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恪站在原地，心跳如鼓，望着袖口的齿痕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小白，等等我啊！”回过神来的张海恪，举着糖画追了上去。
“小白，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小白，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小白，回去我就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你……”
张海恪激动得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张瑞白背对着张海恪勾起唇角，脚步故意放慢半分，等着张海恪追上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温热的气息，很快笼罩住张瑞白。
原本跑上几个小时，呼吸都不会有变化的张海恪，
此刻却喘着气挡在他面前。
糖画上的糖浆，在竹签上被颠得巍巍颤颤，欲落不落。
见张瑞白一直不说话，张海恪有点小委屈。
“小白，你、你不能咬完就跑！你得负责。”
张海恪耳尖泛红，脸颊也有些发烫，他故作镇定，
攥着张瑞白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按。
“你摸摸，我现在的心跳都快把肋骨撞碎了。”
“它在告诉你， 它很喜欢你，要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张瑞白刚要抽手，就被他十指相扣牢牢锁住，温热的掌心沁着薄汗。
“你还没去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张海恪絮絮叨叨地说着，尾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以后你要星星，我就回老宅给你偷陨玉。”
“想吃糖画，我就开十家铺子。”
“私房钱全归你，我以后赚的钱也归你。”
他突然把糖画塞进张瑞白手里，猛地捧住对方的脸，鼻尖几乎相触。
“你刚才咬我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在做梦。”
张瑞白此时也耳根微红，被他的样子逗得直发笑。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瑞白故意用糖画在他鼻尖点了个糖点：“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那为什么不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海恪带着甜味的吻，急切地堵住了唇。
混着海风与糖香的气息里，张瑞白听见张海恪的呢喃像涨潮的海水漫过耳畔。
“我不敢说，我怕你不喜欢我，更怕你不理我。”
这话轻飘飘的，却带着张瑞白从未听过的忐忑。
张海恪把脸埋在他颈间，睫毛扫得人心里有些发痒。
张瑞白搂着张海恪，笑着问道:“现在敢说了？”
有些话在喉咙里滚了无数遍，张海恪此刻才敢吐露：
“以前看你总护着小官，你们成天黏在一起...我以为...”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当年的误会。
“收到你信说他有喜欢的人那天，我盯着信纸看了整夜，才敢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海风渐渐大了起来，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张海恪却固执地圈住怀里的人。
“我总想着，只要你能幸福，哪怕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他收紧手臂，仿佛要把那些年的酸涩都揉碎在拥抱里。
“如今我知道小官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也不喜欢他。”
“小白，我想贪心一次，想让你往后的幸福，全都是我给的。”
张瑞白感受到张海恪对自己强烈的感情，心里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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