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场雨把它们都给养肥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安娴:……
闺女这眼神真好,她也想要。
把闺女说的跟秦柏松说了,秦柏松闻言也有点担心,忙披上雨衣出去看了下。
这一看,不得了,还真冒红光。
忙又在菜园子里转了一圈,着重看了下葫芦藤。
葫芦藤绿光大盛,却柔和不刺眼,倒是有几株生菜冒着微弱红光。
回去后他把这发现说了,却见妻子沉默了。
不止妻子沉默,其余人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说你看到红光了?”安娴好一会儿才开口。
“对啊。”秦柏松下意识点头。
下一秒他立马察觉不对,渐渐变得震惊起来,来不及多说,忙又披上雨衣跑出去。
木瓜树好像没变高,但粗了点,泛着绿色荧光。
儿子种的一垅向日葵长得好大,但一点光都没有,甘蔗有点绿光但不多。
红薯……哎?这红薯啥时候种的,谁种的?竟也冒着红光,瞅着怪凶的样子。
这是啥?
荔枝树苗?不用猜,肯定是倒霉儿子种的。
在菜园子里种荔枝树,他咋想的?管他咋想,直接给拔了,反正是无光的。
满院子跑了半个小时,甚至还跑去看家里头的动物,想看看它们是不是也会身上有光。
老王八趴在园子边水泥地面上淋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在他再一次路过时,一口咬住他的雨衣。
秦柏松脚步顿住,扭头回去看它。
“大爷,干啥呢?”
老王八也不废话,主要是说了他也听不懂,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木瓜树上。
秦柏松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挺模糊的,但能猜出它想要什么。
“想吃木瓜?”
老王八回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秦柏松想了想,去拿了根棍子和大篮子,这才朝木瓜树走去。
索性木瓜树叶大,能挡下不少雨水,只要站的位置没问题,就能抬起头去看,不怕被雨水砸到眼睛。
瞧着有不少都黄了的,他干脆都给捅了下来。
随便挑了几个放篮子里,剩下的都给搬到老房子屋檐底下放着,家里这些动物谁爱吃谁吃。
刚提着篮子进房,就对上几双好奇眼神。
秦柏松立马神色一顿,有点激动,又有点骄傲:“不瞒你们说,我也能看到光了,如假包换。”
几人不语,而是默默穿上雨具朝园子去。
秦柏松呆了呆,咋感觉没成就感呢?不由得扭头朝自家媳妇看去。
安娴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扒了他身上的衣具穿着,也跟在后头出了门。
留下秦柏松一人在原地凌乱着,郁闷着。
看了眼篮子里的木瓜,立马挑了个大的去找药房里找灰灰。
药房里头,灰灰正蹲在药碾子前,两只爪子稳稳推着铜磙,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抬头瞅了他一眼,动作半点没停。
秦柏松:……
见鬼了,怎有种看到他老母的错觉?
“有木瓜,吃不吃?”秦柏松问。
灰灰看了眼他手中的木瓜,垂着的两只大耳朵抖了抖,看了看放在放装甘草簸箕上的刀,又看看他。
秦柏松秒懂了,嘴角止不住微微抽搐。
还真是成了精了,给它吃的还不行,得切开伺候着。
木瓜籽也不能留,得给它挖了。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这是老母亲的宝贝兔子,只能宠着惯着呗。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这兔子挺温驯的样子,惹急了会暴走。
力气大得惊人,现在连烧饼都不敢惹它,见了都绕着走。
昨晚它正在蹲地上吃碗里的苹果,被冲进来的烧饼给撞翻了,气得它直接暴走,追着撵着把烧饼暴揍了一顿。
打得烧饼嗷嗷叫唤,毫无招架之力。
也是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灰灰是这么厉害的。
不过想想它那张无比挑食的嘴,不断壮硕的肌肉,以及不比烧饼小多少的体型,又觉得没什么好惊奇的。
墨白从药架角落走出来,凑近木瓜闻了闻,张口就想咬,被灰灰十分温柔地推开。
看着是很温柔的,但墨白滚了好几圈。
秦柏松觉得自己没看错,之所以会滚圈,大概是墨白太胖太圆了点。
见它还要凑上去,秦柏松一把揪住它脖颈上的毛皮,将它拎了起来。
“牙都没长齐呢,就想吃瓜。”
狠狠揉了把它脑袋,将它放地上就是一推。
墨白在轱辘滚了好几圈,撞到药架子停下,脑袋有那么点晕眩,但还是勇敢爬了起来,冲秦柏松奶声奶气咆哮。
灰灰抖了抖耳朵
,余光一直看着,没有多余的反应。
秦柏松则没再理它,朝门口走出去。
墨白却不服输,冲上来咬他裤脚。
秦柏松低头看了眼,抬脚一撂,小小熊猫又滚了起来。
“叫啥墨白,喊你滚滚,或者圆圆多好。”
墨白:就好气!
小的不是好人,大的也不是。
去菜园子的人都回来了,一个个面上都带着喜色,眼底下是难掩的激动。
虽然不清楚是怎回事,但他们都能看见光了。
往后不管变异植物怎伪装,他们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怕是在黑夜也不难分辨,怎能说不是件好事呢。
这般境遇,说是金手指也不为过。
老秦若有所思,能看见异植上的光似乎并非与等级有关,那是与什么有关呢?
这两天他们做了什么,还是吃了什么?
想想,得好好想想。
哞!
家里人的变化秦小俞半点不知,此时的她正穿上雨衣要往外走,牛妈嫌她腿短,要她爬它背上坐。
秦小俞想想一夜之间又长高了些的牛筋草,又跳起来看了看它背上的伤。
见它的伤已经完全结痂,不再怕淋雨,便爬了上去,避开它的伤坐着。
大概不是错觉,她感觉山洞变大了点。
抬头看向远处,雨水遮住了视线看不清,但山体肯定也变大了。
这雨果然不仅能肥了植物,还能肥了土地。
有时候是真的怀疑,究竟是植物和土地变大了,还是人类在不断缩小。
“走吧,去采了龙骨草,然后咱们就回家。”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