦世界上没有巫师,可殊不知自己身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巫。
佩妮和她的朋友在她们家喋喋不休发着牢骚,莉莉实在难以忍受,就和父母打了声招呼,跑到伦敦见了几个笔友。
旧宾馆狭小逼仄,她也不急着回去,在伦敦大街小巷随便走着。
却不曾想会碰见一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人。
03
“布莱克?”
莉莉从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西里斯·布莱克。他没有他的朋友们,在伦敦瓢泼大雨的街心公园椅子上坐着,满身泥泞,打着喷嚏,几乎和周围的流浪汉融为一体,脸上却还带着恶作剧时惯常的笑意,以及容不得半分假的疲惫:
“晚上好,伊万斯。”
04
“老板,再定个房间。”
红发少女敲敲吧台,老眼昏花的老板从脏到发白的厚厚镜片外看着她。
“女孩,你以为这是哪里?伦敦哪来的那么多房间?”
“**……谢谢您。”莉莉骂了句脏话,转身往房间里面蹭着。
她一定是脑子不清楚才会收留巨乌贼波特的好哥们。
雨夜奇怪的共鸣,她莫名觉得,如果对方褪去那层骄傲的皮,就是另外一个莉莉·伊万斯。
05
“你先住在我这,外面有间套房的。最近伦敦有好几场演出,房间比较紧张。”莉莉不咸不淡交代着
“谢谢你。”
西里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条白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答应了一声。
原来你会道谢啊,刻薄的话在嘴边徘徊,却还是被莉莉咽下去了。
“我建议你不要用这里的毛巾,不太干净。”
她最终只能这样说。
对方挥挥魔杖:“我们是巫师,伊万斯。”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无法改变,善意的劝告后,莉莉没再说什么,她又想起了斯内普,西里斯倒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可能因为他们一样心不在焉。
莉莉总是习惯性抚慰别人,那种解决问题的满足感难以复刻。
却在自己的问题上格外无力。
赌气般几步跑出房间,半晌跑回来,满头大汗,还拎着一大桶朗姆酒。
女孩拎出一个酒杯,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直直看过去,绿眸里彷佛盛着光风霁月无边胜景:
“你喝不喝。”
06
场景变得格外奇怪。
两个不相熟的人在脏乱的破宾馆里喝着酒,赌气似的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酒杯空了几回。
“我跟我姐姐关系不太好。”
莉莉突然开口,开场白却无比无力。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见笔友,但是不想和她吵架,所以跑出来了。”
有的话就像出闸的水,源源不断流了出来。
尽管莉莉也不知道她和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从小就希望所有人都喜欢我,你别笑话我,我真的是这么想的。”莉莉说这,自己先笑出声来:“很傻,对吧?”
“我还以为有叉子就够了。”西里斯半开着玩笑,被莉莉不留情白了一眼。
心底却是借慰。
“可后来我发现,注定会有人讨厌我,叫我……那个,或者挖苦嘲讽。”
红发女孩出神望着昏黄的台灯,眼睛有些发疼,几乎要流泪。
一大桶朗姆酒被喝得只剩个瓶底,在灯光下表现出落日般的色泽。
很忧伤,很美好。
莉莉突然想起一句毫不相干的诗,大概是这样说的:如果为错过朝阳而哭泣,那你就要错过群星了。
“然后呢。”她自言自语。
“然后我就不在乎了。”
就不在乎了。
07
她又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窗边走去。
还在下雨,莉莉打开窗户,大吼一声:
“去他妈的烦恼!”
西里斯终于开怀大笑,最不设防的笑,也大喊一声:
“去他妈的烦恼!”
然后狠狠甩住窗户,震得窗边风铃都不停作响。
隔壁的住户“咚咚”敲着墙:
“小情侣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
莉莉喝醉酒有些暴力倾向,轮着酒瓶,对着发黄的旧墙纸大吼:
“谁是他女朋友!我才不是!”
男孩不甘示弱:
“得了吧!我也不想要你这个姑娘!”
然后扶着彼此哈哈大笑,像两个潦倒的醉鬼。
一个潦倒,两个醉鬼。
酒精让人智商降低。
酒精让人快乐。
08
将近凌晨,过度的酒精喝得人头脑昏沈,被熏得发黄的旧灯管蓦地罢了工,影子昏黑朦胧,只有月光照进来,屋中透气性不好,浓浓的酒味和氤氲未散的水汽徘徊,徒有一室暧昧。
“伊万斯?”
“嗯?”
红发少女转过身,却猝不及防与一个朗姆味的吻撞个满怀。
身后是冰冷的墙砖,少年的体温逼近。
不在乎了。
朗姆酒的浓烈气味拥入莉莉唇间,不断靠近,再靠近。
神志不清。
酒精使人疯狂。
09
没有后来。
没有然后。
10
这本就不是童话,公主和骑士的疯狂自然也会结束在天光大亮之前。
他们心照不宣地忘记,心照不宣地告别,心照不宣地错过彼此。
错过朝阳而哭泣的孩子亲吻了群星,可拥有朝阳的孩子却也没看见夜。
再见,他仍是布莱克,她仍是伊万斯。
只是会偶尔想起那个隽永的夜降临唇畔的温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建议配乐《throw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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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