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不清心里啥感觉,只能默默冲她竖起个大拇指。
还是你牛啊。
雨大到让人烦躁,见现在没办法再杀到晶石,便没心思再待在这里,赶紧收拾收拾去往下一个地方。
秦小俞自己家那棵树还没长出荔枝来,不过属于她大伯家那棵长了,数量看着也不多,同样只是一根枝干上长了。
雨天爬树不容易,所以秦小俞一个用力把人小体轻的大虾给丢了上去。
大虾:好好玩,下次还要玩。
烧饼看看树上兴奋着的大虾,又看看秦小俞,眼里充满期待。
秦小俞一巴掌将它狗头扇一边去,百来斤呢,谁扔的动?
烧饼一个不服气,往后退了十几米远,助跑往上一跃。
轻轻松松站在三米多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所有人看,却发现所有人都没有抬头,甚至连看都不看它一眼。
啊啊啊,愚蠢的人类!
这么大的雨呢,砸身上都感觉有点麻,抬头不小心让雨砸眼睛上怎办?
烧饼好生气,一不个不小心脚滑了,整个摔了下来。
嘭!
溅起一片水泥花。
几人正嫌弃地往后退,不知大虾在树上做了什么,拳头大的荔枝一个个噼里啪啦往下掉。
紧接着大虾也掉了下来,被秦浩一把接住。
秦小俞也伸手了,但个子矮了点,只是帮忙卸了点力。
“呜呜,小鱼你不是说这树它不打人吗?可它打我了。”大虾拽下裤头给她看屁股,哭得一脸委屈。
秦浩看到他屁股上清晰的一道鞭痕,嘴角微抽了抽,忙将他裤子提了上去。
“都这么大个人了,咋还动不动就脱裤子?”
“我要不脱裤子,咋让你们看到我的伤哩?”
大虾理直气壮,说完也不哭了,捡起荔枝就要吃。
“那么大雨吃什么吃,小心吃一肚子雨水。”秦小俞一把将他手上荔枝抢下,塞进葫芦囊里,转而问道,“你在树上干啥了?”
她所见的绿光植物都很友好,一般不会袭击人,这小子究竟干了啥,才会把它给惹恼的。
“没干啥,就是想着一串串摘太麻烦,想着把整根树枝砍了,结果还没砍两下就被它给抽飞了。”
秦小俞:……
秦浩:……
抽你就对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雨一直这么下着,虽然感觉有那么点淋习惯了,开始的时候砸在身上还感觉有点痛,渐渐地就是有点麻,到现在感觉还好。
跟末世前的大雨相比,除了大了点,好像也没什么。
捡荔枝时偶尔‘头盔’掉了,也没那么着急捡。
不过淋雨到底是不太舒服的,几人把地上的荔枝捡了,便赶忙往村里去。
等过了社坛,从一片芭蕉树林间路穿过,看到一个好几米高又并不平整的花石坝,才想起来村子被围上了,这截的路也等于没了。
几人面面相觑,绕路要好大一圈呢,咋办?
人和宠兽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可板车上不去。
秦小俞扶了扶头面扣着的菠萝壳,面无表情道:“我本来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的,怕打击到你们,可是现在……我只能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了。”
说完便上前去解下板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整个板车抬起,稳稳走向花石坝。
嚯!
所有人瞪大眼睛。
这车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斤了吧,咋感觉像扛了个纸糊的?
不,纸糊的都没这么轻松的。
几人面面相觑,忙跟在身后爬了上去,手忙脚乱的,还时不时丢盔。
等他们爬到花石坝对面,秦小俞已经将车重新装上。
几人:……
算了,槽多无口。
等他们冒着大雨总算回到家时,几个大人正顶着锅盖,一副武装要出门找人的架势。
看到他们回来,先是松一口气,接着又开始生气。
可等看清他们的模样,又忍不住扑哧乐了。
刚铁锅回来的时候,他们差点就没认出来,还以为哪来的野生变异兽。
一身白毛染成了紫红色,下那么大的雨都没能把这染色给冲掉,连冲他们叫唤时,叭叭个不停的扁嘴也是紫红色的,包括舌头。
这会人回来了,也是紫色的。
一二三四五,五只火龙果,顶个黄绿色头盔。
哦不,还有羊和狗。
几人这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们洗完澡出来,还是紫红色的。
连头发和指甲都是紫的,除了秦小俞以外,个个颜色都很深。
秦小俞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惊讶:“原来那片火龙果往这么个方向变异了,先前我还挺纳闷的,都末世这么久了,它们咋还那么软呢。”
秦浩面无表情询问:“有什么办法去掉这色不?”
若不是脸色太紫太红,一定能看到上面的绿与黑。
“不知道啊,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阿爷。”秦小俞摇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觉得挺好玩的。
别人要多久才会消她是真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会很快就消。
快的话一天就消了,慢的话最多三天。
老秦还得研究,扶了扶眼镜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横里伸出来一只小胖手,把他的眼镜拿了下来。
“果然是防辐射眼镜。”秦小俞戴了戴又摘下,把眼镜放到桌上,“差点以为阿爷你老花眼没好,还严重了呢。”
秦奶奶笑呵呵:“他就是装。”
老秦囧。
这会天已经微微亮了,几个小的吃饱喝足回去补觉,大人就在门口檐下清理物资。
偶尔会去看看几个孩子情况,毕竟淋了那么久的雨,怕他们会生病。
秦柏年和秦柏松醒了过来,除了有种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的后遗症外,就没有别的毛病。
吃过饭后,他们便一人戴上个头盔,连雨衣都不穿,到菜园子搭建葫芦架子。
紧挨着围墙搭建,比围墙要高出一截。
先前秦小俞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其实就是忘了搭葫芦架。
刚开始时候,雨点打在身上是真的疼,时间久了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身体抗揍了许多,感觉也就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