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上演的是一出别致的新式戏,你追我赶,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戏里说的是,前朝宣德年间,一位宰辅家风流公子对一美貌平民女子一见钟情,不顾家中众人反对娶她为妻。
可惜好景不长,二人成婚后他很快恢复风流本色,流连风月之地。美貌女子心痛如绞,规劝男子,反被他赶出家门。
谁料女子刚一走,阵阵天雷轰轰作响,一个接一个劈到男子府上,雨过天晴后,众人前去查看,发现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没事,就风流公子被劈死了。
台下嘘声一片。
冯清月倒是觉得有几番新奇,往日戏里皆是女子以死证明真情,风流公子在女子死后追悔莫及,倒是第一次见负心汉被雷劈死的故事。
岑闵见冯清月出神,大手一动将她的脸扭转向他,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脸上,不错过分毫表情。
他叹道:“负心的人就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清清,你说我说的可对?”
他冰凉指节停留在冯清月修长颈侧,微微用力,迫使冯清月不得不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耳边又传来岑闵幽幽声音:“冯清月,你不会是这等负心之人吧?”
冯清月心绪复杂,岑闵果然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她还没担心他负心薄幸,他倒是反过来倒打一耙。
古往今来多少男子负女子的,就连戏园子里演的一出出戏也皆是负心汉薄情郎,他倒好,看个戏反倒带入女子处境了。
果然能做到摄政王的人就是不一样,想法与常人截然不同……
冯清月随口安慰:“不会的王爷,除非您先不要我,否则我绝不负您。”
岑闵不知冯清月所说言语是否出自真心,但他还是听得浑身舒爽。
他口不对心:“哼,就知道花言巧语。”
胳膊却将冯清月揽得更近,空余的手拿起糕点凑到冯清月嘴边,伺候她吃东西。
……
一墙之隔的包间内,气氛冷若冰霜。
齐桓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清冽酒水入喉,却浇不息他听到冯清月所言后的心头火。
清月她,她怎么能说绝不负岑闵呢?
若她绝不负岑闵,那他呢,他该怎么办?明明是他先来的,明明他们二人才是天生一对。
他咬牙切齿:也不知岑闵到底给她下什么迷魂药!
该死,真该死!冯远嶂该死,岑闵也该死!
明明他离开冯府前,清月还言笑晏晏地送他手帕,祝他高升。
冯清月就是喜欢他!
冯清月定然是在虚与委蛇!
没错,没错……
齐桓颤抖着手将酒杯放下,抬头将身后侍卫招来:“你去查,查查摄政王那个外室这些年所做的所有事情。”
“事无巨细。”
……
-
自那天太医说冯清月月事不调后,岑闵日日回别院里盯着冯清月喝药。
太医所说的冯清月因心思郁结而月事不调,岑闵也不知怎的听了后一直记挂在心。
他心下沉重,冯清月心思郁结,怕不是因为他将娶安婉惹的祸。
此事关系重大,岑闵也无法将内里因由一一讲给冯清月听,只能每日来多陪陪她,试图宽她的心。
他本想着,一直待在宅院中久不出门,心思不自觉地就会越来越窄,想要带着冯清月一同去郊外跑马登山放松片刻。
但天公不作美,这几日接连飘雪,天阴沉沉的,冯清月又是个受不得冻的,只得暂时作罢,等过段时间放晴了再说。
窗外飘着雪花,冯清月脚下一个汤婆子,斜倚在窗下罗汉床上,饶有兴趣翻看着岑闵让人送来的书。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岑闵一个劲儿地往她这里送些东西,上到钗环玉佩,下到时新话本,人也时不时地就过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冯清月猜测着,怕是这些日子她态度不似以往,激出了岑闵的意趣。
她有几分嘲讽地想,男人可真有意思,爱他的人他不珍惜,不爱他的人他却想征服。
想到这里,冯清月觉得无甚趣味,将话本往后一撂,自己也顺势躺下。
大雪一下,她越发懒散起来,若不是岑闵日日过来,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躺到床上。
说岑闵,岑闵到。
岑闵一进门,将身上所披黑狐披风解下扔到一旁,立马有丫鬟上前帮忙挂起。
他大步流星走到罗汉床前,一双手摸上冯清月的脸,用力揉搓:“你惯会在家享福,自己男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来关心两声。”
冯清月用力摇摇头,将自己的脸从岑闵大掌下解救出来,她疑心岑闵又在发疯,边轻揉自己的脸边随口应付:“王爷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在家时时盼望王爷早归,结果您一回来就拿妾撒气。”
岑闵听了冯清月的话甚是欣喜,她说她时时盼望他回来。
他也只能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后马不停蹄往家里赶了,谁让冯清月根本离不得他呢?
唉,真拿她没办法。
他将鞋袜脱去,掀开冯清月盖在腿上的长毯,厚颜无耻的挤了进去,顺势躺下后又伸手一捞,将冯清月的脚往上捞到怀中,面色微红若无其事道:
“罚你给孤暖暖手。”
柔嫩的脚趾被几番揉捏,又被强按到坚硬滚烫的胸口。
冯清月眼下霎时飞来一片红云,几乎立时要从毯子中钻出来,岑闵他、他怎能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孟浪之事!
她拼命挣扎,连带着脚也在岑闵身上不住乱窜,岑闵闷哼一声,大手一拍,让冯清月老实些。
他眸中沉沉欲色,低哑着声音道:“听话,乖一些。”不然他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冯清月又羞又气,他怎可,怎可拍她那里?!
连她阿娘都没有打过她屁股!
感受到脚下男子身躯传来的热意,冯清月到底还是老实了。她并非未曾知晓人事的闺阁女儿,对岑闵此时的危险程度心知肚明。
岑闵颇有些遗憾地将冯清月摆正困在胸前,他倒是希望冯清月继续挣扎,毕竟……她惹出来的火,定然要她来灭……
他紧抱着冯清月,暖气和香气袭来,太过舒适的环境令他也染上几分困意。
正是欲闭眼浅寐之时,红蕊轻敲房门。
“娘子,药煎好啦,现下温度正好,您趁热喝。”
冯清月也被惊醒,她马上直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和头发,瞪了岑闵一眼,令红蕊把药端上来。
岑闵见她嗔怪模样,仰头轻笑,倒没再故意作怪。
红蕊把药递给冯清月,冯清月深吸一口气,屏息抬手,咕嘟咕嘟一气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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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碗递给红蕊后来不及说话,便端起茶水一通猛灌,好歹把口中那股又酸又苦的邪味道给冲淡了些。
红蕊适时递上一块梅子果脯,冯清月含在嘴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岑闵看得心生怜意,怎么会有人连喝药皱眉时的小表情也这样可怜可爱。
他感到大事不妙。
他已经完全中了名为冯清月的毒。
岑闵目光含笑,挑眉道:“清清如此急切地喝药,难道是迫不及待想要调理好身体,好为孤孕育子嗣?”
“即使如此,那——”孤现在就可以给你。
调笑的话尚有一半不曾出口,却被冯清月瞬间变白的脸色打断。
冯清月道:“妾自知身份低微,又自幼身体孱弱,不堪为王爷诞育子嗣,请王爷恕罪。”
岑闵如鲠在喉,冯清月哪是请他恕罪,分明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看着冯清月眼中不曾掩盖完全的抵触,心中憋闷,嘴上也有些不管不顾:“你倒是很有些自知之明,本王看你牙尖嘴利生龙活虎,倒是很适合给本王孩子解闷。”
“你放心,等本王跟其他人有了孩子,定然不会忘了请你做保母。”
话甫一出口,岑闵便心觉不好。他有些懊恼,明明今日前来是想要令冯清月更开心些,但不知怎的,一看到冯清月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要让她心下多有他两分,话赶话间又惹她生气。
他有几分不自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面子无法开口。
气氛一时冷凝。
冯清月心中无甚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岑闵终于装不下去了。
正好她也演累了,冯清月想,按照以往惯例,岑闵该一气摔门出去,又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了吧。
自己之前着实太过蠢笨,明明知道那人不喜,却还是眼巴巴往上凑,真是一丁点儿骨气都没有。
现在她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他牵肠挂肚,辗转反侧想尽办法只为讨他欢心。
冯清月语气平淡:“承蒙王爷看重,若王爷日后有需要,妾自当为王爷子嗣尽一份力。”
岑闵一口气被憋在心里,他鼻头一酸,张嘴一口咬到冯清月脸上。
见冯清月脸上露出些痛楚神色,才松些力道,叼住一点软肉缓缓磨牙。
疼死她算了。
反正这张嘴也只会惹他生气。
冯清月也就仗着他舍不得她,才这样羞辱他把他往外推。
见冯清月欲抬头,岑闵松开嘴将脸扭向一边,不让冯清月看见他眼角红色。
冯清月顾不上感受岑闵复杂的内心,小腹间忽然一阵坠疼令她面色大变。
感受到下身暖流涌出,冯清月耳尖发红,咬牙道:“妾葵水突然而至,求王爷暂且回避,帮妾把红蕊叫来。”
岑闵早在看见冯清月嘴唇发白之时便如临大敌,时刻准备起身叫太医。
得知冯清月是月事来了,他先松了一口气,转而理直气壮道:“你浑身上下都是孤的,孤为何要回避?”
冯清月简直想拿桌上茶杯砸死他,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咬牙准备自己起身去拿,还未曾说话,又听闻岑闵道:
“不就是要换月事带嘛,你等着,孤来给你换。”
冯清月瞠目结舌,反应过来一脚用力蹬到岑闵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