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神之心只不过是个工具,丢不丢也无关紧要……戏~还是要唱下去滴~”
“卖唱的,难道你已经想到了什么法子了?”
派蒙忍不住好奇的发问,温迪笑着看她一眼,神秘兮兮的一笑:“那是自然!不过破局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是……雷电影?”
旅行者也不由得参与进了温迪的“无奖竞猜”,这回换温迪有些意外了,他似乎没想到旅行者猜得这么快,先前铺垫好的一切都没了,他错愕:
“猜的这么快!?”
“额,倒也不需要很仔细的就能猜出来吧。毕竟,都知道雷电国崩和雷电影是那种关系……”
看到温迪的反响有些大,旅行者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的解释了一下。看温迪的表情是没有装够,还有点小失望,但眼下大局为重,他转过身去看雷电影。
以至于看对方的眼神太过激烈,视线强硬到雷电影忍不住“嗯”了一声:
“你这是……”
虽然这个季节的天气是最好的,不冷不热,阳光也充裕。在这种季节里,清晨的花枝往往都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有的时候是蝴蝶一闪而过,轻轻碰掉几滴露珠。
但可惜是雨天,还是一场来的相当快,让人毫无准备的雨天。大概是因为恶劣天气的原因,也大概是因为身旁好友激情的注视,但总之——
雷电影觉得背后发凉,好像对方一看自己,后背就发凉。偏偏温迪还是一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模样,他笑了笑:
“我们最后的希望!冲鸭小雷电!”
——
“[女士],怎么样,我的作品应该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吧?”
画面猛的一转,须弥城外的一座废弃废墟里,正在进行一场相当壮观的实验。而实验的对象正是离奇失踪的雷电国崩,少年的双手已经被机器所捆绑的死死的,瘦弱的身躯镶嵌进了巨大的机甲里。
四肢都被实验的仪器所捆绑的紧紧的,动弹不得。而头顶上方悬挂着的雷元素标识也在不断的闪闪发光,仔细看,那不断闪着光的东西频率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和心跳差不多。
他那紧紧闭起的双眼和微微皱起的眉,似乎是浑身上下唯一能够反抗的器官了。
“哼……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亵渎神明的造物,恐怕给我们带来的灾难,不只是一点点吧?”
在没有光的黑暗废墟里,仅仅只靠着头顶的那一点雷元素标识而产生的紫色光芒,让人的视线大度受限。不过,却也显得女人更加妩媚妖娆。她就这样慵懒的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好奇的看着。几乎是被镶嵌进整个机器里的少年,眼眸剧烈的滚动了一下,随后冷笑:“多托雷,你可不要连我都搭上了。我和那位风神有过承诺,会光明正大的和他交换,像你这般拿别人的软肋去威胁别人的事……啧啧啧,小心真得遭天谴啊。”
暴雨只在一块区域肆虐,比如现在的须弥城外依旧和往日一样。此时此刻,太阳正透过茂密的树叶,薄薄的一层洒落下来,给本就寂静的雨林又增添了几分暖意。
可如果人们注意到城外的景色,再去看看城内的暴雨,估计也是会感到狐疑和崩溃的吧。
“你和那位风之神做了交易……也只不过是因为你原先是蒙德人而已。[女士]阁下,不要以为,风神为你开了一把伞,你便以为世间所有的人都具备有一把伞的权利……”
名为多托雷的男子勾了勾唇,他没有选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是将手中调制的药剂重新灌到了少年的口里。
机械手臂强行掰开他的嘴,往里面倒着一些不明液体。液体无色无味,可喝下去却让人觉得肚子很痛,雷电国崩不适的咳嗽了两声,连五官都扭曲到皱在一起。
“你说……那位雷神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如今落得个这样的地步……她会不会感到愤怒呢?雷神的怒火可不只是和风神那般讲道理了~连深渊差点杀死特瓦林这件事就已经让风神动怒了,[博士],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铺垫好路吗?”
[女士]也不是怕死,只是愚人众执行官中少有几个交情好的,除此之外的大家都是看互相不顺眼。[女士]丝毫不例外,她对博士的人体实验已经膈应了很长时间了,不明白这样的人冰之女皇还留着他干什么?
但无奈对方的席位要比自己靠前,她没有权力训斥,只能在大部分的时间阴阳怪气一番。反正像这样如疯子一般的天才——也不会在意这种阴阳怪气的。
果然,一切都如同女士所想的那般。她看到男人眯了眯眼睛,随后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只是那个笑很浅,浅到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
“如果是一位合格的母亲,恐怕——她会为了孩子做所有的事情。”
“那你怎么就确定,一国之主,堂堂的尘世七执政之一,雷神巴尔泽布……这个曾经在传言中杀伐果断的女人,就一定是一个对孩子心软的女人呢?”
[女士]不死心的继续询问,果然,这一回她没有得到[博士]的回话。没人敢确定神明是否连孩子都不看重,至少没人敢确定雷神是不是这样的……
风神的温柔是在神圈中出了名的,甚至也常常在冰之女皇那里听说过。可雷神——她的固执与一意孤行倒是很出名,相当的出名……但至于孩子。
谁知道呢,如今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就像是冰之女皇在他们离开前对他们献上了温柔的祝福:
“如果你们已经自知没有回头路,连世界都拒绝了我们……就拼尽全力,撕出一条血路吧。”
“直到那时你就会发现,其实上位者的阻拦并不算什么,他们都成为了渺小之物——”
[博士]微微颔首,欣赏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了沉睡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