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里头的鸡也有了点变化,但毕竟还是吃原来的米糠多,菜叶子什么的给得少,变化不是很大。
不用秦小俞帮忙,他们动作利落,一抓一个准。
抓到就直接灌药,灌完丢一边。
也不怕弄混了,被灌了药的总能被苦得躺地上抽抽好一会,估计等他们全灌完了,头一只都还缓不过来。
秦奶奶站在不远处看着,不免担忧:“可别把鸡都给药死了,回头咱们家怕是连这点肉食都没了。”
老秦指了指羊圈那边:“怕啥呢,那几头羊不是都好好的。这药就是难吃了点,吃不坏的,按药方来抓普通药材,那就是清热解毒用的。”
这四头羊里,有三头脑袋顶着大包,其中两头严重的,还在默默掉着眼泪。
怪可怜的,不能看。
没过多久,鸡也灌完了,药还剩下一点。
有点浪费。
老秦左右看了看,忽地余光瞥见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去。
这个动作太过突兀,兄弟俩见状,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就见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正偷感十足地往老屋里头钻。
“老豆,你不会想给这蛇也灌点吧?”
兄弟俩震惊,坚决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蛇太毒了,可不敢抓。”
老秦瞪了他们一眼:“我说要灌它了吗?你俩看起来像个傻子,一点也没遗传到我的聪明劲。”
不过话说回来,是挺想试试的。
左右看了看,没有能灌药的了,只好拎着剩余的药回去。
走到门口时余光瞥见地上被摔得坑坑洼洼饭盆,猛然醒悟。
嘿,还烧饼没用药呢。
剩下的药刚好够它的。
阿嚏!
一鹅一狗正鬼鬼祟祟蹲在草丛里,烧饼突然就打了个喷嚏,顿时把前面一群正在啄食的野鸡给惊着了,拍打着翅膀飞走。
铁锅冲上去追,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气的它转身回去又要跟烧饼干架。
蠢狗,气死本鹅王了。
烧饼拔腿就跑,这鹅凶得很。
关键是它一条狗,还是正值壮年的好狗,竟然干不过它一只鹅。
奇耻大辱!
哪曾想跑的太急没注意看道,一不小心就栽进了荆棘丛里。
这荆棘丛看着,还莫名有点眼熟?
秦小俞在屋檐底下凳子坐着,一边吃着西红柿,一边看着大虾在忙。
大虾把拖回来的葵花盘摘了,瓜子铺了一个簸箕又一个簸箕,几乎摆满了水泥护栏台面。
正拍拍手,嘴喊着大功告成时,忽然就听到妹妹讲。
“大虾哥,老妈说这瓜子不能吃哦!这种凶巴巴的异植长出来的东西有毒,吃多了会变成疯子。”
大虾:??!!
大虾不信,大声道:“你胡说!”
秦小俞:“不信你可以问老妈哦。”
大虾扭头就跑了回去,冲房间里正趴在床上享受揉腰的安娴大声问:
“妈妈,小鱼说我的瓜子不能吃,吃了会变成疯子,是不是真的?”
安娴下意识扭头去看儿子,不小心扯了下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秦柏松顿时担忧又心疼:“你管他做什么,腰不好就多歇歇,有什么事喊我来干就行。”
安娴一脸不在意,淡淡道:“无所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也挺好。”
说着看向还站在那里瞪着眼,一脸气鼓鼓的儿子。
“你妹妹说的没错,那瓜子不能吃。”安娴淡淡道。
大虾眨了眨眼,眼见着就要哭。
安娴及时开口打断他施法:“你要是想吃瓜子,也不是没有办法。楼下放杂物那里放了不少种子,其中就有一包葵花种子,你可以试着再种一棵。”
大虾撇嘴,不是很乐意。
自个生的儿子,那点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当妈的一眼就能看出。
没好气道:“葵花长得快,你多给浇肥,很快就能吃上。”
大虾想了想,说道:“那我要种一百棵。”
不等安娴回话,一旁的秦柏松突然开口:“你能保证种出来的不是坏葵花吗?要是有好多跟原来那株那样的,你就等着被突突突吧。想想被突突得凄凄惨惨的烧饼,你觉得你顶得住不?”
大虾想起烧饼那十秒里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思索片刻,他道:“那我先种一棵。”
秦柏松:……
还以为劝说熊孩子会很难,没想到熊孩子是真的熊,也很怂。
又听大虾拍着手说:“等种子种下去,我每天都去给它施肥。到时候看在是我养大它的份上,一定不会突突我。”
话还没说完就屁颠颠跑出去。
秦柏松道:“这孩子真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勤快?”
安娴意味深长:“有。”
不就是施肥?他自己新鲜产出,对他而言又不是多难的事。
为了吃瓜子,没有他也会努力制造。
吃货儿子,有啥事是干不出的?
晚饭的时候一鹅一狗满身是伤,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还离得远远的就能听到铁锅那骂骂咧咧的嘎嘎声。
一般人听不懂,但能感觉出骂得很脏。
秦小俞能听懂,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烧饼的眼神就有些古怪。
“它俩这是咋了?”安娴的注意力向来喜欢放在闺女身上,一看这表情就知道烧饼又惹事了。
秦小俞道:“没多大事,就是上次咱们全家去山上遇到的那丛变异荆棘,今天这俩跑山上玩的时候,烧饼又冲进去了。”
安娴:……
秦小俞接着道:“铁锅好不容易把荆棘丛给灭了把它给救出来,结果这蠢狗转头就不小心把铁锅好不容易打到的晶石给吞了,气得铁锅想打死它。”
安娴嘴角微抽:“换成是我,也想打死它。”
烧饼委屈巴巴,冲二人呜呜叫唤着。
它没想吞掉晶石,只是看它掉进草丛里,想帮铁锅叼出来的,结果咽口水时不小心给咽了下去。
想吐出来的,可吐出来的全是口水。
不提这个还好,提这个铁锅就又想冲过去打它,蠢狗喷了它一身的口水。
秦小俞本来还想摸摸它,给它安慰来着,闻言默默收回手。
一旁的安娴也是同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