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自幼喜欢诗书,父亲便为她请来名师大儒,一日偶然的诗会,她看到一位书生写下的诗,觉得他文采斐然,志存高远,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此人的姓名,最开始两人只是交流诗文,可慢慢地,双方都生出了情思。
娇娘到了年纪,家中父母在为她挑选新婿,可她早已有了喜欢的人,她也试着在父母跟前提过这人,但大人们嫌弃书生门第不高,家境贫寒,不但不同意,还让她断了这份情。
一日,她又接到了书生的信,这次是约她见面。
娇娘也明白,自己要是去了就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她带了些细软就奔着书生去了。
但两人也只过了半年甜蜜的日子,等挥霍完她带出来的钱财,良人化身狼人。
再次醒来她就被卖到天仙阁了。
她跑过好多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我无颜回去,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娇娘掩面哭成一团。
娇娘遭遇也太悲惨了些,遇人不淑这句话都太轻了。
郑微音听的义愤填膺:“你当然要回去,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不能放过他,你没有错,是他害了你,你该回去为自己讨个公道。”
罗婉云也点头:“你父母定然也在忧心你,你如今已脱离虎口,也该回去给他们报个平安才是,说不定他们日夜都在忧心你。”
她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他离开后,祖母每每夜里都忧心的抹泪。
“只要你平安,他们哪里还会怪你。”
娇娘:“可我如何回得去?”她没有身份,没有过所,若是没人带她,她连南阳都走不远。
郑微音想到了什么,眼一亮,转头问王陵:“王郎,我们是不是要经过汝州?”
王陵顿了一下,才点头:“但……”
还没等他但完,郑微音带着惊喜地开口了:“我们把她捎上吧,正好同路。”
娇娘激动地行了大礼:“求恩公大发慈悲,救娇娘一命。”
她拔下头上簪子,脱下手腕上的细镯子,又把私藏的积蓄拿出来:“恩公,这些钱财虽不多,但已是娇娘全部,等到了汝州,我爹娘定还有重谢!”
她带着期盼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王陵。
王陵有些为难,看向其他人,只见罗婉云一副赞同的神色,只能寄希望于李仙惠。
相信以她的理智,应该知道多带一个人上路有多麻烦。
李仙惠:“王郎君,我听大家的。”她眼眶红红,一副没主意的样子。
他不是老怀疑自己吗?那她就做个善良的女郎好了。
王陵皱眉,这个时候她倒是当好人了。
最后,娇娘到底还是上了马车。
因为耽搁了一会,一路上马车便再也没有休息过。
车里的四个女孩子困乏的东倒西歪睡在一起。
突然马车一震,她们被撞醒了。
“怎么回事?”李仙惠唰地睁眼,探身出去问王陵。
王陵脸色凝重,伸手握住剑柄,对她沉声道:“回去,别让她们出来!”
她已经看到了。
有人拦道!大概十来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刀斧,长矛什么样式的都有!
郑微音这个乌鸦嘴,在下好了,真碰上劫道的了。
“喂,小子,把女人和钱财留下,我们留你一命。”对面的匪首叫嚣着,说完猥琐大笑。
刚刚可是看清了,四个女子,看着姿色能卖不少钱!
“老大,刚刚探头那个能不能给我先尝,看着……”他吸了一下口水,啧啧一声:“这身段,玩起来一定很过瘾!”
“急什么,马车上那几个都有份。”众人又发出下流的笑声。
李仙惠脸上一冷,看着被吓傻的众人,安慰道:“别怕,不过就是几个小蟊贼,王郎君能对付的。”
罗婉云颤抖点头:“是,阿兄武艺高强,会没事的!”
“可他们人多……”娇娘眼泪忍不住。
李仙会从座底把角弓摸了出来。
娇娘一把拉住她:“你……你要出去,太危险了!”
郑微音点头:“还是别出去了吧,外面那些贼人……”口出污言秽语,太可怕了。
李仙惠眼中闪过厉色:“我去帮他!”
匪徒已经围了上来,王陵不敢离马车太远,贼人也看出来了,故意轮番派人上前戏弄他。
王陵身手好,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就有破绽,两个贼人提刀朝马车跑来!
“嗖!”一声,箭头正中那人大腿。
“再过来,下一箭就是胸口!”
贼人甲看了一眼嚎叫的同伴,咬紧后槽牙,阴测测盯着李仙惠:“小娘皮,老子要揭你的皮,你个欠骑的货……!”
李仙惠眼神一冷,手一松,箭头直直射入他的肩膀!
她认出这人的声音,刚刚就是他对着自己说那些下流的话!
她发过誓的,再也不会让人欺负自己和家人!
谁敢欺负她,那就去死!
她快速抽箭搭弓,伤了好几个人,王陵那边压力骤减。
他重新回到马车周围,这是官道,只要不让他们近身,这些匪徒围不了多久的。
匪首看到李仙惠箭术了得,有了些惧意。
“老大不行啊,得搞快点,这人来人往的,不能让他们拖时间了!”
匪首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咬咬牙,“放信号!”
那贼人吹响了怀中的哨笛,尖锐刺耳的哨声传出很远!
“他们还有援兵。”王陵脸色更沉重了,他紧了紧手中的剑,转头问李仙惠:“你还有多少支箭?”
“五支!”
王陵:“我把他们引过来,你……”
他看向她:“不用留手了。”
李仙惠点头,之前她都是尽可能射腿,只是为了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如今要敢在第二波匪徒赶来前结束战事,她只能下狠手了。
她扔掉裙摆,包住手掌,这样免的出汗失了准头,眼底深处带着一丝茫然。
她不敢离开马车,王陵几次佯装不敌把贼人吸引过来,可人家也不是傻瓜,上了几次当后就不向前了。
不在射程里,她就不敢随意出手,毕竟箭支有限,但靠王陵一个人,是在太难了。
突然,旁边的树林里响起呼啸声,匪首面色一喜,立马呼应。
是贼人援手来了!
李仙惠捏紧仅剩的两支箭,心直直往下掉!
如今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扔掉这些累赘,自己骑马突围而出!
不等她细想,贼人仗着后援到了已经拥上来了。
李仙惠已经来不及打主意了,嗖嗖又是两箭!
最后的箭矢用完,她只能利用身边东西打人了,郑微音她们也战胜了害怕,出来帮忙。
王陵的衣服已经染了大片的血迹,应该是受了伤。
难道真的要命绝于此吗?
她不甘!
“干什么!”一声断喝。
不远处出现三匹快马。来人就冲入了贼匪之中,两个来回,贼人就倒下一片。
“老大……他们……用的是军中陌刀!”有人认出了他们的武器,害怕退后。
这刀只有军中的军士才会配备,只怕是军中之人。
“某等乃是卫州田将军麾下,尔等还不速速就擒!”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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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他们又朝着匪徒冲去。
趁着这个机会,李仙惠和罗婉云把王陵扶到了马车旁,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好在看着都是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郑微音把药箱抱了出来,哭丧着脸:“没有止血的药!”
那边土匪见势不妙,又见这三个军士勇猛异常,果断地跑了。
三人收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眼中兴奋之色都没有退去。
他们朝李仙惠等人走来:“你们没事吧?”
神色亲和,没有一般兵士的粗鲁无礼。
王陵撑着站起身,对他们表示感谢,李仙惠等人也齐齐行礼。
“都是小事,我们刚好也挺久没动过手了,就当活动活动。”
其中一人从怀里逃出一瓶药:“我看你身上伤有些重,这是我们军中用的药,止血效果还行,要是不嫌弃的话,送你们了!”
李仙惠眼中闪过算计,上前接了药,吩咐罗婉云去帮王陵上药。
“多谢三位壮士出手相助,不然我们兄妹几人就要葬身这里了。”李仙惠郑重又行了一礼。
郑微音看看她,也跟着行礼。
三人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虚扶着:“快请起,不足挂齿的小事,朗朗乾坤竟然有贼匪劫道,我们身为朝廷将士,剿灭匪徒责无旁贷。”
李仙惠这才怯怯一笑:“敢问三位壮士姓名,等回去后我一定庙里给你们添香油,立长生牌。”
“女郎你太客气,真不用!”
她咬唇,有些为难道:“那总得知道几位恩公的名讳吧,也好让家里人知道我们受了恩公的活命之恩。”
她先报来历:“我姓李,家中排行第三,这是我郑家姐姐。”她先指着郑微音,然后又指向马车:“我阿兄姓王。”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顿时讳莫如深。
如此,他们再不说来历就有些失礼了,最高的那位汉子先开口道:“我叫柳真。”
中间那位道:“我叫杨洪。”
“魏三。”
“柳公、杨公、魏公。”
杨洪最为憨厚,他挠脑袋:“你们这些人家就是太多礼了,某等都是粗人,真不用这样。”
李仙惠羞涩笑笑:“不知几位恩公是要去哪里?”
杨真开口回道:”我们是去神都服役。”
地方兵士轮番宿卫京都是惯例。
李仙惠知道自己猜对了,面上装作惊喜的表情:“几位恩公也是去神都,好巧……”
她想起什么为难的事般,先是怯怯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后终于下定决心扑通一声跪下:“三位恩公,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们能够答应。”
三人对视一眼,魏三笑着道:“不知女郎要说什么?”眼中却带着点防备。
李仙惠眼中溢出泪水:“三位恩公也是去神都,能不能请你们带我们一段路,如今阿兄受伤,只剩我们几个弱女子,我担心半路又遇到贼人……”
怕他们嫌拖累,立马解释:“只要带我们到城镇就好,到那里我们可以多休养一些时日再上路,三位的恩义,我们铭记于心,大恩大德以后定报。”
杨真笑道:“原来是这事,小事而已,我们约期还未到,倒是不赶时间。”
他看向另外两个兄弟,问他们:“你们觉得呢?”
魏三笑道:“听大兄的,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李仙惠喜不自禁,连连表达感激之意,正好王陵从马车出来,她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阿兄,你说巧不巧,三位军爷也正好要去神都,你如今受了伤,他们愿意带我们一起上路。”
李仙惠手下暗暗用劲,王陵顿了一下,扫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和三人寒暄:“多谢三位恩公仗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