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表妹’二字此刻在他口中宛如转了好几个弯,亲昵又暧昧。
薛宝珠心口一惊,莫名地发慌,颤着声音问他:“表哥,你……你怎么在这?”
崔让唇角再次扬了扬:“这身衣裳,表妹还要明知故问吗?”
说着张开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大红色刺痛薛宝珠的眼,不住摇头,不该是这样的......
薛宝珠推开他,站起身往门口跑,边跑边大叫着:“来人!青玉!”
崔让仿佛预见了她的动作,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拉近自己,薛宝珠扑到他的怀里。
搂住怀中的人,崔让低头凑近她的耳畔,慢条斯理轻声,犹如恶魔低语:
“表妹要去哪里?”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她,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让薛宝珠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放开我!”
薛宝珠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双手不住推着他,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口捶打,在崔让眼中无疑像是不听话的小猫在闹脾气一般。
崔让搂着她腰的手再次用力,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放在两人胸口中间,让她的手无法再动后,抬起她的下颌,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下移,最后落在红唇上。
“表哥,你放开我……唔……”
薛宝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热的唇瓣堵住。
辗转厮磨,探索纠缠。
薛宝珠瞪大眼睛,回过神后,用力推他,不断挣扎。
随着她用力,胸腔的空气也觉得越来越少,实在推不开后,薛宝珠用力咬在了他的唇上,血腥味顿时弥漫。
唇上传来的痛感,崔让下意识放开她。
薛宝珠趁机狠狠一推他,整个人连滚带爬往门口跑。
崔让反应很快地抓住她手腕,薛宝珠因为惯性倒向一旁。
崔让扫了一眼旁边,顺势将薛宝珠推到床上。
随后拽下一旁绑着床帷的红带子,绑住她的双手。
床帷落下,新婚的红色帷帐中,只余他们两人。
薛宝珠双手被束,只能后退着往床脚躲去,泪花萦绕在杏眼中:“表哥,不要……”
崔让抹了一下被她咬破嘴唇流出的血,拽住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绾绾,你躲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薛宝珠再次被拉到他的身前。
薛宝珠瑟缩着摇头:“表哥,我们是兄妹……你……”
崔让盯着喋喋不休的小嘴,缓缓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
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将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指缓缓移动,经过脸颊,脖颈,最后落在她的腰带上。
长指微挑,腰带松散搭在腰间。
薛宝珠哭着摇头:“不要……表哥,求你了……”
对于她的恳求,崔让置若罔闻,自顾着手上的动作。
腰带之后是喜袍,再之后是里衣,最后剩下的只是红色的肚兜。
大红色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暴露在空气中后,薛宝珠整个人浑身一抖。
崔让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肩膀处,顺着她的背轻抚,最后停在她的后腰处,锢着她不堪一折的腰身,倾覆上去,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锁骨。
薛宝珠紧咬着唇瓣,声声低泣:“表哥……裴郎在哪儿,我……”
仿佛是听到他不喜欢听的话,崔让微微用力咬在她的锁骨上。
“啊!”
薛宝珠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痛得惊呼出声,后面的话也吞了下去。
看她不再提裴鹤轩,崔让这才松开她,白嫩的锁骨处留下一个红色浅浅的牙印。
崔让的食指挑住肚兜的带子,缓缓拉动………
“不要!住手!”薛宝珠惊叫出声。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粉色的罗帐,距离床有些距离的微弱烛光正在颤颤巍巍的摇晃。
原来是场梦。
薛宝珠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缓缓坐起身子,紧紧抱着被子久久无法从梦中的惊吓回过神。
这个梦……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
好一会儿,薛宝珠才仿佛找回了自己,想到梦中荒唐的场景,以及崔让的威逼。
她忍不住唾弃自己,她怎么可以如此梦自己的表哥。
表哥端方君子,如松如竹,竟在她的梦中如此荒唐,她唾弃自己亵渎了清朗如明月的人。
崔让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那张清冷的脸,与梦中的荒唐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一起去。
薛宝珠晃晃脑袋,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能今日是近几年来第一次与崔让近距离接触,又在睡前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情的缘故,所以才会做了这个梦。
同时,薛宝珠也在心中警醒,这才今日只与崔让接触了一下便做了这种梦,而且崔让从今天一见面就处处透着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口有些慌。
她将这种慌乱全部归咎于崔让。
会不会远离了他就好了?
或者说离开崔府就好了?
想着,薛宝珠下意识想到了裴鹤轩,嫁给他就能光明正大离开崔府,就能离崔让远远的,也不会再心慌。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
随后无奈摇摇头,心中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
怎么因为一点心慌就产生了这种想法。
而且,崔让现实中也并没对她做什么。
想到梦中自己嫁给了裴鹤轩,薛宝珠不由得审视起这桩婚事。
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崔府不离开,这里毕竟不是她真正的家。
裴鹤轩是今年的状元,年纪轻轻便高中,才华自是不必说的,前途无量,况且家中世代经商,丰衣足食,配她这个孤女实算不可多得的良配了。
薛宝珠知道,她家中无官阶,父母早亡,能有此等婚事只怕也是因为她有崔让这个位高权重的表哥。
否则在她14岁及笄之时,怎么不见裴家拿着婚书上门?
这些她都明白的。
她在崔府这么多年,姨母对她视如己出,总是念叨着给她找个好人家,他不能让姨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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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婚事费神。
现如今裴鹤轩上门,倒是省了她费心神找合适的人,此番娃娃亲便是个好机会,家境门第皆不差,她也该抓住了。
同时,薛宝珠也不认为自己是孤女,嫁去裴府便会受委屈,她又不是个傻的,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崔府,因着崔让裴府也不敢怠慢她。
有些时候,崔让这个表哥的身份的确会给她带来一些便利。
总的来说,嫁给裴鹤轩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娃娃亲的一纸婚书也会省去不少其余的麻烦。
心中有了打算,但薛宝珠也不会草草松口答应婚事,对于裴鹤轩这个人,她还要仔细接触一番,人品好固然可嫁,万一人品不佳,也可立即抽身。
思及明日的花会,便是个考察的好机会。
薛宝珠抱着被子想完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后半夜了,困意渐渐袭来,躺好睡去。
许是想明白了一切,后半夜她没有再做梦,睡得安稳。
春日阳光暖洋洋的洒下,鸟儿的叫声也清脆悦耳。
城外东山的花开得正盛,种植在皇家林园,皆是春日里争奇斗艳只在京城才得一见的名品。
此刻,山脚处汇聚了各式各样的马车,有侯府的、世家的……一辆比一辆豪华,车上下来的也都是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与盛装华丽的夫人小姐。
此次花会是长公主下帖举办的,又在皇家林园,凡是京中有头脸的人家都来了。
在众多抵达的马车后,崔府的马车也缓缓抵达,车上带着独属于崔府的标志。
崔让骑着马跟在马车的旁边,一行人一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光是因为崔家地位高,手里有着皇帝之外的半块虎符,还可以在危急时刻,先调兵后奏请,这可是本朝以来从先皇开始独赐于崔家的权利,足见皇上对崔家的信任。
更是因为崔让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稳坐崔家家主之位,文武双全,一表人才,重要的是至今未曾婚配。
当即不少的世家小姐看坐在马上的崔让红了脸,又立即用扇子挡住脸,偷偷的瞄。
崔让面无表情,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甚至皱了皱眉。
马车停下后,崔让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旁边,伸出手扶下车的白夫人和薛宝珠。
白夫人下车后,崔让伸出手,将手递到薛宝珠的面前。
薛宝珠看着这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脑海里突然想到昨晚梦中,也是这只手,挑开她的腰带。
随后是外袍、里衣……
不行!
不能再想下去了!
及时收住自己思绪的薛宝珠耳垂突然一红,总觉得就这么搭上去有些别扭。
崔让见她迟迟没有下车,向她投去探寻的目光。
目光一触即离,想到那个梦薛宝珠有些心虚,看到站在一旁等待她的姨母,咬了咬下唇,准备把手搭上去。
反正昨日的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只当做从没有发生就好了。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搭在一起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